这小秃驴有什么持续发展计划——若不是刚才睡意颇浓,她都立刻就要把情丝子蛊收回来了!
小秃驴不多来这一场,谢梓澜也是睡醒之后就要收回子蛊的,毕竟滋味再好也是个诱奸惯犯嘛!看在他让她舒服的份上不将他缉拿处置了已经很好了,再继续用那么一根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用过的东西……哦,那还是算了吧。
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三只脚的呱太不好找,“三”只脚的男人还怕找不着吗?随随便便放点儿风声出去,有的是热情洋溢的阿哥阿姐阿弟阿妹来“陪玩”哩!
——可这只是之前的想法。
小秃驴居然敢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撇清关系,谢梓澜反而不肯了。
她一向擅长换个角度看问题,用艾黎长老笑叹的话就是:“要是琳琅主意也能改得像你这么快,也不至于为一个中原男人就把自己耽误了一辈子。”
而现在,她虽然还不准备耽误小秃驴一辈子,却显然暂时不想让他好受了。
只见满苗疆闻名面瘫脸的谢家阿姐努力憋红一张脸——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可别说,这脸红了就是不一样,即使是木板面瘫样也能硬是挤出三分娇羞来。然后娇羞脸红的谢家阿姐就羞怯怯地表示:“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既然洞房花烛都过了,无论神水宫的法度如何森严,妾都当坦然面对。”
坚定拉起小秃驴的右前蹄:“郎君有心,妾何忍相违?我们找宫主坦白去,不管是打是罚,只要不死,我都随你去……便是死了,妾身魂灵,也当长伴君侧,万世不离!”
——于是小秃驴整只都僵硬了。
虽然只得一瞬,也足够谢梓澜在心中挑眉、撇嘴,很得意:敢花言巧语哄姐玩?甜言蜜语胁迫人的事儿姐就算此前不曾实践,看的听的还少吗?且吓不死你!
小秃驴的反应却很快,眉眼迅速垂下温柔情深的模样,手掌也是满怀柔情地在谢梓澜腰上按摩起来,言语切切:“女檀越既有此心,贫僧又如何不肯?最不济,不过是回佛前再修五百年——只是不在今儿。”
他微微屈膝,抬起眼睑,一双仿佛大爱慈悲、又仿佛仅看得见眼前这一个女子的眼睛直直看进人心中,同时眉峰微蹙,略带愧疚:“总是贫僧的错,不该孟浪——如今女檀越身子正虚,贫僧如何舍得你去面对暴怒的水母?”
双手捧住谢梓澜的手:“你放心,等你身子好些了,不管和水母阴姬如何说,贫僧都陪你。佛国陪你去,地狱也陪你熬。”
——端的情深!
谢梓澜眨了眨眼睛,努力屏住呼吸,将脸憋得越发红了点,同时放松了全身肌肉,偎依进小秃驴怀中:“好,我听你的。”
反正她也没想着真在这时候闹出来。虽然什么神水宫、什么水母阴姬的,她通通没听说。可就像隐元会和天策府能给她的情报里头都没有这么一头又会说、又会做、又还看着就养眼、让人舍不得一刀“切”的惯犯小秃驴一般,谁知道那神水宫里头能出什么人物?盛名之下有虚士,无名之人未必就好对付,她还是好生儿把圣蝎照看好,再多养出一些蛊虫防身后方图其他是正经!
要让小秃驴好看也不急在一时嘛,总要把这身子的负累弄明白再说,更要紧的是,也不知道洛阳那边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