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出来的是沈归迟,刘鹏明顿时心生不妙,到了这时候却也不容退缩,已经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问题,而是箭已经射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便是形势不对,也得死死的撑住,压住突然滋生的惴惴不安,他决定继续先发制人。“你是谁?为什么淑青不出来?她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总归也有百来年的感情,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在世俗里就是真正的一辈子。她现在有了心爱的男人,就把我完全抛脑后了?”
“等等。”沈归迟出来时没有说话,等的就是刘鹏明自己跳坑里,这会见他跳了坑,不待他说完,便冷冷地出声。“刘师兄口口声声的说道,何师姐和温师弟是对道侣,是他们亲口承认了?还是他们结了契约?亦或是双修?”
刘鹏明原就惴惴不安,立即就被问懵了,脸上飞快的闪过慌乱。
“请刘师兄回答我的问题。”沈归迟态度强硬,冷若冰霜的眸子盯紧着对方。“是心虚了吧?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吧?”
这话将刘鹏明刺激的够呛,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嘴里就不管不顾的嚷着。“我凭什么心虚,要心虚也是何淑青心虚,没看见她现在都不敢出来,敢做就要敢当,他们要是没什么事,众弟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还闹的沸沸扬扬,苍蝇不盯无逢的蛋。”对,就是这样的!说着说着他的思绪就顺畅了,腰杆也能继续挺直,底气十足,恢复了镇定从容。
“前几天,宗门内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淑青和温师弟俩人的事情,同进同出异常恩爱……”
“依着刘师兄的思绪,那何师姐和施师兄算怎么回事?宗门内众多男女弟子间,别说到练武堂同进同出,就是出门游历历练皆相伴而行,这又算怎么回事?说何师姐和温师弟是道侣,那咱们宗门内十有九数的弟子都得结成道侣,刘师兄你说呢?”沈归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神带着明显的嘲讽。
刘鹏明没想到沈归迟说话这么犀利,总是掐的恰到好处,他又有些慌了,手心沁了层薄汗。“淑青和她们不一样,淑青向来独来独往,从不随意和宗门内的弟子打交道,可这回却偏偏和温师弟走的极近,分明是他俩间有私情才会如此。”
“刘师兄你怎么总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到何师姐为什么会独来独往?其原因还不是你?如果没有你咄咄相逼,她一个年纪尚轻的女修为何要长年累月的在外面游历?她又不是散修,她有宗门她为什么不回来?就算是男修也受不住整日整日的呆在外面,何况她一个女修,且早些年才堪堪练气境界,得有多危险,不用我说,我想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是谁将何师姐逼到这境地?刘师兄你好生问问自己的心,嘴里说着爱何师姐,深爱了百来年?这就是你深她的方式?逼的她有宗门不能回?宗门内弟子对她也诸多不满,你的百来年深情为自己堆了好名声,享受着弟子间的团结友爱,你没有想过何师姐?她一个女修孤身在外,呵呵,你还好意思将百来年深情挂在嘴边,真想看看你的心黑到了什么程度。”除了对元清,沈归迟还从来没有在外人跟前说这么多话,一时间有点腻味,这刘鹏明枉他筑基中期的修为,其品性真是恶心反胃。
趁着刘鹏明被一堆问话给砸的晕乎乎,沈归迟一鼓作气,继续道。“你刚刚还说,倘若何师姐和温师弟两者间没有什么事,众弟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事,闹的人尽皆知,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问你自己,揪着一点事就小题大做,恨不得在何师姐贴满负心人的张纸,彰显出自身。可说到底,男有追求的权力,女也有拒绝的权力,更别提你并非真心追求,全都只是为了自己,何师姐真答应了你的追求,才是脑子里进水了。不说整个桑川界,单就咱们上清宫,多少女修被男修追求,有时还是众男修追求一个女修,按着刘师兄的思维,那位女修除了是个负心人还得贴上水性扬花,刘师兄你说是不是这样?如果不是?你又哪里来的立场说何师姐?”
将众多弟子的都拉下水,看他们还怎么看热闹。
沈师弟替自己铺了这么久,何淑青也不能一直站在背后,见火候差不多,就挺直了腰杆,走出来,冷冷清清的说道。“刘师兄我自始至终都很明确的说过,我不接受你的追求,我不愿意选你当道侣,这是众弟子都知道的事情。”
完了。刘鹏明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着。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釜底抽薪却被反将一军,不用想都可以猜出,众弟子会怎么看自己,往日对何淑青的指指点点都会落在他身上,而且会更甚以往,完了,怎么办?他要怎么反驳?
刘鹏明想反驳,可惜内心早已慌成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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