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护着药田。
原先药田里的药草倒是好养护,捏几个法诀就行,从小溪地里移栽出来的药草就不行了,得细致的干活,尤其最近五天他们外出,刚有好转的药草又见了蔫样。
沈归迟初初时有些生疏,如今也熟练了不少。“筑基修士可以在大院里挑两个炼气弟子帮着看守洞府。”宗门内有规定,但凡开了洞府,就可以从大院里挑选弟子服侍,洞府内的花花草草鸟兽琐碎俗事,都是由着弟子来照看。
“咱们进了峰,又拜了师傅,外面就已经有流言满天飞,要不是咱们低调,不知道得说成什么样。”温元清虽没怎么在外面走动,架不住他有好人缘,于立军是个极会钻营的人,在他跟前得了好处,便向着他几分,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过来跟他说一声,免的真有什么事他一头雾水。
沈归迟沉着脸,闷闷的道。“这有什么,都是红眼嫉妒。”到底是没有再提这事,元清向来是个谨慎小心的性子。
“咱们也确实没占理,让他们说着呗,时日久了也就没什么,自我筑基后,不就收敛几分了。”这也是于立军过来告诉他的,温元清挺理解,又道。“等思淳也成功筑基,剩下的声音自然就消了。”
诺大的门派,总会有些沾亲带故,比起普通弟子运道要好点,在宗门是较为常见的,这次声音这么大,左右不过是他们是从小世界过来的没什么根基,却也碰上了这等好事,就有人不服气,不服气又怎么样?掌门亲自说的话,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私下张口闭嘴的往他们身上泼些脏水,刻意挑衅,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般沉的住气,愣是没闹出什么事来,且行事低调,整日的只窝在自家的峰头,因此他们还得了个缩头乌龟的称号,当然这是暗地里的。
“嗯,元清说的在理。”沈归迟笑着点头。实则,宗内的声音收敛几分,跟元清筑基有关,更多的却是和小溪地秘境有关,有那么几个胆肥的很,偷偷摸摸的勾结外人在背后整小动作,幸好有寒石在,被他们狠狠的反将了一军,后又遇见了几伙,见识了他们的凶狠,生了忌惮,还是小命要紧,远远的就避开了。
养护完药田,都月上柳梢头,俩人有说有笑的进了竹舍,仙鹤与大白一家早就窝屋里睡着了。
“等完成芙蓉山的任务,言溪成功出关,咱们就去外面游历番如何?”听何师姐说的多了,温元清生了向往,男人终究还是有股子热血在。
沈归迟听闻甚是欣慰。“好啊。”同时欢喜又舒心的想着,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人睡觉了。“很晚了,明天还得去练武堂,睡觉罢,这事往后再细说也不迟。”说着,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脸,只是微微的碰了下,带着试探的意味。
“好。”温元清脸有点点红,倒也没别的反应,低低的应着闭上了眼睛。
沈归迟按捺住内心的欣喜若狂,忍不住凑近脑袋,对着元清的嘴啄了下,然后,他看见元清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只觉分外的满足,四肢百骸都舒坦着。“元清,我的好元清。”喃喃的念了两声,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甜蜜,抱紧怀里的人笑容满面的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温家众人前往练武堂时,时间尚早,练武堂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在,一眼就看到何淑青肃穆端正的立在不远处。
“何师姐早。”温元清笑着打招呼,走近些了,介绍着说。“思淳这是你何师叔。”
温思淳很有礼貌的行礼问好。“见过何师叔。”
“温师侄无需多礼。”何淑青自乾坤袋里拿出一样见面礼。“这香炉,俱有宁神静气的奇效,香料的好坏能直接影响它的发挥。”光看外表可能觉的她高冷,相处时才能发现,不亏是经常在外面游历,实则性情圆滑周到。
“谢谢何师叔。”温思淳喜滋滋的受了礼,拿人手短,笑容灿烂嘴也甜。
修士里难得见到后辈,何淑青清冷的面部略显柔和。“客气。”
粗粗的闲聊了几句,众人便进了练武堂对战,他们直接包了两个场子,时限一整个上午,因着沈归迟一会要去芙蓉山,何淑青先和他对了场,等他们进场玩了好一会,才有别的弟子陆陆续续过来,各个场子是俱隐蔽性质的,想要热闹也可以选露天场,因此便没人过来找岔,几个痛痛快快的在练武堂玩了上午。
往后的两三天,有弟子注意到他们,特意早早的过来堵人,出言挑衅,可惜大伙并不搭理他们,沉默的越过他们进了包好的场子里,场门关闭被阻隔在外面的人,愤愤不平的骂着缩头乌龟,口干舌燥后才气呼呼的离开。
然后于立军过来说最新消息,他们头顶的缩头乌龟,龟孙子等各种不堪入耳的称呼是越发的响亮。
温思淳年纪轻气性大,有两次没忍住,好在温元清就在他跟前,到底还是没惹出什么事。见越来越多的弟子早早的堵在练武堂,温元清商量着,最后的休息日就别去练武堂了,思淳近来情绪易暴躁,他有点忧心。
大伙都同意他这想法,第五日便没有进练武堂,让大清早就等在练武堂的众弟子好不失望。沈归迟从芙蓉山轮值回来,本来想着赶紧回芙蓉山陪元清,不料听到了路过的弟子说起近几日练武堂的事,气的额角都冒青筋,幽深的眼眸泛着层层杀气,甚是骇人,路过的弟子见他这凶样,哪还顾得上说八卦,顿时缩着脖子眨眼就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