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赵延卿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余骓便问他原因。
“在街头时遇见了几个穿着怪异的人……”
余骓嘴角一抽,这群人居然还在发,他随口便说:“怎么,收到鸿鹄会的请帖还不开心啦?不去就是了,没人逼你。”
“不过普通人见到这种内容的请帖肯定会不开心,词跟邪教似的,驾!”
余骓抽着骡子往前跑,赵延卿略带疑惑的声音传过来:“什么请帖?”
余骓“嗯?”了一声:“那些人没给你请帖吗?不可能啊,我见在场都是人手一份。”
“他们倒是给我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写,更没有任何请帖。”
赵延卿从车厢探出头,余骓扯着缰绳放缓速度,他接过赵延卿递过来的纸,看了看,分明是跟自己一样的请帖。
“这……这上面分明就写了啊,你看不见?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只是见他们装束怪异,跟地下那些人一个样子,情绪才有些低落。”
赵延卿着急地将纸拿过来,翻来覆去还是那张白纸,余骓惊异地挑挑眉,将纸上的东西念了一遍给他听。
他听完呆呆地看着余骓一会儿,眼中突然迸出喜悦的光芒:“这些人是不是……是不是能帮我恢复原来的身体!”
余骓皱着眉看向他仔细想了想那请帖的内容,迟疑道:“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应该……应该可以。”
余骓话音刚落,他的手就被一把抓住,赵延卿握着他的手腕死死掐住,声音低却急迫:“让我一起去,余骓!若你要去,让我一起!”
“你真相信这种事情?我只觉得有阴谋,而且他们不让你看到请帖的内容,应该说明你在‘不被邀请’行列之中才对,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去的!跟着北极星行走这种事听上去就很傻,你不觉得吗?”
“我不管!”
赵延卿激动地大声咆哮着:“我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要回去见阿阮!”
赵延卿作为一个教授,一直都是有涵养有风度的样子,给学生授课都是沉稳平静的样子,更从未在人前咆哮过,他这是真的着急了。
他咆哮完后难过地抱住自己,将脸埋在胳膊之中,哀哀地呜咽出声:“求求你了,求求你带我去吧,余骓……我必须回去见阿阮,我要回去见阿阮啊。”
余骓看得不忍心,他将头转开叹口气:“好了,别哭了,大老爷们儿的哭什么啊,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保护你,你自己可得当心。”
赵延卿马上说:“你放心,我懂你的规矩。”
“那你赶紧把眼泪擦干净,要是被嫂子看见了,肯定以为我欺负你,该骂我了。”
余骓叹口气,继续抽骡子:“驾!”
孔大方一直站在家门口等余骓回来,见着人影以后便跺跺脚:“哎!你们快点啊倒是,客人都等着了。”
余骓边跳下骡车边冷笑着踹了孔大方一脚:“坐着等吃还这么多话。”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
余骓挑眉:“你跟我说的。”
孔大方无奈:“行行行,你劳动你有理,那赶紧进门吧,等着做饭呢。”
余骓跟赵延卿拎着大捆小捆的菜进门,却发现孔大方家里挤满了人,大概有六七个人,其中还有几个小孩子。
余骓一进门惊呆了,孔大方眼疾手快把他跟赵延卿拉过来,乐呵呵地给那些人介绍:“这是我在岳城特意请来的大厨,来给咱们做席面的,大叔公二叔公,你们先坐,饭菜一会儿就好。”
两个坐在饭桌上的老头矜持地点点头,仿佛想说句类似孺子可教之类的话来表现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很可惜他们想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好。
余骓和赵延卿则疑惑不已——这个屋子里最不会做饭的就是他俩了,嗯……大厨?
孔大方被余骓和赵延卿一同盯着也笑嘿嘿的,恭敬地把他俩拉进厨房:“请吧请吧二位大厨,大家也都饿了,赶紧弄点菜让两位叔公先吃着!”
一进厨房赵延卿就问孔大方:“你搞什么鬼,我根本不会做饭。”
余骓则笑嘻嘻地看着他:“孔方兄又想出什么省钱的妙招了?”
“你们要是真做的好吃我还不让你们做呢!”
他恶狠狠说:“你们就往不好吃里做,这几个老东西,真是狗皮膏药一样,我们家穷时候他们从来不上门,现在倒是找着机会就打秋风。”
余骓笑说:“你这么多钱给他们打几次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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