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口音余骓听不懂,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男人突然把酒杯往地上一扔,一把抱起女子往床上走去。余骓呆愣一瞬,随即想起之前金封跟那个女人干的事,这又是在嫖-娼?
只不过这女子跟金封的那个不同,不一会儿她就凄厉地惨叫起来,余骓赶紧跑过去,只见那男人撕开女子胸前衣服,埋头去咬她白花花的胸部,女子被咬疼了大声叫起来,男人就甩了她一巴掌。
余骓站在床头看得清清楚楚,女子被粗暴地扯开腿,那男人将裤子脱下后扶着自己那玩意儿就往里捅。余骓突然觉得恶心,想扭开头不看,身体再次不听使唤。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老子不想看活-春-宫!”
他刚骂完,身体猛然被吸了过去,眼前黑下去一瞬间,再睁眼时他觉出身下如撕裂一般地疼,自己身上竟然压着个男人!
余骓条件反射地一拳打出去,手臂软绵绵地捶在那男人身上,然后两条腿被拉得更开,在“他”身体里进出不停的男人发出恶心的笑声。余骓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此刻反应过来,他这是正在那个女子身体里被迫与人交-媾。
……
想杀人。
余骓觉得自己被压在床上-干-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下-半-身痛得麻木,身体像被劈开了似的。
他现在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被什么鬼给控制的,所有的一切竟真的如同他自己亲身经历一般,不论是男人身上汗的臭味,还是耳边恶心的喘-息声,都非常真实。
哦,对了,还有哭声。
女子微弱的哭泣,渐渐衰弱,几不可闻,余骓没办法动弹,只好在心里骂,你还哭,老子还没哭呢。
又过了很久,那个男人终于停了,还在这具身体里留下些黏糊糊的东西。他想看清对方长的什么样子,心里暗暗发誓,等他出去了,一定把他抓回来好好回报一番。
只不过对方一抬头,余骓却看见一张五官模糊的脸。嗯……倒不是没有五官,有鼻子有眼的,就是模糊,闭上眼就不记得对方长啥样了。
……什么意思,这鬼跟嫖-客一头的?
男人走后,那女子就一动不动地张着腿躺在床上,余骓被迫也只能这么躺着,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女子如同死了一般根本不在意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看过去。
进来的人是个小丫头,手里端着个盆,一脸木然地拧了毛巾给她擦下半身。
余骓现在附在对方身上,所有的感觉都跟她相同,凉丝丝的擦拭和火辣辣的疼痛混在一起,让余骓不能继续装死下去,但是也由不得他不装死,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正在装死。
小丫头擦着擦着余骓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怎么还在擦她两条腿之间呢?刚刚不就是在擦那里?女子终于坐起身,然后又开始哭,余骓觉得自己眼睛疼得厉害,大概已经哭肿了。
……
等等,他好像还没试过哭是什么感觉,脸上凉凉的,这流的是泪吗?
没想到第一次体会泪水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真不会成为什么美妙的回忆。
接着便有更离谱的现象发生了,女子一低头,余骓发现她两腿之间长着一根……他自己的身体也长了的东西。原来这不是个女人?!那刚刚那个男的捅的哪里?!
余骓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因为对方一坐起身,他就觉得自己屁股快裂开两半。
余骓气得要翻白眼,然而身体不是他的,他并不能翻白眼,倒是被这情况折腾得彻底没脾气了,他比较想杀人——或者杀鬼也行。一个男人被强迫到这种地步,余骓也是服气了。
眼前画面一转,一个涂着厚厚脂粉的女人进了屋,满脸堆笑:“哟,清儿呀,醒了就赶紧收拾好,李老板马上就到了,昨天他可点名要你呢。”
可能因为占了这个身体,余骓能听懂对方说什么,那女人一开口,这具身体的主人条件反射颤了颤,许久低声道:“妈妈,我……我真的好累,可不可以休息两天?”
女人那张脸瞬间撂了下来:“休息?!你休息了谁给老娘赚钱!告诉你,别想耍花招,也别想跑!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女人走后,这身体便蜷缩在角落里嘤嘤哭泣起来。
余骓又想翻白眼了,怪不得刚刚没认出他的性别,声音都这么像女的,能认出来就怪了。
“随心……”
余骓猛地听到一声呼唤,从极远之处传来,他如同被从头顶浇下一股泉水,灵台一片清明,然后猛地从这具身体中挣脱出来。
余骓赶紧跳下床也顾不得打人了,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师父!”
跑出竹楼后余骓发现自己深陷一片黑暗之中,周围的人和景都看不见了,他在原地着急地转了几圈,手探出去摸到一片圆滑的弧面。这……这是什么地方?
“随心……”
余骓仰头看到漆黑的天幕,大喊道:“师父!师父你在哪?!”
“随心!快出来!”
师父的声音变得有些着急,余骓心下也着急,他倒想出来啊,可是要去哪儿,出哪儿?出竹楼?他已经出来了啊!
“师父!我去哪儿啊,你……我操!”
他话没问完,身体又不受控制了,一股吸力将他嗖一下又拽了回去。余骓眼前一花,竟然又在这栋竹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