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鳜鱼也能做汤呀,不如就用这个吧?”秦严尝试着说服松苓。
“鳜鱼多刺,肉质也比不上鲫鱼。而且这是小姐的意思,你就重新钓吧。”松苓幸灾乐祸地,笑得花枝乱颤,但笑了一阵就觉行为不妥,忙进到船舱里躲了起来。
柳初妍清晰地听到松苓欢喜的话语,若有所思,而后扯了扯薛傲的衣襟:“那个秦严,当真对松苓有意?”
“千真万确,他敢来假的,我打断他的腿。”薛傲昂着头,哼哼道。
柳初妍略无语,思忖片刻,就从他怀中挣出来:“果真是个霸道人物,我不与你玩了,我进去找松苓说话。”
薛傲知道,她这是要去解决婢女的终身大事了,便想着去船尾敲打敲打那两个家伙。秦严既已把松苓拿下了,那就让秦肃把青禾也拿下吧,省得下回看见他还咋咋呼呼的。然而,他又想起,青禾才十四呢,柳初妍起码还得再留她一年,不知他可还等得。不过秦肃比秦严小两岁,应当不怕这个。而且有他在这儿镇着,等得也得等着,等不得也得等着。
唔。薛傲这般想着,忽而抹了抹自己光洁的下巴,他好似真的太霸道了呢,不若去问问秦肃的意见罢。
而舱内的松苓被柳初妍那么一提,就羞得整个人都似泛了红光,埋着头话也说不出。
柳初妍却故意拧眉:“你都气成这样了,我也不好再提。既然你于他无意,我就去推了薛二爷的好意。”
松苓明明是害羞来着,怎么到了小姐口中就成了恼怒了,惊诧抬头,见她起身就要去找薛傲,急忙抓住了她的袖子,急急唤道:“小姐,不要。”
“不要什么?”柳初妍一直觉着松苓与她不交心,此次一定要趁着机会,彻底将她拉到她这儿来,下回就是薛傲,都使唤不动她。她便仍旧用激将法激她,好叫她说出心里话。
“小姐,奴婢的婚事但凭您做主,无需问过奴婢的。”松苓虽然比柳初妍还长一岁,但脸皮却没她厚,欲言又止,最终偏又绕了回去,还跟什么都没说一个样。
“我是想做主,可是你既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强逼你,我这就去回了他。”柳初妍听此,转身就要出去。
松苓却扯着她的衣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青禾隐约听到里边两个人好似是吵架了,掀开帘子看到松苓跪着,满面通红,便要上去求情,却被柳初妍一个抬手就赶到了另一个房间去看炉子。
松苓见此,头几乎埋到了胸前,许久才嗫嚅道:“小姐,奴婢,奴婢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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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奴婢,奴婢说,奴婢愿意。”
柳初妍心想这个丫头不开窍,就是说不出她想听的话,无奈道:“你是愿意,还是盼望?”
“奴婢……”松苓一惊,抬头揣摩着柳初妍神色,事实上她早知道了吧,此刻不过是试探她的意思。既如此,不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背着您的。但是秦大哥他,待我很好,还照顾我的家人,比我那些亲眷都尽心。我很感激他,所以奴婢想着,奴婢应该好好感谢他,奴婢要……”
她说着说着,又结巴起来,听得柳初妍心急不已,脱口而出:“所以你要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松苓一愣,好像是这个词来着,可是这话说出来怎么这样羞人。她平日里看着小姐与薛二爷腻腻歪歪我的时候不觉得,这话要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太难了。但柳初妍还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只得娇娇一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嗯什么?若只是感激之情,我下回还他几个臭钱就是,你何苦搭上自己一辈子。”柳初妍缓缓坐在榻上,慢条斯理道,眼神示意她递上一道茶。今日没能够好好为难薛傲,就为难为难松苓罢,也挺好玩的。咦,不对,她怎么好似也变坏了,难不成是叫薛傲带坏了?这样霸道又坏心,不是薛傲又是谁?
薛傲虽在舱外敲着秦肃脑袋,撮合他与青禾,可耳朵却灵光得很,将柳初妍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都听了过去。哎呀,楚楚也越来越坏了呢,这样欺负她的婢女。可这样儿,松苓不会被她教坏了吧,他身边这个小子可是个傻的,还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到时候,秦严岂不也要听楚楚的话了。不成不成,他得想个法子,还叫松苓都听他的。
秦严见秦肃被薛傲下了“死命令”,正欲落井下石,就听到松苓那欲拒还迎的一声“嗯”,登时一颗心都酥了,对柳初妍是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势不可挡。他正高兴呢,忽听松苓从里边出来,抖着声音道:“薛二爷,小姐请你,与秦严大哥进去说话。”
“说话?”秦严一个回头,恰对上她娇羞的眼,还有那满面霞光的俏脸。他看上的姑娘,当真是不错,待进去,他可得好好谢谢柳姑娘,悄悄地告诉她几个法子,下回呀,将二爷吃得死死的,嘿嘿。
薛傲自然不知道他的手下因为个姑娘,就把他给卖了,还乐呵呵地想着怎么挖柳初妍的墙角,把她身边的婢女都变成“自己人”。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在后台还是看不到猫猫和草草的评论,回复不了,虐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