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潜拿着何六给他的东西又转道去餐厅见了个许久不见的故友才回到唐家。
上楼的时候正巧迎面撞上从书房里出来的唐云天,便淡淡地打招呼:“大哥。”
唐云天明显高大于他的身躯不一会儿就立在了他面前,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皱起眉头说:“你才出院没几天,伤口还没愈合吧?怎么到处乱跑不好好休息!”
话说的关心多过责备。
龙潜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那表情一时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意味,只觉得他像是刻意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没办法,我闲不住,随便出去走走。”
兄弟俩忽然间没有了惯常的亲昵,客套的回答就像对待最普通的对象,唐云天隐隐察觉到异样,但终究没有表现出来,只伸手在龙潜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温和地叮嘱他:“以后有什么要紧事让别人去跑腿就行了,你还是要记得多休息,这样才好得快,免得让爸爸也担心你。”
龙潜极其自然地往边上动了下,肩膀从唐云天的手掌下移开他才掀起眼睑淡淡地说:“不知道该信谁,还不如事必躬亲比较放心。”
唐云天的手尴尬地在虚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却见龙潜说了声“我先回房了”便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亲密度一夜间一落千丈,龙潜其实并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但有心体会就能清楚地察觉到,阿潜对他的态度变化。
唐云天站在原地抬手掐了掐眉心闭眼缓了缓神,脸上苦涩的神色慢慢褪去。
如果认真地说起来,他自己也十分了解他的改变源自于哪里,那就是当年,父亲对阿潜的日益宠爱,自从阿潜那会儿在书房一鸣惊人之后,他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他非常不安,深怕阿潜夺走所有父爱之后再夺走父亲的所有期望,但当时那种心情还是非常急躁和不知轻重的,急于求成想做出些成绩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却又苦于找不到办法。
错误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如果不是他病急乱投医被蔡业信的儿子蔡连抓到空隙,如果他没有一味相信蔡连而与他合作,如果他没有在发现被蔡连利用后谈判中途误杀了他,可能有很多事会不一样,他和阿潜的兄弟感情也许要比现在好得多。
唐啸推开龙潜的房门时,龙潜正侧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喘气,他闭着眼眉头紧皱靠在那里,显然是匆匆忙忙披上的浴袍,领口大敞着也没顾得上拉好,腰带胡乱系成一团,浴室里氤氲的水蒸气从他的身后笼罩过来,他原本就白的皮肤在水汽孜孜不倦的润泽下更是白得莹润,头发上的水没来得及擦,顺着他的脸颊一路跌落,从他敞开的领口进去,一路滑落到视线无法追逐到的地方,说不出的淫|靡和诱惑,让人禁不住欲顺着那水珠而下,一探究竟。
唐啸愣了一愣,握住门把的手指倏然收紧,几乎可以明显地看到他原本放松的手指关节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紧绷成青白的颜色。
那种隐秘的变态的情感顷刻间一涌而出,不得不说,唐啸对于龙潜的欲|望是应该令人觉得害怕的,因为他既爱这孩子儿时的乖巧温顺也爱极了他现在的尖牙利爪,一边疼爱一边将之粗暴地驯服才是他心底最残酷的愿望。
龙潜喘了口气,睁开眼看到门口的唐啸,条件反射地吃痛叫了一声:“爸爸,我背后的伤口好像裂开了,给我叫医生。”
那一句简单求助的话听在唐啸耳里却满是无助的味道,险些让他失去理智,恨不得就地将小儿子压在这面墙上,撩开他的浴袍,强硬地进入他的身体,听着他一遍一遍用这种无助的声音求饶或者呻|吟。
龙潜中的这一枪可谓吃尽苦头,警方使用的这种狙击枪伤害面极大,不单单只是打一个洞在身上那么简单,周围呈放射形被轰掉了一整块皮肉,在还没完全愈合之前再度撕裂,那痛苦可想而知。
唐啸握着门把的手嘎啦响了声,快步进入房间上前把疼得脸色发白的小儿子抱进怀里,吻着他热水和冷汗混杂在一起的额头问:“怎么弄的?”
“路上遇到追尾事故,我刹车踩得太急了。”
当时整个人都狠狠地前冲,又撞回驾驶座上,不过那时还没什么感觉,回来后甚至上了会儿网,没想到洗澡的时候,麻木的后背被热水猛地一刺激,顿时疼得他四肢发软,连大脑都发麻了,就像千万只蚂蚁瞬间钻进他的伤口里,正在啃咬吞食着他的骨血。
“爸爸,给我叫一下医生。”龙潜被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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