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重病在床,太子身受重伤,朝堂后宫人心惶惶。
此时太子受伤元凶尚未查清,皇后突然下了懿旨,说皇上太子接连遭遇不幸,不如为太子选妃冲喜,去去宫中的晦气。
原本太子大好时,还能与她盘桓一二,如今太子一伤,整个宫里由皇后一个人说了算。皇帝病恹恹,听了皇后的话,也没说什么。
倒是不少朝臣认为不妥,一来太子如何受伤尚未查清,现今首要之计应是养好太子身体,期望早日康复。然后查明真凶予以严惩。再者,太子选妃乃是国之大事,太子妃,未来一国之母,怎可如街巷小儿一样取回来冲喜?未免太不庄重。
可没了皇帝太子的制约,皇后更加肆无忌惮,听说有朝臣不同意选妃,她立刻将人叫去呵斥一通,呵斥之后又嘤嘤哭泣,道自己一个女人家,如今丈夫病重儿子卧床,整日忧心不已,不过是什么法子都想试试。再说太子年岁不小,太子妃的选取本就是提上议程的,如今不过精简些步奏,提前一些时日罢了。
反对的朝臣在她的眼泪与威势之下闭了嘴。
于是这日,郡主又带着傅家女孩们进了宫。
兰梓熙看着老太太越加不好的脸色,心里十分担忧:“祖母是担心皇后娘娘为太子挑选的妃子?”
“皇后娘娘是太子的嫡母,自然是处处为太子着想。”
头一句永远是场面话,这个梓熙懂。
翌阳郡主叹口气,轻声说:“只是太子与缪家千金幼年相识,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儿女之情,若是长辈一个不慎,结成一对冤家便不美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反对皇后了。
梓熙揉着老太太的手,安慰道:“祖母您别担心,即便是皇后娘娘好意,但选的妃子定是要太子合心意才成,太子有心仪的姑娘,想来皇后娘娘慈母心肠,定是不会反对的。”
“绾绾说得对。”翌阳郡主说完看了心事重重的傅玥一眼,叹气。
自太子病重之后,傅玥整个人便失落起来,也不晓得是在担心太子的身体还是担心接下来的选妃。
翌阳郡主虽有意让傅玥进宫,可太子显然看中的是君家小姐。如此一来,傅玥进宫就不合适了。一来有了君家小姐,傅玥便只能捞着个侧妃,这对他家来说是个十分没脸面的事。再者,就算为了平衡后宫,傅家或者兰家必须送个人进去,那傅玥也不是最合适的人选。首先她年纪太小,再者她心性虽稳但谋略不够,想在宫中站稳脚跟,怕是不易。
如此险恶的环境,作为祖母,翌阳郡主还是不舍得自己的亲孙女进去的,偏偏王氏心太急,在事情没有定论时给傅玥漏了口风,如今对着太子殿下,居然^……
风光明媚,莺歌燕舞。东沁园里的菊花又开了一波。
各家豪门贵女们穿红着绿,在一旁嬉笑玩耍。她们心里都明白今日是做什么来的,明知身边女孩全是对手,面上也笑微微情同姐妹。
皇后娘娘已坐在中位,翌阳郡主扶着年迈的建荣大长公主也到了。
兰梓熙跟在她们身后,装的一脸懵懂无知。作为一个小孩子,她不需要表现的多么显眼,今天选妃没她什么事儿,不过跟在老太太身边过个眼瘾。
宫妃们见了长公主,都笑着打招呼行礼,皇后更是热情道:“公主您怎么来了?顺子,快伺候好公主。”
公主年纪大,又是这里除了皇后之外品级最高的,哪里有人敢怠慢。
建荣长公主被伺候着入了座,笑道:“宫里长久没有喜事,今日高兴,也来瞧瞧咱们的未来太子妃。”
“公主是长辈,太子知道您亲自为她操劳,不知要多心疼呢。”
“做长辈的,哪里有不为小辈操心的?为人父母,这一操心就是一辈子,哎,也快活。”
皇后呵呵笑:“公主说的是。”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穿黄衣服的女孩:“瞧瞧,那是木家姑娘,十四岁,心灵手脚,那一手针线,便是李先生要夸赞一番。”
李先生是烨国公认的刺绣大师,当然不可能看得上普通绣件,不过是碍于脸面,随口夸赞一声罢了。不过那位木姑娘的秀活虽比不上专业的刺绣师傅,但在千金小姐们里面也真真是不错了。
公主笑呵呵地点头说好。
皇后又指了指另一位穿绿衣裙的女孩,“那位是刘家姑娘,十五岁,与太子同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少不得的才女。那模样也是一等一的,我昨天瞧见她的画像,心里就喜欢的不得了。”
兰梓熙看了看皇后指的那两位千金,的确相貌秀美仪态端方。但她都没有见过,而且京中有名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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