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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男人的身子被快感抵的反弓起来不住地颤栗着,嘴角洋溢着若有若无的声音。折腾了不知多久,屋外几人正是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时,只瞧屋内那个被叫做傲天的男子本是一直抽动得十分厉害的腰杆,忽然稍稍停了一停,下一刻又猛地连续抽动起来,随即屋内的两人皆在痛快的*巅峰中爆发下停止了动作。
男子温柔的抚摸着另一名男子的眉眼,面颊,锁骨,再到下面,轻轻地说道:“你等我……以后我们就可以不再卷入这人世间的一切事事非非之中……。”
那断臂男子的身子被他摸得发抖,眼神也是渐渐充满无奈,变为哀求,双唇颤抖了良久,小声道:“傲天,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吗?这样……”
男子一怔,过了一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自嘲道:“不放,放了你……你要我在这世间该如何独活……”
随着话音落下,屋内顿时安静至极。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这里。”
云兮扬几人正看得出神,忽只听身后一声大喝,立时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而屋内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身子也是一震,那男子心头一沉,匆匆忙忙追了出来,看着远方快速消失的云兮扬几人,额头阴云沉沉,这一厢那断臂男子也颤巍巍的从屋内走出来,望着渐渐消失在雪景里的那几抹身影,男子的脸上突然露出一层忧虑。
“……傲天……”
“主人,他们是?”男仆凑上前来担忧的问道:“要不要……”
“先不要妄动,”男人转过头,盯着男仆,出声警告道:“看他们的身法应该是修仙之人,若是贸然动手只怕会惹祸上身。”
那男仆听了,颤声道:“是,属下明白了。”然后慌忙地扶着断臂男子转身进了屋子。
男仆在关门的那一刻望了望几人隐没在雪地里的方向,只觉自从那场战争以后,主人他整个人都变了,就连对唯一允许去照顾那个断臂男人的自己,他也偶尔会投以冷酷无情的眼神。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就像是身处当年那场正邪交恶的战场一般。
主人对于那个男人的执念让男仆微皱着一双眉头,那是一种超乎寻常的执念,可是这样的一份执念却是不会被世人所接受,所祝福的……。
这一厢云兮扬几人待飞了一段距离后停在某处,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见上官溪神色有些凝肃,慢慢说出一句话:“那个人是妖界的前任首领:冷傲天。”脸色有些发青:“只是一个死去已有百年的妖王,为何会在……”
“你是说,他就是上一任的妖王:冷傲天!”虽然已知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但陈玄武还是有些听不下去:“即是如此,那为何还会……”
上官溪展颜一笑,旋即若无其事地将飘落在手背上的雪花在衣服上轻轻擦了擦。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上官溪皱着眉道:“据说大家最后一次见到冷傲天是在七百年前神族与魔族的那场大战中……然后……没过多久便发现了他的尸体,当然后面也有一些传言说,那日一同被发现的还有神族里的墨辰上仙……不过到底是口说无凭,舆论没过多久便被大家遗忘在一边……”
“啊?”陈玄武一怔,想了想道:“那,那个墨辰上仙到底有没有……当初有这种传言定然不会是空穴来风,只是他们那个时候难道就不会去查实一番嘛……”
上官溪摇了摇头道:“如果他们一开始并不知情,那上仙大不了还能落得个战死沙场的功勋名声,又何至于被神族封锁关于他的一切事情呢?”
“也许他们查到了别的,也许发现墨辰上仙的死亡与战争无关,也许……他们查到了什么本不该被查到的事情,”上官溪耸耸肩道,“可能性太多了,我不爱琢磨这些,挺烦的,让在乎的人自己去操心好了,反正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很久了。”
“就这些?”霍辕靠近了几步,看了看离去时的那个方向,很快就把视线挪到了一边:“上官兄若你所言属实,那我们如今时隔百年竟然还能再见到冷傲天,而他们也能见到我们……。”
“所以说…我们很有可能掉进了过去的时空隧道里面……”上官溪面无表情地道:“也就是说,既然在这里他们可以看得到我们,也就意味着接下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我们而言都是真实的,我们若是在这个时空里出了事……那么,便就是真的出了事。”
“什么意思?”
“就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我们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就回不去原来的时空之中……。”上官溪从雪地里捞出一把雪旋即扔向远处,骂了一句:“妈的,无极殿考核内容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上官兄……”洛梵擦着冷汗:“还是第一次听你骂粗话,太不文雅了……”
“哟,”上官溪一怔,笑着凑过来:“我可记得你家的那位五师兄可是一水的脏话,你怎么不去说他,嗯?”
洛梵看着这笑容连退数步躲到了云兮扬的身后,不知有多后悔自己嘴快,赔笑着道:“呵呵……不过说真的,上官兄,你对于上一任妖王的事情当真是只知道那么多……?”
上官溪见状连连冷笑了几声,道:“我说你们蜀山是不是都那么……罢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云兮扬几人有些讶异,看了看上官溪。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上官溪无语地叫嚷起来:“真奇怪我当初怎么会选择跟你们在一起!真是够了……”
“其实要说这变故往往发生在转眼之间,有时候很短的一个时间就可以成为一世,”上官溪平视着前方,面颊竟有些许苍白,几缕发丝和着雪花沾在脖颈之间,虽然神情未改,但整个人却突然增了几分沧桑之感:“当年的事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只不过是无意中在一本秘传里面看得一二罢了。原先只是半信半疑……如今真的看到了,才知道原来那秘传中所说的皆是真实,冷傲天和墨辰上仙当真是有关系的……我说你们还是不知道得好,省得烦心,若真是好奇,呐……人家现在不就在这里!你们自己跟过去看不就全知道了。反正我不去……”
云兮扬几人面面相觑,仍然是有听没有懂,可是人家已经说了别再问,就不好再穷追不舍。
“你即说他是冷傲天?”云薇甩了甩头,好象甩开了刚刚漫过心头的那一丝直觉:“那,那个断臂的男子岂不是……”
“尚未确定,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上仙。”上官溪叹息道:“行了,我们还是想想待会人家追上来,我们怎么处理才是。不要什么还没做,我们就先出事了,要知道,冷傲天当年在九重天各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要是交手,我们可不是对手。”
云薇唇角微翘,取笑道:“瞧你这样子,真是有趣,难道我们那么多人还害怕对付不过来吗?”
“本来就是嘛,”上官溪仰起下巴:“我这是先见之明好不好。”
“小妹,其实上官兄说的没错……”难得云兮扬竟然没有泼上官溪冷水:“对现在的我们而言,冷傲天并不是人多就能取胜的。”
陈玄武很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酸溜溜地感慨道:“好吧……”
“喂,”云薇哭笑不得地踢了他一脚,“我哥哥在说我呢,你□□来做什么?”
“啊啊啊,”陈玄武赶紧捂住嘴,“说错了说错了,该打……云师妹你这兄控情节我可吃不消……”
“你别乱说啊,”云薇瞪了他一眼:“陈玄武,我说的是事实。”
“是……”陈玄武本来还想顺便感叹一下突然发生的这些事,但想起上官溪毕竟来自于药王谷,而药王谷可是直接和神族宫闱贵族有所联系,更何况上官溪对于这次考核所发生之事本就一直不肯多做解释,只说最后到了时间大家便会知道,想来其中定是有些隐密牵扯在里面,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云师妹要不要先吃点东西,”陈玄武毕竟是把云薇当成自家妹妹一般看待照顾的,多少了解一些她的性格秉性,所以立即截住她接下来的话头道:“要不要师兄先去给你找一些吃的?”
“五师兄!”云薇有些不大高兴:“我不饿……。”
云兮扬与霍辕已猜晓到陈玄武言下之意,旋即紧张地对看了几眼,用眼神大略沟通了一下,最后是霍辕上前一步,正色道:“老五你不提,我们倒当真是不觉得饿……”
“哥哥……”云薇看着面前两个人正经的表情,这才恍然大悟理解过来,旋即不由一笑,“说的我都有些饿了!”
这个回答听起来当然还是不能让人满意,但若是再强行多言,只怕更会增加上官溪的兴趣,何况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让人家听去了,只能怪自己警觉不够,也不能怪人家听者后面会多心。
“的确,民以食为天。”上官溪将几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的样子,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一起进村吧。看看能不能暂住几天。”
“啊,”陈玄武叫苦道:“我可没说也给你找啊……”
“五师兄,”云薇轻飘飘地笑道,“可你已经答应我了,你可不许耍赖。”
陈玄武使劲摇头。
“那就只好委屈你了。老五,我们先去找好今晚的落脚处,在那里等你。”
陈玄武闻言只得叹了一口气,一面低声道:“老六,走,你跟我一起去……”
“啊……我……五师兄……你……”
“师兄真好。”云薇微微一笑,“加油,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不过这个笑容很快就消失在了几人的唇角中。不知从何而起的压迫感慢慢侵袭了过来,此时身后传来异样的声音,云兮扬与上官溪率先直觉般地转过头投向身后的某一处方向。
与在屋内时所看到的不同,冷傲天此刻穿着墨青的狐裘围脖正从他肩上滑落,冬日的寒风吹过领外□□的肌肤,周身的气场凛洌得如刀锋一般。不过他前襟处的暗纹刺绣却成功的调和了一些他身上原本邪魅神秘的气质,显出几分温润谦和出来。
“诸位远道是客,舍内备了些简单的酒菜,不知几位可有机会到在下的寒舍一座。”只见冷傲天拢了拢身上狐裘的领子,淡淡对着几人说道。
这一厢云兮扬等人心生戒备,另一侧上官溪却是慢慢摇了摇头,轻柔地一笑,说的却完全是另外一件事:“陈玄武你不用出去了,今晚的晚饭我们有着落了。”
云兮扬理解过来,遂稳定了下心神,展颜一笑拱礼道:“那就在此先行多谢先生今日的盛情款待……”
对于云兮扬等人遇事并不慌张的反应,冷傲天见他们面上先是答应自己的要求实则却是暗中想方法……想想确是上上之策。男人的眸中隐露出赞许之色
冷傲天微微一笑,回礼道:“几位客气了,”并不多言,彬彬有礼地拱手:“请各位随我来。”
上官溪就着冷傲天的手看了一眼,面露笑容,揖手为礼道:“先生盛情,铭感五内。如此我们便叨扰了。”
“咦?”陈玄武在一旁领悟过来,奇道:“大师兄,你说这姓上官的小子算盘打得是不是很响?!”
“一看就知道吧,”霍辕闻言不禁一笑:“他虽然看起来纨绔,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比我们在场的几人还要成熟稳重得多。”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上官溪本是走在前面,忽地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
其实仔细想来,从相识的那晚起,上官溪待人处事的态度就没怎么大变过,既然人家没变,那自己的不满就是单方面的强求,焉能把责任归到人家的身上?反过来说,那也是自己的问题,埋怨人家当时的凉薄,实在是大不公平。
念及此处,心底的疙瘩不由平顺了好些,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敞亮,望着上官溪含着柔柔笑意的眼睛也是温和。
一行人在雪地里行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小小的院落前。
院门虚掩,冷傲天推开门道了个请字,便让在一边,待几人进去这才关上院门。
上官溪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院落,越看越觉得这些花草树木,假山古凳布置得十分恰当有度,可以想象若是春日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当即忍不住赞道:“不知这客院是否是先生亲自设置?竟是如此雅致。”
陈玄武扑哧笑出声来:“雅致,你瞧瞧周围的景色都被这雪压得白压压的一片,哪里算得上雅致?”
云薇闻言吐了吐舌头:“五师兄说你是个粗人,当真不假。眼下这里的院景虽是被大雪覆盖,但是你仔细瞧一瞧这里的布置格局……既不标新创奇,也不流于俗套,的确是雅致。”
陈玄武正要答话,走在前方的冷傲天回过头来道:“院中略备了些薄酒,招待不周还望诸位体谅一二。”
话音刚落,云薇和陈玄武登时吓了一跳。
只见两个雪肤花貌的丫鬟已手捧酒具食盒盈盈走来,微微屈膝行礼,将食盒安排在亭子里,斟好七杯,娇笑道:“几位公子,姑娘请慢用。”
酒香初飘时,上官溪脸色已是一变,忙上前端杯细嗅,表情更是瞪目结舌。
云兮扬等人一看,便知他是个爱酒之人,而且对酒中研究颇深,此时看他这个样子想来定是好酒,霍辕此时注意着周围,倒不觉得怎样,陈玄武已是忍俊不禁,笑了一声道:“上官溪,好歹你也是世家贵族的出身,如今这般谗样,可是没吃饱?要不要日后帮你禀了伯母,在温饱问题上好好待你……。”
上官溪闻言失笑一声,却道:“好酒,好酒……不喝可真是要抱憾终身呐!”
冷傲天轻笑一声旋即抬手迎客,含笑请几人在小桌旁的锦墩上坐下,丫鬟掀开旁边火炉上座着的铜壶顶盖,冷傲天向氤氲白气间看了一眼,笑道:“七分梅雪,三分清露,如今水已新开,宁饮一杯?再续那酒香?”
“甚好,如此便叨扰了。”几人安然答道。
过水温了紫砂茶具,丫鬟以木勺舀出适量茶叶置于茶盅底部,将沸水缓缓注入至九分满,吸去茶沫,撇了初道,再泡,停少时,双手奉与客人。几人彼此看了一眼便双手接过,慢嗅茶香,轻轻啜饮了一口,略一停舌,咽下后齿喉回甘,微微合目细品,半晌无语,倒象真的只是来应邀喝茶的一般。
他们不说话,冷傲天也不开言,浅笑着捧杯陪饮。热茶蒸晕之下,他原本过于邪魅的面颊有了一丝温润,看起来倒也算得上气质闲淡,清雅风度。上官溪凝目看了他半晌,方轻声叹息道:“我有一言坦诚相告,阁下勿怪。”
“上官兄弟不必客气,”冷傲天语调谦和:“有什么话,但讲不妨。”
“阁下确实是极出色的人物,我自知现在尚看事不透。不过……无论阁下到底是哪种人,想来也逃不过两者之一。”
“哦,”冷傲天微笑:“愿闻其详。”
“你或许是情根深种的普通男子,又或许还是那叱咤九重天游戏人间的妖王,可无论是哪一种,眼下都不是适合你与那位接下来的选择。”
冷傲天仍是笑容未改,温言道:“莫非各位今天来,是听了什么传言,以为冷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上官溪一哂:“目的倒确实是这个目的,但却并非听了传言。”
“哦?”
“我虽是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神族的秘事倒也在八卦中得知了一二,墨辰上仙好歹也是天帝的亲侄,在神族之中有着一定的地位。若无特殊原因,就算他犯了再大的过错天帝也不会对他这般……。”
上官溪说到这里,眸中突闪寒意:“除非他做了什么天地不容之事,要不然定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冷傲天的面上浮起一层苦笑,举起手中茶杯又饮了一口,方缓缓道:“上官兄弟……冷某也不妨直言,你实在是错了。”
“错了?”
“墨辰气宇不凡。冷某不聋不瞎,岂无景慕之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墨辰上仙明明……”
“墨辰上仙的确在冷某这里,不过这个中缘由,却并非如各位那想象的那样。”冷傲天放下茶杯,舒展着手指在火中烤了烤,“几位少侠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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