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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的眉眼惊跳了一下,有些无措。玉若曦知晓他现在的心情,低声道:“你身子现在受了伤,还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你先下去吧。”顿了顿:“谢谢你给我做的糖葫芦,我收下了。”
君隐没有多嘴,躬身行礼后便离开,这边前脚刚迎至外院,云裳带着侍女就已经走了过来,为其披上披风,道:“小姐怎么站在雪地里来了,要是不小心受了风寒怎嘛办……”
玉若曦唇角扬起一抹凄微的笑容,恍惚道:“无事,我这幅身子早已习惯了,倒是为难了你们……。”
云裳忙把少女拉了进寝殿,又命侍女暖了火云珠搁置,见四下无人了方道:“小姐……请不要这样说……这些都是我们应该的。”
玉若曦晓得云裳言下所指,旋即岔开话题,轻声说道:“我前几日看了一些西方歌颂爱情的诗集,其中一本上面有着这样一句结语:我不知道是谁发现诗的力量,可以驱逐爱情;我认为诗是爱的粮食,美好坚贞的爱之粮;但若是模糊的爱,糟糕的十四行诗会毁了它……。”
云裳听完点头道:“是的。西方神族对待爱情的方式和态度与我们东方含蓄内敛相比较的话,的确大相径庭,或许这也就是两国之间文化的差距吧……”
玉若曦低头喝着茶,随意地点了点头:“嗯,对了……安东莞还没有对我念过诗集呢……”随即又幽幽道:“看来要先想一个办法试探一下他才是。”
云裳起先怔怔听得入神,待少女讲完,已知其意:“小姐的意思是……。”
玉若曦在袖中笼着小小的装有火云珠的汤婆子,那样热,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唇角却是渐渐凝起了一个冰冷的微笑:“恋爱的开头都是随随便便的,先是某人对某人发生点好感,本是其其自然的一回事;只可惜没有对方的鼓励而自己就肯没头没脑去钟情的人,简直太少了。女人家十有□□都是心里有一分爱意表面上就露出两分。男子却是不同……”
云裳想了想,微笑道:“小姐害怕安东莞大公对你未必是真心的……”
“云裳,你听我说,”玉若曦伸手按住侍女的手,微微用力:“不是真不真心,而是……我打算逃婚。”
云裳目光一跳,压下心绪,小心地问道:“可是小姐有没有想过,如果幸福一旦拒绝就会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
玉若曦不以为忤,笑道:“我知道,可是……才情功力,有时不及真挚要紧。”
主仆间的推心置腹的话语刚落,周围便是纯粹的静寂,能听到那夜风吹拂的声音,飞雪飘落的声音,还有砰砰心跳的声音……
四周静悄悄的,一番话下来,可是却有如一粒石子落入古井,微漪过后,便毫无反应。
玉若曦惨然一笑,看着桌上一灯如豆:“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云裳明白了……”怔怔地看着少女,问道:“小姐打算怎么做?”
玉若曦展颜一笑:“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何必提前烦忧……”
仿佛是配合少女这句话,一阵风雪从被撞开的门洞中卷入,带来阵阵寒气与一条人影。
是花爷爷。
只见花奴带着侍婢来到这边屋外,却先不进屋,而是在门前行以两拜礼,沉声道:“大小姐,帝尊让你现在准备准备,说是安东莞大公提前来接你了。”
玉若曦闻言眸中微露诧异之色,旋即低低道:“花爷爷烦您帮我告知安东莞大公一声,若曦已经歇下,只因体内风寒刚愈,此时出发若是反复起来只会让病势再次缠绵其身,不方便之处,还请大公见谅……”
“是,”如此一番推脱,花奴已明其意,恭声道完。再次施礼,退出了屋门外,很快就消失在了院中雪景之中。
云裳大急:“安东莞大公今夜来接小姐,小姐怎么连面也不让见一次呢?!这样会不会……”
玉若曦微笑更衣,道:“他是神族,等一晚不为过。若是等不了,可见也并不是那么值得托付,不是吗。”
云裳这才明白过来,笑吟吟道:“知道了,小姐。”
这一切的心思,无非是因为大家往往对于轻易得到的东西都是不懂珍惜,一旦等到失去才知其珍贵。于是,漫漫人生,有多少人这样唱叹:覆水难收,后悔莫及……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子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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