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一个不小心,便要前功尽弃。
只见少女揖礼,说道:“殿下问的这个问题,墨某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隐藏本心,那便是欺瞒,若不是隐藏,墨某区区一个人类,经常活动在血族之中只会为殿下添来烦恼,如此,便是在下的罪过。还请殿下惩罚。”说完便跪下,引得西蒙和路西法两人有些意外。
莱亚听完男子的回答,冷冷的问道:“哦,为何如此说呢?先生。”
少女愧疚地说道:“还请殿下原谅在下的无知,为您添来烦恼实是——”
“先生不如先说说看,血族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若先生有何难处,我族也可以帮助先生。”
“殿下,您的宅心仁厚让在下感激不尽,在下幼时孤苦,境遇多是伶仃坎坷,再加上少不得志,使得在下一度自暴自弃。幸而上天垂怜,后得一姑娘垂青,与之结合。可上天终究不公,我的妻子与我新婚不到一年便因重病不久于人世,那个时候墨某求了很多人,后听闻长留有一药王有法子,可以救治我的妻子。于是三跪九叩来到长留只求里面能有人可以救我的妻子。只可恶,那里的道人狗眼看人低,因在下当时衣履不整,不等墨某说完,便将墨某轰了出来,等到我再次苏醒时,已是三天后,匆忙赶回到家中时,爱妻已然故去。佳人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在下实在是恨呐!恨那些妄称自己为正义之士的侠士。若是他们当初愿意,哪怕让在下立即死去,都是甘愿,可是他们却因瞧墨某衣履寒缠,肆意辱之,又将墨某轰将出去,致使我摔下山中昏迷,最终错过与妻子的临终一面。我——”
“想不到先生竟有这么多的坎坷。”
“殿下,墨某只求您能给在下一席之地,在下必定肝脑涂地为殿下效力。只求殿下帮我得偿一心愿。”
“是何心愿?”
“只求殿下可以为墨某杀一人,墨某便将余生尽托于血族,为殿下尽心尽力,用在下的一切为殿下日后的宏图伟业谋其大计,让血族在这浩然天地间永生不朽,流芳百世。”
“先生,所言未免夸大了?!”
“殿下,可知眼下纷争四起,那些名门正派表面虽是一片祥和,实则内争不断,各门派之间为证声望,互相攀比,互相内斗的情况不断,若是抽丝剥茧,定能将其一一击败。殿下见多识广,已活万年,对于内争之事应是比在下还是了解。就像殿下当年一般,何其神勇,若不是当年暗中背叛,现下想来这西方也该是——【咳咳】”
“殿下?!”两名血族惊道。
只见莱亚此时掐着少年的脖颈,阴冷的说道:“先生,未免过于多话了,不过吾真的很好奇,先生身子如此纤弱,面容柔美,若不是声音及脖颈处的喉结,吾当真会以为先生是女孩子了,你说,是不是呢。”
少女吃力地看着莱亚,心道:力气可真大啊,再这样子真的要去见姐姐了。想到了姐姐,少女才似回过神来,惨然道:“如此,还请殿下杀了在下吧,只求在下死后,殿下能看在墨某当日相助的情分上,将墨某的尸骨与妻子和葬在一处,这样便可陪着她,此生足矣!”
莱亚冷漠的将少女扔到一旁的柱子上,少女吐了一口鲜血,血族对于鲜血的灵敏不亚于动物,莱亚几人闻着这鲜血,只觉得味道甜美无比,比起过往的西方人儿,东方人的血液想不到也是如此美味,鲜血的味道很是纯净。
莱亚缓缓走到少女跟前,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面颊,只觉得与西方人的肤质截然不同,她的皮肤如凝脂,几乎看不到一丝毛孔,有如一件上好的玉器,让他有些流连忘返啦!可惜是个男子。
不对,是男子又有何关系,面前这个男子的身子如女子一般,想来滋味不差,即使是男宠,放在现下也是再平常不过。他赐给她永生,她便只能在他的身边作为男宠而活。
少女看着他的眼神产生变化,心下大惊,随即认命道:“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莱亚看着她,说道:“你在不甘?!”
少女趁着空隙,脸颊躲过莱亚的抚触,要不然她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立时杀了他!稳住身子,虚弱的说道:“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形容在下现在的处境是再合适不过,在下虽纤弱,可到底是男儿,我们东方古国,但凡男儿无不存个用一身所学为国家,为自己自己拼出一方天地,在下福薄,因为这皮囊,一直不能有机缘大展拳脚,已是负累,如今——又因为这幅皮囊,引出这般是非,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