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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薇在听完七夜所说后,眉眼弯弯,浅浅的笑着,说道:“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哦?七夜愿闻其详。”七夜行一抱手礼,微笑的说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少女说完静静地看着对面一脸疑惑,有些许诧异的七夜,接着说道:“世间因果,皆有缘由,皆是福祸相依,你不觉得你今日的种种,是在给他日谱了一首离别曲嘛!到时候可不就是应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七夜听完云薇的言语,两人对视了片刻。
七夜牵动着邪魅俊美的五官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说的没错,福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生匆匆数载,若是当真照你说的那般小心翼翼的过活,世间又有几人快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是为真潇洒,我七夜这一生既然可以做出这些事,又何惧他日种种,说到底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人终有一死,而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想来生前的一切又有何重要!你说呢。”
云薇听完,内心有些惊愕的看着男子,一直以为七夜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成想心智秉性却是亦正亦邪之间,今日说出的这些言辞不拘小节,可行动上对于爱他的女子却又是阴狠至极。
着实让人摸不懂看不透。正欲开口,不成想男子已先一步行动,眼前雾蒙蒙的一片薄雾,头脑开始混沌起来,浑浑噩噩的不受控制,七夜扶住快要晕厥的云薇,迷迷糊糊中男子轻轻浅浅的声音凑上耳边呢喃:“云妹,莫怕,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你就明白一切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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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数日。
云薇再次醒来时,望着镜子里面,自己此刻梳着高高的发髻,淡淡的蛾眉,秋波荡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惆怅,凝脂赛玉的鹅蛋脸上流露出不易为人察觉的伤感.羞花闭月?沉鱼落雁?这些词语似乎都已经太过苍白。
这是她么?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模样,仿佛是无穷无尽的空洞与绝望,彼时铜镜中映着她和另外两名伺候的婢女。
想想来到这个地方已过了十日,不知道哥哥他们现下如何?!七夜把她软禁在一处陡峭的崖边上,周围没有相邻的山坡,崖下又是万丈深渊,望不见底,只能依稀看着一层层的薄雾围绕在崖下,宅院四周又安排了护卫,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压得云薇这些日子不停的想着办法,可数次的失败,让少女内心不觉有些沮丧起来。
到了第十一天。天未亮,几个仆婢便拿着喜服,凤冠霞帔强行给自己换上衣装,开始梳妆打扮,而自己昨夜在药物的作用下,身体到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使不上气力,心里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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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喜乐,一阵接一阵的又吹又打,红帐千里,远远的看向南处,高高的帐旗连成一片。
新嫁娘此时红盖头俏生生的盖在头上,不见模样,只是见得凤穿牡丹的大红袍,鎏金丝的暗锦纹路,下穿青萝百褶红裙,一双红绸绣鸳鸯的小鞋脚上踩。被仆婢搀扶到了堂前,七夜已在堂前等候,女子被请出轿,七夜红绸引之,过板凳,七夜背起云薇过火盆,共到堂前。
堂前摆漆金捧盒一对,纯金如意一对,白玉麒麟一双,描金碗,描金筷子。只待静等良辰美景,拜堂成亲便为圆满。
云薇听着耳边的喜乐,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紧紧地抿了唇,心里想:“如今我被点了穴道用了药物浑身使不出气力,究竟该如何才能逃脱这一切,难道真的要这般任人宰割?!”
今晚的七夜一拢红衣,玄纹云袖,表情依旧邪魅俊美,此时低垂着眼脸,淡淡的看着身侧的少女,不知她今夜的打扮会是如何,不过想来该是极美的。
想想不由得轻笑起来,看着少女盖着红盖头,只能瞧见露出来的一双纤纤玉手,定睛一看发现少女在发抖,前面的怜爱之情烟消云散,坏坏的笑了一下,轻轻地弯了一下腰,脸颊靠近那俏生生的红盖头,说道:“今日你我拜了天地,便是夫妻,从此你的生死皆与我相栖,可好。”
只见红盖头那端并无甚反应,男子才似恍然大悟般的言道:“是夫君不周,忘记了娘子如今身子不便,是回不得话的,不过,娘子莫急,等到了洞房花烛夜时便可以了。到时候夫君再向娘子认错。”
这时,有两名护卫走进内堂,来到男子身边,跪道:“右使,吉时到了,要把人带上来吗?”
“不急,先拜堂吧,后面再把人带上来也是一样的。”男子说完,示意一旁的司仪,司仪见状,稍作休整,开始大声地说道:“跪,献香”“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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