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屏风旋转着,晏紫姹趴在地上,四处乱摸,不料却摸到一只手,那只手也顺势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抱了起来,她略一惊惶,撞到一个人的怀里,“谁?”多年来培养出的戒备之心令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无奈中了师傅的剑气后浑身都乏然无力,抱着她的人再度将她拥紧,连忙应道:“阿晏,是我!”
“你怎么也进来了,你快回去,不要让师傅看见你!”一听是千夜的声音,她连忙推攘着,要他走开,君千夜却是满脸愠怒,低声斥责道:“阿晏,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想向我证明,大可不必了,要走,你也随我一起走!”
“我想让师傅明白,他若胸怀大志,志在天下,必不用戴着那一双只知嗜血的手套,千夜,你放心,师傅他不会杀我,我了解他,两年前,他从破庙里将我带到天机玄宫,就说明我对他必有利用价值!何况,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徒儿!”
“你真傻,阿晏,难道你还不明白,他就是想利用你来杀我的,十多年前,我也是他的徒弟,但是……”
“你说什么?”截断他的话,晏紫姹眼中露出惊色,“他曾经也是你的师傅?”
君千夜点头,脸上一片凄然,微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他曾是我父亲手下最得力的一个门客,十五岁的时候就以剑术超绝冠名于天下,我小的时候,他教我习过武,那个时候他待我还很好,传授我武学之道义,以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我虽未学得剑法之精髓,但他那一套又一套的道理我却铭记于心,可是你看他现在,为人师表,竟做起了别人的走狗……”话音再次中断,却是莫天城的剑已如灵蛇般的探了过来,遮挡住他们的屏风也被尽数削断,莫天城终是寻到了他们这里。
“师傅——”晏紫姹脱口一声惊叫,当下第一反应竟是扑到君千夜身上,抱着他的头颅将他护在怀中,口中还在不停的肯求着,“不要杀他,师傅,我求你不要杀他!”她低着头,在君千夜的双瞳中映出脸色惨白,而他却轻轻的笑了,柔声道了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然后,他神色一凝,竟一把狠狠的推开晏紫姹,在莫天城面前站起身来。
“莫天城,或者我还可以叫你一声师傅,都快十年了,你终于还是找到了我!能与师傅玩这十年的游戏,我是不是终究未给您丢脸?”君千夜毫无畏惧的昂起了头颅,鄙夷的笑着,“什么天下第一剑,还不是我君家的一个叛徒,昕晔王朝的走狗,什么天降之神,必安天下,你也配?”
“千夜,不要激怒他!”君千夜一副傲骨凌然的样子,倒是吓坏了还躺在地上的晏紫姹,她生怕师傅二话不说就一剑洞穿千夜的胸口,那是他一贯的风格。却未想到师傅不怒反笑道:“十年未见,你小子还是这样自以为是得嚣张跋扈,看来十年前的那个教训也没能让你醒悟多少?”
“你别给我提十年前!”君千夜一激愤,将手指向了莫天城的鼻子,咬牙切齿道,“你明知我君家是被诬陷,可是你却带着晨光王的圣旨抄了君家满门,你投靠太师府,我父亲都没有怪你,因为他知道以你的才能必不甘心屈于一个君家,我父亲还特别向王举荐你,视你为兄弟,没想到你竟与太师府的人狼狈为奸,陷我父亲于不义,最后还对我君家赶尽杀绝,你自问你的良心在哪里?”
看着君千夜满目的怒火,莫天城还是泰然自若,面无表情,他似乎并不急于辩解,却说出了另一个故事:“昕晔元朔三年,天降红雨石,石上有天书,其曰五年之内必有魔孽众生逆世,那一年,正好有一位王妃临盆产子,王在而立之龄喜得一子,却又畏惧天书传言,故使了以凤换龙之一计,将王子转移出王宫,以假公主来召告天下,后在群臣谏言的逼迫下,又将那女婴施以火祭安天下,你可知,那个女婴是谁?”
君千夜的脸色有些震憾的动容,他嗫嚅着唇辨问道:“难道你说的这个王子就是我?那个女婴是晨光王用来以凤换龙的牺牲品?”
莫天城微微侧过头来,冷冷的看向他,点头:“不错,那个王子就是你,而那个被无辜牺牲掉的女婴便是我的妹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平静,脸上完全看不出有悲凄之色,但眼神还是那样冷酷深遂得可怕。
君千夜身子一震,似有了悟,又似有疑惑:“我记得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只看了我一眼,我便被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掳走,同时,有另一个人抱着一个女婴放在了我母亲的枕边。我被交到了一个神秘人的手上,在宫中躲躲藏藏的连续转交三人之手,最终还是被那神秘人交还给了我的母亲,并赐以锦囊妙计助母亲逃生,母亲逃到了君家,将锦囊交给了战将君御,于是,我便成了君家的人,君御的儿子。难道这样的安排全是晨光王自己所为?”
莫天城再次点头:“不错。一切祸源起,皆因你!你果然是不一般的人,自一出生起就与常人不同!”
开玩笑,他是末世重生过来的灵魂,虽附在一个娃娃身上,但脑意识还是相当清醒的。
“这么说来,你寻我是为了报你妹妹之仇?”君千夜面色微凄,又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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