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追上了去,“哥哥、哥哥,你要去哪里?等等小惜——”
晏紫姹没有跑去寻死路,而是一直冲进了千金赌坊,挤进了男人们的天地,推开每一个挡了她道的男人,她眼神犀利一路寻索着疾步走到了一群正在开局玩骰子的赌桌旁,揪起一个人的耳朵,就开始提着往外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三郎,晏紫姹就算会看错任何人,但绝不会看错他,也正因为他一身“独一无二”的衣服。这“赌王”二字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果然不出所料,他也真在这千金赌坊里玩了一天一夜还没玩醒,当晏紫姹提着他耳朵凶神恶煞的将他往外拖时,他还在恋恋不舍的叫着他押在桌子上的一堆碎银。赌坊里的人像看笑话似的,个个盯着他们二人前俯后仰,而龙阙站在门口也吃惊的看傻了眼。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晏紫姹“啪啪!”两耳光扇在了十三郎脸上,义正言辞的训斥:“正事忘了吗?只知道吃喝嫖赌是不是?”十三郎微微有些抖悚,摸着被扇红的两脸颊,惊怒交加:“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如此凶悍,二话不说就给我两耳光,还揪我耳朵,你知道我这耳朵是给谁揪的吗?我未来的娘子揪的……怎么,看上本爷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早给你一拳了。女人,我今天给你提个醒,从今以后,你要么就别揪我耳朵,要么你就以身相许——”
一听到“以身相许”这四个字,晏紫姹心中的怒火陡涨,又是给了十三郎一巴掌,骂道:“你这个只知道赌博的下三赖,他妈的不是因为你,我能吃这么大亏吗?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你吃什么亏啦?诶,我说,你到底吃什么亏啦?被劫财还是劫色啦?”
被逼问得一脸羞红,晏紫姹一手指向站在不远处的龙阙,低头道:“你问他——”
“我?”龙阙一个字还没有发出音,脸上已说不出是什么表情。龙吕七惜拉着他的手,脆声道:“哥哥,这位漂亮姐姐好凶哦,要不要教训教训她,不然,她老欺负哥哥!”
龙阙紧紧的拉住了龙吕七惜的手。而十三郎左顾右盼的看了他和晏紫姹几眼,心下了然,哈哈大笑了几声,在晏紫姹耳边道:“怎么,又跟龙阙太子好上了?是被非礼了,还是*了?”
“你!”
“诶,别那么生气,我说你呀,这人还是找对了,龙阙太子是什么人呀,那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将来就是皇帝,你攀上他之后,那还不是迟早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事情。你还生气个啥呀生气,好事呀!喂,我祝你早日生出个什么龙仔来,这皇宫里嘛,讲求母凭子贵,那往后的日子可是青云直上,有朝一日当皇太后也说不定呢,到那个时候,皇帝都变成你儿子了,嘿嘿——啊!”耳语嘎然而止,响亮的尾音接上。十三郎的这一番话像是把她一生的路都给算计好了,耳边吹着热风,晏紫姹勉强听完,却早已忍无可忍,一肘后顶向了他的腹部,令他抱着肚子弓着背腹诽痛吟了很久很久。
“**的还是不是女人呀?长得那么标志妖娆,力气大得跟牛似的……哎哟!”
“准备赶路!”一句命令落下,晏紫姹潇洒的领队向前。龙阙太子看了一眼十三郎,摇头笑了笑,拉着妹妹的手,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留下十三郎一人掉队在后面,一边苦呤嚷嚷,一边抱着肚子猴子般的跳跃飞驰。
三人跟着晏紫姹走到一个被一圈栅栏围着的农舍外时,却听得她惊骇的叫了一声,龙阙与十三郎同时色变,瞬时破栏而入。
院子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三间茅屋之外,空无一片,晏紫姹低声道:“马车……马车不见了!”
那辆马车,是她与龙阙一起交给了这户人家保管,当时,看着这一家三口人还算老实,给了一些银子作为看护费,另外还有十三郎带过来的一些专门看管镖车的“保镖”。三辆马车都是她亲手系在这三间茅屋外的槐树上的,可现在,人和车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