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现在了,你还打算继续卖关子么?”不远处的道路施工现场,头戴安全帽、一身施工制服的彩蓓,满眼哀怨地望着同样打扮的高信。
高信双眼紧盯着十来米开外的白石路,摇头道:“我还以为到这会儿了,你怎么着也该想明白了。没想到你脑子这么笨!”
彩蓓不屑地哼了一声:“是,我脑子笨!也不知道是谁求着人家去撬人家工地的锁,偷来两身行头!”
高信哈哈大笑,终于打算揭秘了:“其实道理很简单。白落缨受了忽悠,跟着一混混儿私奔,但这混混真实目的却是她老爹的钱,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总归是让白落缨打了要钱的电话。
“他没有选择银行转账,而是直接想要现金,就是为了图个安全,免得取钱的时候被抓个正着。但问题是,他没法保证白石路不会报jing,所以要想从老白手里拿钱,他必须选择自己最有把握的方式。”
“喂,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些什么啊?”彩蓓虽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总感觉距离真相还隔着一层薄纱。
“嘿嘿,你别问了,好戏开场啦!”高信咧嘴一笑,抄起了一旁靠在工地板房墙上的一只铁铲,故作劳作状地缓缓往前走了几步,拿那铲子在地上拨弄砂石。
与此同时,大路的另一头传来了摩托车马达的轰鸣。一辆黑sè摩托车冲破了道路施工隔离带,沿着路边飞速地冲了过来。摩托车上的男子戴着头盔,穿着一身黑sè紧身衣,丝毫看不清他的长相。
飞速疾驰的摩托车一眨眼的工夫,已经从路口冲到了白石路的面前,在老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骑手已经伸出一只手来,从他手里将钱箱子夺了过去!
不仅如此,巨大的牵引力,还将白石路顺势拉倒在地,顿时摔得口鼻流血。
摩托车骑手麻利地收好箱子,奔着道路另一头往外冲,他没有注意到,一个手持铁铲的“工人”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他……
咣的一声,飞速行驶的摩托车遭遇了高信的铁铲拦截,骑手虽然戴着头盔,但在高信抡圆了的一记猛击之下,这厮依旧感动脑部一阵眩晕。哗啦一声,疾驰的摩托车从他身下滑了出去,很快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滑出去好几十米。
至于那骑手,则被高信一铲子撂翻在地,疼得他满地打滚。
“喏,这就是他最有把握的方式——飞车抢夺!”高信手拿铁铲,走到那挣扎的骑手面前,一铲子抵在了他的颈项前,jing告道,“别乱动啊,这铲子可锋利着呢,割破了你喉咙我可不负责!”
说着,又回头对彩蓓笑道:“不过飞车抢夺没有畅通无阻的道路也不行。要不是我在附近酒吧打过工,还真不清楚这儿有这么一条开阔大路——脆弱的隔离带,占地不宽的工地,对摩托车来说,这里可以随便撒开了跑!”
彩蓓见高信居然这么巧合地猜中了对手的策略,还一举将其成功制服,心里自然是喜出望外,叹道:“真不知道你都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高信挠头憨笑:“嘿嘿,我会告诉你我大学选修过犯罪心理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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