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癫狂,难以细数。
当齐子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因为卧室的窗帘是双层加挡光布的,故而将火辣的阳光遮盖得完完全全的,都不知道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
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齐子恒摸了个空,不禁在心里暗暗地骂他:果然积攒了二十多年子弹不是闹着玩的,昨晚上其实不是做|爱,是玩拼装游戏吧,就是把齐子恒这个大活人拆开来拼起,拼起来又拆开,现在后面那个部位像着了火一样的疼,怎么睡都不舒服,记得最后是被他揽在身上睡的,现在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齐子恒想起床,屁股一坐直了就“哎哟”一声痛呼,周安弼闻声进来,连忙过来搀扶,柔声说:“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齐子恒恨恨地看他一眼,心想,昨晚上怎么叫他停下都不肯停下,现在装什么好人?
看着齐子恒一身昨晚上留下来的情|色暧昧痕迹,周安弼不禁眸色一沉,搀扶的动作就变成了爱抚,齐子恒急忙推开他,说:“不行!我都要痛死了,你还要做!你要想做完之后给我收尸你就来!”
周安弼马上打消了那点蠢蠢欲动的欲念,转而义正词严地说:“你怎么把人想得那么肉|欲?我就是进来帮你穿衣服的。”
齐子恒哼哼着说:“哼,你不肉|欲,肉|欲的是昨晚上的某只饿狼。”又拂开他的手说:“我自己会穿。”
周安弼不和自己的心上人逞口舌之快,只是说:“行了,你快点吧,早饭在外面,洗涮后出来吃。”
齐子恒刷牙洗脸出来,见饭厅那边摆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盘子里是烤好的面包片,还抹好了花生酱,便拿起来一边吃,一边问:“你不去上班?”面包片烤得脆香,花生酱香浓可口,佐以牛奶很有营养,嗯,大律师风格的早餐还是很健康环保的。
周安弼在客厅这边的茶几边“噼噼啪啪”地敲击着笔记本的键盘,说:“咦,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等你高考完了,我请几天年假陪你出去玩?今天就算了,看你这样坐车坐飞机都不舒服。先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出发吧,你看是跟团去哪里玩,还是就在附近自驾游?”
齐子恒张大嘴,说:“啊?太仓促了吧?我都没和我妈妈说一声。”
周安弼说:“等会儿我送你回家收拾东西,到时候我跟她说。”说着,周安弼起身往楼上去,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盒子,打开来给齐子恒看,一个是白玉雕刻的观音,还有一个居然是唐三彩的天马踏雀,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珍玩。
齐子恒抬头看他:“你这什么意思?”
周安弼唇角微扬,说:“第一次上门见丈母娘,总要有点遮手面的礼物。你妈妈信佛,对吧?我想她应该会喜欢。”
齐子恒咽下嘴里的面包,说:“我没和你说这个。我是想问你,你真打算把我俩的事情和我妈挑明?”
周安弼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的吗?等你高考完了,我就去和你妈妈说我们的事,告诉她我们现在开始要同居了。”
齐子恒急忙说:“你真以为我妈那么好说话呢?她再怎么怕你,这个事牵涉到我了,看她不跟你拼命?然后,把我往家里一关,你再要见我就难了,这两个多月的暑假可就难熬了。”
周安弼本来自信满满的,可是,听齐子恒这么一说,便踌躇了起来,好吧,自己这样的男人肯定能讨丈母娘的喜欢,不过,也得允许丈母娘有个思想觉悟的过程吧。人家看着儿子考大学,才尝到望子终成龙的喜悦,就要马上泼一盆冷水下去,告诉她儿子是同性恋而且马上要和男人同居,确实不太地道。再说,母兽凶猛,再怯弱的母亲在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会亮出爪子,真要像子恒说的那样,子恒被她锁在家里,像童话故事里锁在高塔上的公主一样,自己又没飞天兽可骑去救他,那是一点都不好玩。
周安弼走过来,将子恒抱起,压在餐桌的另一边吻他,在唇齿厮磨间不满地说:“那怎么办?我爱你,宝贝,我想天天都能看见你。”
齐子恒拉住他越来越往下的不安分的手,说:“我肯定不能天天过来,但是,可以经常过来。我妈不会太管我,只要不过分。”
周安弼松开他,说:“好吧,暂时不和你妈妈说。不过,明天咱们去哪里呢?这个你妈妈总不会干涉吧?”
于是,两人达成了一致,自驾去省内一著名景点,走走停停,惬意自在,来回大约五六天,正合适周安弼的假期。
这一周左右的旅行,就如同度蜜月一般,美好得梦幻一般。路上清爽的风似乎带着野花的清香,一眼望去漫无边际的绿色田园似乎真能洗涤人的心灵,还有沿途的小饭庄的纯天然美食,偶尔路过的集市上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以及偶遇的村民们黝黑淳朴的脸……都让这一次两人旅行别有乐趣。
当然,还有……
在静寂无人的草坡上手牵着手徜徉,在满天星光下的凝视和拥吻,在条件不好的沿途小旅馆中疯狂做|爱……
只是不时的有电话的骚扰,其中尤其以安琪的最多,喋喋不休地骂着哥哥讨厌又阴险,怎么不带她一起去,而且,最可惜的是,子恒回来就是“轻熟男”了,那种小受初次承欢被做得腰酥腿软,娇绵无力的模样她再也看不到了,白瞎了那一堆贴心礼物了如何如何嘤嘤嘤。
周安弼不理会她的抱怨,又问老妈那边有什么反应。周安弼气鼓鼓地说:“我不给你掩护,我就说你带小情人去度蜜月去了,等她来审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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