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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干笑两声,“下臣说娘娘叫不到别人,可没说下臣也叫不到啊。既然娘娘不愿服药,景阳只好得罪了,来。”
两名身强力壮的太监面无表情走上前来,宁妃眼见他们走进了才发现两人手中牵着白绫的一端。
宁妃惊骇之下步步后退,满脸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等她想转身跑的时候两名太监已经迅速的箭步上前勒住了她的脖子。
宁妃一个不稳跪在地上,双手拉着脖子上的白绫拼命挣扎,脸色狰狞之极。
景阳却闲适的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自己的指尖,最后面对着几步远的三个人角力,轻叹一声淡淡道:“娘娘,今天我来送您最后一程就给你个明白话吧,愿娘娘来世做人明白些,做人别那么跋扈,看清了形势再做事儿。”
宁妃的眼睛瞪得老大,最终不再挣扎了,也不知道最后这句话听没听的进去。
虽然是小说里的炮灰,咱们作者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第二天一早,景阳去西所找朱誉轩,才走到一半就在路上遇到了他。
“厂公早。”景阳几步颠过去,“昨天您就知道了吧,事情都办妥了。”
“嗯。”朱誉轩应了一声,继续带着人大步向前走,面色清冷,在刚下过雨的清晨更显得冷如冰霜。
景阳心里一阵纳闷朱誉轩这是什么态度,赶着要去哪里?
“厂公,您这是要去哪里?”景阳问。
“坤宁宫。”
坤宁宫正殿的廊下一队御林军整齐的守在那里,阶下还有昨晚暴雨留下的水痕,倒映着那些坚毅的面庞。
坤宁宫正殿中皇后好整以暇的坐在凤座上,虽然因为朱誉轩的软禁而显出些许憔悴但依旧端庄高贵。
“把娘娘的凤玺拿出来。”朱誉轩一进殿门便趾高气扬地说。
皇后和侍女都一怔,看了看他身后景阳,见景阳也是一脸惊愕,才说:“朱厂公一大清早来有何贵干?”
“特来拿娘娘的凤玺一用。”宁妃事后,朱誉轩显然已经不想再跟这些后宫的女人兜圈子了。
话说这样直白,“拿”字就是最好的注脚,他就是要让宫里的人知道,他朱誉轩简直到了为所欲为的境地。
“厂公要凤玺什么用至少也要告诉本宫一声。”
皇后在软弱也见不得一个太监这样无礼,更何况她心里狠狠气着朱誉轩抱走七皇子的事情,这样的事哪有一个做母亲的不恨。
“事情太医令想必也跟您说过,自然是要立六皇子为太子。”朱誉轩说完就对坤宁宫的宫女说,“快些将凤玺拿出来!”
“本宫还没同……”
“七皇子身体还没痊愈,娘娘可要想清楚。”朱誉轩的口气里多了几分威胁。
果然皇后一听七皇子整个人就软了,她本来就不是强硬的人,此时一提她那命苦的七皇子,眼睛里立刻转出泪来,半晌才说:“那……”
趁皇后还没开口景阳立刻插话道:“厂公,七皇子的病实在厉害,皇后娘娘念着皇子,心里不大清楚,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宫里虽大但都仰仗着您,不如咱们自己取来吧,放在厂公那里,以后用起来也方便。”
景阳说着就给朱誉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她知道在哪里。
朱誉轩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也不再管皇后直接派人就跟着景阳进了坤宁宫后殿。
不是景阳故意要做给朱誉轩看,其实她这是为了皇后着想。想来朱誉轩是铁了心要立六皇子做太子,这诏书上盖着的必然是凤玺,哪天皇上回来了这就算是造反派的矫诏,不管怎么说如果是皇后盖上的大印,就算是胁迫也是有罪的,造反多大的事儿啊,沾上一点,都是罪过。皇后有了罪过那七皇子以后还能正位中宫?
不过如果凤玺是被朱誉轩自己拿走的就不一样了,皇帝的御玺现在都在他手上,再盖上凤玺不过是糊弄朝外的大臣让他们知道他手里还有个说话管事的。皇上到时候还能怪罪谁?不能连没有御玺的自己一起怪罪了吧。
朱誉轩拿到了凤玺后得意一笑重回大殿对皇后倨傲道:“立太子的事情娘娘就不必挂心了。娘娘不知道,昨晚宁妃薨了,只等新台子继位,您依旧是太后,先恭喜您了。”
皇后听到宁妃已死不由得就软在了凤座上,朱誉轩看她一副无能妇人的模样根本满不在乎,命人拿着凤印离开了。
景阳这算是又在朱誉轩眼前立了一功,朱誉轩对她更另眼相看了几分,不过太监生性多疑,朱誉轩对景阳也并非完全放心,看他那双冰凉冰凉的眼睛就知道。
当日朱誉轩矫诏,六皇子被立为太子。北海郡王来人报信,大军明日将会感到京城。
累了一上午,当天下午景阳回太值房的时候,跟在她身边的小医先女冲了出来,“太医令,太医令不好了,朱厂公中午派人来,取走了您的药鼎!”
景阳只觉得“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故事结束开修仙,小伙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