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六个小时的等待,麻药的药效终于散尽了,薛赞总算恢复了意识,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薛妈妈看到儿子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双手合十,泪流满面的感谢上苍。
薛正晖赶忙叫来医生,医生进入重症监护室对薛赞进行检查后,决定将他送到普通病房去继续观察,这也就意味着薛赞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薛正晖背着前妻长舒了一口气。
薛赞被推出来的时候,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空洞的眼睛是一片空白,也许他还无法相信自己还活着的这个事实。
薛正晖看着九死一生的儿子,轻声呼唤他的名字,“薛赞!看的见爸爸吗?薛赞!”
任凭薛正晖如何叫他,薛赞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呆滞地盯着头顶上快速移动的天花板。
薛正晖抓住旁边的医生怒声问道:“他怎么了?为什么没反应?”
医生盯着他抓着自己的衣服,薛正晖不情愿的放开,医生这才说:“病人经受了巨大的生理和心理上的打击,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意识,但还没有完全清醒,需要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要多久?”薛正晖再次揪住了医生的衣服。
医生被他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威慑住了,怯生生地说:“不会很久的,家属要耐心等待。”
薛正晖怒气冲冲地放开了青筋突起的手,“不会很久?说了跟没说一样!”
。。。。。。
凌泽秋下午回到家里,才看到了昨夜“利剑行动”的新闻。
虽然新闻中没有指名道姓警方清扫的是那一个帮派,凌泽秋看着家里不同于往日的气氛就知道这件事情和凌家脱不了干系。
打电话给小钟,电话无法接通,再给贾世润的侦探工作室打电话竟然是空号!
这两个人的失联对凌泽秋来说就意味着,他把地转让给汤震业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是爷爷吗?昨晚的行动是爷爷发起的吗?凌泽秋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爷爷真的因为他而发动了这样的行动吗?那么。现在,汤家全都束手就擒了吗?
汤震业还没有帮他查到母亲的地址,他要是被捕的话,自己还能从哪里找到母亲的下落呢?这样的话。自己之前所作的所有努力不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凌泽秋思绪万千,心中堆满了疑问,李秘书恰巧进来了。
“小秋回来了?”李秘书主动和凌泽秋打招呼。
凌泽秋点了点头,迎上了李伟宁那双阴冷的三角眼。
“对了,最近不要到处乱走,外面不太平。”李秘书提醒他。
“昨晚的行动你参与了吗?”凌泽秋上下打量了李秘书一番,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刚刚参与了一场战斗的人。
“什么行动?”李秘书明知故问。
凌泽秋直勾勾地看着他,虽未再问他,但这锐利的眼神分明就是在逼迫他回答。
“哦,你是说新闻上报道的利剑行动吗?那是警方的行动。和我们没关系。”李秘书回避凌泽秋的问题。
“那好,那我问你,发生爆炸的是汤宅吗?”凌泽秋走到了李秘书面前与他相对而站。
李秘书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凌泽秋,眼波一转,抽了抽嘴角。点了点头说:“是汤家,他们在别墅里安装了多个炸弹,还没等警方动手,就自爆了,汤家烧成了一片灰烬,什么都没有留下。”
“汤震业呢?”凌泽秋大声问李秘书。
“跑了。”李秘书如实回答。
林泽秋听到这样的回答,紧绷的腮帮子竟然放松了下来。李秘书发现了他表情的微妙变化。
“汤氏黑帮,这么多年来,盘踞我市,为非作歹,人民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怎么小秋你……”李秘书本想指责他不该对这样的人抱以同情心的。但话到嘴边却没说下去。
“我爷爷呢?”凌泽秋也适时打断了李秘书的话。
“在书房,我正要去找他。”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有话要和爷爷说。”凌泽秋阻止了李秘书。
李秘书后退一步识相的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等便是了。”
凌泽秋瞥了他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凌将军早就听到二人在客厅中的对话,心中疑惑凌泽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担心汤震业被捕?他与汤震业之间除了那块地究竟还有什么?
凌泽秋推门而入,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爷爷,叫了声:“爷爷。”
凌将军缓缓转身,点了点头。
“爷爷,警方的这次行动是不是您促成的?”凌泽秋单刀直入。
凌将军怒目而视,大声问他:“你听谁说的?”
“利剑行动针对的其实就是汤家,除了爷爷你有这个能耐,还有谁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敢去招惹汤震业。”
凌将军举起拐杖指着凌泽秋问道:“你这是在为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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