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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莎,你的家人呢?”佩妮转眼就喝掉一半的粥,连脸上沾了米粒都没有察觉,“看起来你很有钱的样子,不会是隐形富豪吧!”
“呃……我的家人,他们都不在这里。你知道的,做生意的人都是满世界跑。”
“做什么生意的?”
薛书榕随便撒了个谎:“和高科技有关。”
“哇哦。”
佩妮倒是不在乎她有多少钱,只是满足了自己八卦的心。她呲溜呲溜地喝着粥,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对了,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你……有男朋友?”
薛书榕拿着勺子的手一顿,面不改色地说:“你听错了。”
“不,我没听错,那会的我很清醒,好像说了一个叫贾……贾维斯的名字?”
事实证明,佩妮可以在上台的时候都酩酊大醉,但只要一出现关心的八卦,就是酒精中毒也能立即清醒过来。
“好吧好吧,我都告诉你。”薛书榕头痛地叹了口气,只能继续撒谎,“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在很远的地方工作,这一次只是为了救场。”
“很有钱?长得好看吗?”
有钱一定是肯定的,但长相她就不知道了。
“是的,他很有钱。嗯……他长得应该不赖。”
“是金色的头发吗?还是黑色?”
“金棕色吧。”
大概。
“眼睛呢?”
“好像是蓝色。”外国人金发碧眼的比较多,这样回答没问题吧。
“年龄呢?”
“呃,比我大几岁吧。”
“朋友的长相都这么不确定,你一定对他没有意思。”满足八卦心的佩妮也喝完了粥,意犹未尽地擦擦嘴唇,“其实我一直觉得年轻热情的男生更讨人喜欢,三十多岁的男人就已经偏于圆滑了,他们懂得该如何花费最少来赢取女人的芳心,骗上床之后再毫不留情地甩掉。”
“一个人的本性是否浪荡,不会因为他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佩妮。”
“可是这个世界上想占便宜的男人更多,不是吗?”佩妮耸耸肩,“不过,如果是托尼·斯塔克那样的男人,就算是一晚上我也愿意。”
手机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哦,上学的时间快要到了!”
薛书榕小跑到房间里收拾书本,无意间发现书桌上的闹钟显示的时间比平常要更早一些。
“贾维斯?”
“小姐,身为你的管家,我有义务帮你鉴定摄取信息的好坏。事实证明,佩妮小姐的话并不能作为正确的参考。”
她一听,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我可没打算跟一个三十多岁的花心男人搞到一起。”
远在美国的某处高空,身穿盔甲的三十多岁的花心男人打了个喷嚏,差点一头从天上栽下来。他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一定是佩普得了流感的细菌!”
……
平时学校的氛围都很轻松,但今天清晨踏进校门,两人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大家三个两个的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露出震惊、猎奇和恐惧交织的复杂表情。
佩妮一进教室就问:“嘿,大家都是怎么了?考试成绩出来了吗?”
“佩妮……”
一个女孩转过身,满脸担忧地说:“你还记得橄榄球队的丹尼吗?他死了。”
——他死了?!
昨天还好端端地在酒吧的丹尼,第二天早晨却突然告知已经死亡,薛书榕有些接受不能。她低声问:“车祸吗?”
“不……大家恐惧的就是他的死法。丹尼……丹尼的头颅被敲碎了,大脑消失不见,他们都在怀疑有食人狂魔……”
“食人……狂魔……”
薛书榕紧抿着唇,脑海里浮现昨夜在缭绕的灯光下,一张友善的、开朗的脸,轻声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真是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死掉了,还是以如此凄惨的方式。
一想到头颅被敲碎的惨状,她的胃不舒服地搅动着,早晨喝进去的白粥几乎快要吐出来。
“案件有进展吗?”
“还没有。但是追悼会的时间已经决定了,就在明天。”
佩妮重重握了一下薛书榕的手,认真地说:“你去的话,丹尼他一定会很高兴。”
“为什么?”薛书榕愣了一下。
“因为——”佩妮露出勉强的笑容,“他一直都在暗恋着你,米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