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河流前进,白发、红袍、黑肤、赤足,风雨批声,乌云做冠,红艳衣袍鲜明透亮。
沿路之上,只见得她脚下河流清清透透,温温柔柔地吞没了森林与荒漠,贯穿了山丘与峰峦,不汹涌、不暴躁,只是顺着她的脚步走,最前端抵着她的足尖,最末端飘起一片雨云,只在她行到城镇处,微顿,脚跟轻挪,那淌出的河流便转了个弯。
水波荡漾,水流温柔,以水为主的修家,多半也是水一般的好脾气,然而洪水无情,海啸汹涌,说此物温情?它哺育万物不假,温情却是个真真切切的大、笑、话!
红缨这一路,可谓是以身作则,确确实实地贯彻了何为玩水游山。
走得差不多了,红缨跺脚,跺一跺脚又能有多大动静,然而她这一动便恍若雷霆,浓浓威压扩散,比起纪承书曾见过的那珠水滴,那真龙摆尾的威势不知大了多少倍!她随手一剑尚可裂山,如今真身跺足,地不动,天动了。
——那一条被走出来的长河悬空,不像是升空,倒像是茶馆之中那说书人一个激动,伸手拍上桌面溅出的茶水!
她跺足,震起来一条、两条、三条……这方圆百里之内,所有大溪小溪,长江大河!
之后溪水落地,江水归还,天地之间笼起一层薄雾雨云,最是适合手持油伞,于朦胧之中漫步街巷之间的细雨小雨。
此为浩然!此为天威!
唯有那条她灵力所化长河悬浮不动,似长剑,似丝绢,安安静静地流淌,阳光透射而过便是炫目光彩,若这不是白日青天,不是七月初七,那长河上更是只有一人,怕是这人间传说,牛郎织女所乘鹊桥,便会生生化作水桥。
便是那鹊桥,又怎有这天河壮观浩荡?
偌大河川,偌大乾坤,被她一个挑眉一个顿足之间,如孩童玩水般戏耍得温温顺顺。
她踩着这天河前行,足底风平浪静,头顶却是飓风肆虐、气浪无边,远处望去,只觉深不可测,浩荡无边,然而她脚□侧、花鸟鱼虫却依旧安然无恙,幼鹿抬头张望片刻,鼻音呦呦,旋即低头继续与那美味青草奋战,麻雀啾啾,父母衔起虫耄,哺育儿女。
竟是一派安然!
她一路走到桃都山,清虚天鸡一向与清虚掌门形影不离,但凡是也有例外,她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这个例外——桃都山,封魔洞,八岐蛇!唯有那封印松动,天鸡方会独自前往桃都山将封印加固,此间连清虚掌门都靠近不得。
红缨举动只是看似缓,实则极为迅速,清虚掌门还尚未发觉到苗头,她便直接出手,那只颇为有些嚣张跋扈的肥鸡刚一冒头,便被她足下涌出的一条水流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苍穹崩毁,水光消散,肥壮天鸡一声清脆啼鸣生生终止、掐断!血光一闪,一节同样是金灿灿的鸡舌掉落在地!
天鸡鸣则金乌来,如今有人毁去天鸡嗓音,便是让太阳陷落,永不重现!
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但听到那声凄厉鸡鸣,清虚掌门便猛然抬头,这个坐轮椅的瞎眼胖子一瞬间露出了与他形象截然不符的威严,尚且距离百里,红缨便听闻一声怒喝夹杂浩大雷声而来:“妖邪何人!”
红缨眸光一暗,口边的昆仑红缨生生转了个弯,再开口,便是狂妄口吻,嚣张举止,只见她勾唇拂袖,眉梢一挑:“在下不死之民,唤我真名?有谁可配?”
最后……她还是不想毁了昆仑的名。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开虐了……不知为何我讨厌不起来红缨_(:з」∠)_
接下来简直是一片烂摊子……
纪承书迟早也会这么牛逼相信我!虽然她现在还在打酱油=w=
说真的,我感觉水系超强,虽然我口袋妖怪通关从来不用水系。(老喷耿鬼脑残粉
还有我一直想吐槽一点,如果是非自然的异能里的水系,应该是理论上的完全纯水吧?
纯水是不导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