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这么大了。”
歌兮放下了帷幔,透过轻薄的帷幔,可以看到这个女子的眼睫在微微颤抖,歌兮唇角一勾,“只是当时我年纪小,几个堂妹年纪更小,已经是记不起她们的长相了。再者,时光荏苒,离着上官家家破人亡时的时候又是过去多年,小孩的相貌是会变的,谁又能说得清?”
郦罗点了点头,“就算是真的是你堂妹又如何,现在你正在风口浪尖上,有心人正等着找你的把柄,她如果真的是,也不能认。”
他说着冷哼一声,“你早就醒了不是吗?我看你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丫头。”
西儿听到,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歌兮艰难的道,“……民女……不是……娘娘……请放……心……民女……只是……保命……胡说……”
“胡说?”
郦罗冷笑,“有些话就是做梦也不能胡说,一旦说出了口便是收不回去的。你既然敢用太后的名声来当挡箭牌,就理应当有被我秋后算账的觉悟!”
西儿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来,似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谁知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行了,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你何必吓她。”
歌兮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要如何处置她?”
“让杜琪去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江十九却对这一切都不知晓,他被人灌得醉醺醺的回到了喜房里,新娘子坐在榻上,等不到他掀盖头便自己悄悄掀开一角偷偷去看,谁知道江十九正撑住了头,似笑非笑的调笑了一句,“娘子,盖头可不是你自己掀的。”
新娘子脸羞得红过红盖头,江十九凑了过去,鼻尖险些碰到她的鼻尖。
“……这么细看,娘子倒是个难得的美人……”
即是美人,就好好享用吧,不要亏待自己。
江十九长臂一勾,新娘子一声惊呼,两人双双倒向了床榻。
一对大红的喜烛正烧得旺。
江府上,河阳侯也喝得有些醉,正在姬妾的服侍下准备歇息,谁知道管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半阖的眼睛就睁开,精光一闪。
“真是些饭桶,连一个小小女子都处置不好。”
管家低下头说道,“马二他们固然是无能,但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武功高强,马二他们猝不及防,也是无奈。”
“哼,真是横生枝节。”河阳侯心烦得很,随手打翻了一个酒杯。
“侯爷,还有一事。”
“嗯。”
“那女子死到临头竟说她是……”管家有些欲言又止。
河阳侯一下子扭过头来,“她说什么?”
“她说她是仁孝皇太后的堂妹。”
因为是太后赐婚,照例是要入宫给太后谢恩的。
江韩氏是韩家的庶女,在韩家又不受重视,原本是没有机会入宫觐见太后的,但是她成婚之后便成了江韩氏,又是太后赐的婚,才因此有了机会。
“相公,你看我如此打扮可好?”
一大早起来江韩氏就在斟酌衣裳首饰,江十九有些懒懒的。
“……我要如何穿戴才得体又不至于压倒太后娘娘呢。”
江十九听着正妻的话不由一晒,在容貌上压倒仁孝太后,真是笑话了。
“相公,你笑什么?”
江韩氏听到他的笑放下了手中的衣裳,“妾身说的可是不对。”
江十九起身,也没有看她便往外走,“快些吧,别误了时辰。”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衣服随便穿吧,因为你无论穿什么都压不到太后的。所谓萤火岂能与日月争辉?”
江韩氏听着就红了眼睛,“相公你……”
韩氏的奶嬷嬷在外面候着,见江十九走了立刻走了进来,“小姐,怎么了这是?”
韩氏扑到奶嬷嬷怀里痛哭起来,江十九在外面听着那哭声不觉扶额,他竟娶了一个哭包回来,还不如西儿呢。
想起西儿他眉头皱了皱,那女子如今应该到了京都之外了,她手上有他送的银子,应该不愁生计的。这样,也不枉他借用了她的名字一场吧。
西儿,兮儿,可惜,他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对着那个女子如此呼唤她的。而且那个女子,有时候他真是恨得她牙痒痒。
江十九抬头去看日头,又要进宫对她三跪九叩了,有时候真是不想见那个女子。不想对她低头,只不过,这世上的事情哪里是能让人事事如意肆意妄为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