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见歌兮话音一落,四下里忽然冒出了身穿重甲的侍卫,将内殿团团围住!
与这些精兵一比,皇上带来的亲卫根本就不堪一击。
这时他们这些人才明白,仁孝皇太后能坐稳宫廷并不只是靠运气,皇上是她扶起来的,她自然也有本事废掉!
元熙也想通了这一节,一股无力之感涌了上来,怎么会到这一步田地,怎么会……
他原本并不是来逼宫的啊,他只是想证实……
他错了,即便是太后真的与六皇叔有私情,他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的杀进来。他应该谋定而后动,就像太后所说的一样,他既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没有谋算他人的能力,若是父皇在,他也是不满意自己的吧……
他与太后原本就没有那层血缘关系做后盾,有的是当年在军营里的相处和后来的照顾,更多是太后对父皇的爱。可是现在,太后对他失望了,再也挽回不了了。
元熙跌坐在地上发愣,整个人都懵的,依稀听到太后说“送客”,人就被架了出来,之后的事情他也就不知道了。
等到皇上被请了出去,元沂才慢慢的从密室里出来。
“元熙不至于如此,是有人教唆他。”
元沂并没有半分难堪,他与歌兮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是非对错就能说清的,即便是元熙也没有资格来指责歌兮,更何况元熙明显是被人利用了。
他与歌兮的私下往来一直都很警觉,怎么突然间谣言就喧嚣尘上了呢,这里面定然有什么他不知道蹊跷。
“他不像他,一点都不像。”
歌兮神情落寞,元沂知道她说的是谁。
正德帝元堃虽然后来行事多有荒诞,但是他心急手段谋略样样不缺,只是生不逢时,所有的凌云壮志都被消磨掉了。可即便是这样,寻常的人也不能算计到他头上,可是元熙呢,三言两语就被人煽动,又没有事后承担后果的能力与担当,他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我知道,我知道。”
元沂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你累了,闭上眼休息一会。”
元沂知道歌兮心里很难过,她是真心扶持元熙,因为他是元堃唯一的一个儿子,可是如果他每每这般在她背后捅刀子,元沂也不会袖手旁观。
先帝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可是他却不是唯一一个选择。宗室里还有许多听话的孩子,如果歌兮不愿意,那也可以等几年,元熙也快长大了,到时候生一个孩子出来,扶持皇孙也可。
只要有他在,谁也不能欺负她,谁也不能。
宫里的闹剧因为刻意封口,并没有很快传到外面去,可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江十九一回到家中看到的就是族中的七婶披麻戴孝跪在院中嚎哭,一旁摆放着一具尸体,正是她的儿子。
江十九听着那嚎哭心里发紧,那小子不是前些日子被父亲大人荐去了皇上身边做了亲卫,七婶还喜得举家从河阳搬到了京都,更是将自己嫁妆中压箱底的东西都送到了母亲的院子里,怎么一下子人便没了?
“大伯要给我儿做主啊……好端端的人就没有了……就算是太后也不能草菅人命哪……我可怜的儿……”
“总之如此我何苦来这要人命的京都!还我儿的命来!”
七婶带着他们这一房的人齐齐跪在院子里,一群人一哭起来便是惊天动地,江十九听到只言片语牵扯到了太后,脸上严峻起来,正巧七郎从里头出来,便拉住他问,“七哥,这是怎么了?”
江七郎将他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江十九沿着,眼眸越发幽深起来。
那女子与楚王有私……
明摆着的不是么,楚王看她的眼神一目了然不是吗?
江十九不知不觉手握成了拳头,又松开,即便是如此,父亲贸然出手也是不对的,看看,被那个女人打脸了不是么?尸体直接送到了江家,在朝上为官的江五郎被寻了一个错处训斥了,这便是一个严重的警告。
“父亲打算如何做?”
江七郎叹了一口气,“还能如何做,太后雷霆手段,凡是参与了此事的家族都或轻或重受到了训诫,就连皇上……”
他凑到十九耳边低语,“就连皇上也传出抱恙,分明就是太后逼着皇上抱恙……这个仁孝皇太后,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端的是厉害。”
江十九早就见识过那女子的厉害了,“那这里……让七婶如此哭下去也不是回事吧。”
“别看七婶哭得如此凶,不过是在向父亲讨便宜而已,又不是她亲生的儿子,那有那么多眼泪流?看着吧,一会儿就消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