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师父吗?”
“师父是您吗?”
福长生忙用袖子揩了揩脸,沙哑着声音唤了一声,“福乐,我在这里。”
福乐大喜,忙跑了过来,看到他的情形是大吃了一惊,“师傅您这是……哎哎,我背您回去。”
福乐二话不说就将福长生背了起来,福长生指着地上的水桶,“……水还没有打。”
“您都这样的还顾什么水桶啊!”
福乐背着福长生有些吃力,但依旧是背得稳稳当当,“娘娘见您房间里没有人,就差我来找您,生怕您在路上磕了碰了,谁知道还真是让娘娘给料着了。您啊,以后这样的事情吩咐我来做就行了,都说徒弟是半个儿,您老收了我做徒弟,我就当您是亲爹!您也不许让我成为不孝子啊。”
福乐平日的话也不是这么多,福长生听着他一咕噜话,痛得也轻了些,发自内心感叹了一声,“你是个好孩子。可惜就是……唉,是咱家误了你。”
“您老可别这么说,”福乐轻声细语,说话比往常多了一份沉稳,“我老家那边的老人常说,人在年轻的时候要多吃一些苦,是给老来攒福气呢。何况,福乐不哭,守着皇上和娘娘,守着您,总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
福长生不再说话,只伏在福乐的背上沉思。
皇上与歌兮居住在资德行宫最偏远的、接近皇庄的地界,说白了就是资德行宫的下人房,而且还是以往给工匠、杂役住的最差的房子。
每日里,柴要自己劈,水要自己打,送来的饭菜看不到油星,连米饭都是隔年的陈米,定的量连福乐都吃不饱。
更有甚者,眼下就是隆冬了,送来的棉被都是虫吃鼠咬的。物质上的苛刻只是小问题,更厉害的是那些侍卫还有侍女的冷眼讽刺,以往这些人哪里还够得上资格到皇上和娘娘面前凑呢?现在一个个都要骑到头上来耀武扬威了,想起此处福乐都要咬牙。
眼下这样不单单是软禁了,还是折辱。出乎意料的,皇上并没有很大发雷霆暴怒之类,而是很沉静,沉静得让福长生和福乐都有一些怕。
两人还没有走到院落门口,就听到一声脆响,像是瓷碗砸碎的声响,接着就是一声呵斥——
“什么鬼东西!拿走!滚!!”
那声“滚”完全是吼出来的,听得让人心肝都颤了一颤。
“是皇上!”福乐惊诧道。
“快,你快放下我,”福长生有些急了,里面怕是皇上发了雷霆之怒,他跟前就只有娘娘一个人,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快,你快去看看,不要让皇上误伤了娘娘。”
他从福乐身上滑下来,扶着墙角站定,催促了福乐,“快去!”
福乐一溜小跑,到了厢房,便看到歌兮蹲在地上捡着碎瓷片,赶紧进去道,“娘娘,您仔细割了手,您放着奴来。”
歌兮退到了一边,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杂米粥,眼眸闪了闪,走了出去。
等她回转的时候,手上又重新端了一碗米粥。
元堃仰躺在榻上,闻到了味道,扭过头看,眼里是冷冷的寒光。
“皇上,起了喝粥了。”
歌兮脸色平静,好像之前一连砸碎了几次米粥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元堃气结,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一次又一次!他不喝就是不喝!这样的鬼东西他连看都不要看!
“你这是在忤逆朕?”
“怎么,现在元旭软禁了朕,你就不将朕当一回事了是吗?朕的命令你听到没有?朕要你滚,滚!!”
他气急败坏地吼叫,牵动了肺部,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歌兮端着那碗粥一动不动,“我会滚,但是要在你喝了粥之后。你喝完了,我就滚得远远的。”
元堃看到她的样子便更气了,阴狠地盯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砍了。
福乐站在一旁惴惴不安,但又不敢贸然插话。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
歌兮就那么端着那只大海碗,纹丝不动。
元堃终于没有办法当作熟视无睹,起身阴沉沉道,“你这是在逼朕。”
“不,”歌兮的声音里带着暗哑,“我不是在逼你,我心疼你,元堃,我心疼你。”
她说着,又将碗往前送了一送,一颗眼泪直直掉落在地上。
元堃周身一震。
ps:
不在状态啊
我在努力调整中。在此感谢编编兔子,谢谢她给我的推,本来想这一周双更的,没有做到,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