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兮,你到底,是谁的人?”
皇上看着歌兮的眸子,像是想看透她,看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包藏祸心。
歌兮有些恍惚,想不到他还是这么问出口了,怀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在乎,只有对某一个人在乎,才会执着于她会不会背叛自己,元堃这是对自己有些在乎了吗?
“元堃。”
歌兮这是第一次对皇上直呼其名,以往她都是称呼皇上,或者是元堃哥哥,前者带着对这个王朝最上位者的尊敬和生疏,后者则是自己要依附他对他的讨好,而这一声元堃,则是她在他面前短暂的自我。
皇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歌兮将他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脖颈,并不正面回答他的提问,而是带着坚毅的神情道,“假如我背叛你,你就杀了我。”
“千刀万剐,绝不要留情。”
皇上看着歌兮,她的双眸坚定,本来就绝美的容貌此时多了几分肃杀,却显出另一番美来。
两人静静注视了一会,皇上缓缓低头,温柔地亲吻了歌兮的唇瓣,眼神之中多了些东西。
“歌兮,你的话朕记住了。”
一桩很可能会牵涉及广的谋害皇上的事件,就这么被悄无声息地遮掩过去,歌兮休养了几日,这一日上福长生悄悄从皇上身边抽空到了歌兮地华清宫。
“……这是从华清宫内殿后院的树下挖出来的?”
歌兮面前摆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正是那日青竹找到的“证据”,可是他偷鸡不着反失了一把米,却让里面的东西成为了歌兮爱慕皇上一心为他的证据。
布帛上写着一行字——愿吾爱大业得成 子嗣繁盛。
皇上这一辈子有两个心病,一是被乱臣贼子瓜分的大盛江山,一是他稀少的子嗣,而这布帛上的心愿可以说是正中红心,上面的字迹是歌兮,却不是她所写。能将她的字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齐王元旭。
说起来,她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还是元旭手把手教授的呢。
如果她所料不差。铁盒中原本的东西必定不是这个,是有人赶在了青竹的前头来了一个偷天换日,让原本足可以使得歌兮丧命的逆谋证据,变成了她一心痴恋皇上的证据。
男人,总是希望自己能俘获美人全心全意的爱恋的,及时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吃这一套。
“娘娘,这一关您算是过了,但是天吴老道还是毫发无伤,他只怕不会放过娘娘。下一次的手段会更狠辣。”
福长生现在都有些看不透皇上了,要说他信任天吴,可是近来太极宫送来的丹药,十之*他都没有服用,可要是说他不宠信天吴。却还是日日与天吴下棋论道,天吴老道从这一事之后行事越发谨慎,轻易拿不到他的把柄,很难对付啊。
“下一次……”
歌兮抬手关上了铁盒子,“天吴不会有下一次对付本宫的机会,这次本宫不死,所以只有他死了。”
福长生眼皮猛地一跳。
待到福长生走后。歌兮将福乐召了进来。
“福乐,将华清宫上下所有宫婢和内侍的出生来历都取了档过来。”
一个时辰之后,歌兮的案几上摆满了那些宫婢们的卷宗,包括她们入宫前的户籍还有家世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还有入宫服役几年,分别在那些宫那些殿伺候过什么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
很快,歌兮便看出了些端倪。
原本她的华清宫就看得紧,却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她纤细的手指在卷宗上刮了一下,“……几这人,给本宫叫来。”
不一会。几个宫人便低着头进了大殿,这里头有内侍也有宫婢,都是负责洒扫了三等宫人。
“奴,见过娘娘。”
几人拜了下去,不知道莞妃娘娘突然召见是福是祸,都有些惴惴不安。
因为是三等宫人,在主子面前连露脸都很少,福乐仔细看着,这么一看之下才知道有些不妥,因为这些人他竟然都不认识!
分明就是后面新添的人,可是什么时候添的人他这个一宫总管居然都不知道,显然是有人刻意瞒着动了手脚。
“福乐,你知道你师父有一项本领吗?”
歌兮的问话让福乐有些不安。
“……这,奴愚钝,不知。”
“是对人对事过目不忘,只要是他见过的人过他手的事,多久他都不会忘,他伺候皇上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在宫人添置上失手过。就算是一个小小宫奴,他也能说出他的来历和生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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