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
“……你告诉孤,你是有苦衷的,你是万不得已的,你是身不由己才进宫的,你告诉孤……”
“不,”歌兮的身体动了一下。 “我是心甘情愿进宫的,也是心甘情愿成为元堃哥哥的后妃的……”
“你就那么想死?”元旭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他冷笑,原来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一个小小女子而发狂至此,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就应该杀了她,杀了她便都干净了!
“是,我想死。”
歌兮的身体动了一下,早在元旭抱住她的时候,她便冲开了穴道。
“在心悦于你,一心要当你的新娘,却听到你的南湘怀孕的时候。我难过的想死;在我决定离开你从此要远离你,你我不再有瓜葛的时候,我的心,痛得想死。”歌兮猛地出手,将元旭推开了一步,并且一扬手抽了他一耳光!
“元旭!你要清楚。从来就不是我欠你我负你,是你负我!!”
“你可知道在我离开你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十三在哪?同我一同逃走的杨铁蛋又去了哪里?你如果真的那么用心的找过我,那么你就该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为什么不接着往下查?是不是不敢往下查?”
歌兮身上衣衫破烂,她站着挺直了腰背。身上的气息凛冽。
“你许了我正妃之位,那是我要的吗?我要的不过是你的一心一意而已,既然你给不起,我另寻他人又有什么错?三从四德,忠贞不渝?你既然做不到对我的忠诚,我何必守着你?可笑!”
“别跟我说什么女子就必须如何如何,在我的世界里,这些从来就不是男人可以三心两意的理由,你的正妃不是有身孕了吗?什么天南地北去找我,一面找着旧情人一面还有心思和女子享受敦伦之乐,齐王殿下,您的爱怜您的心,太太廉价了!”
“你要杀便杀,你刚才对我做了些什么你还不曾忘记吧,元旭,我上官歌兮在这里说一句,你今日杀不了我,那么改日,你加诸于我的所有的羞辱和痛苦,我一定一笔一笔地还给你!!”
元旭却还是被她那一巴掌打懵了,其实她看着满腔愤怒,其实那一掌,一点都不疼,可是……
看着歌兮要往外走,元旭忽而唤了一声。
“小刺猬。”
这个称呼,元旭在恼怒的时候,在欣喜的时候,在宠爱她的时候,都喜欢叫她,可是今天,竟带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就像是在说,你可以不要走吗?
可是谁能知道,到了今时今日,歌兮的那颗心早已经坚硬如钢铁一般,再多的柔情蜜意也难以唤回来了,尤其还是在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场差一点都成功了的强|暴。
“……我说过的,我从来都不是小刺猬,我,上官歌兮,是一匹狼。”
谁欺负了我,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不管是他人,还是我爱过的你。
桃子和朵儿在元熙外面守着,听到几声细细的声音才发现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歌兮,两人吓得面无人色,忙忙地寻了衣衫来,在引着歌兮在妥当的地方处理了脸上和身上的伤口,又梳洗了一番,这才回到了华清宫。
刚一进华清宫,就听到了皇上的怒斥声,桃子一打听才知道是青叶惹恼了皇上,现在皇上在发着火呢。
“该,谁让那不知死活的小道士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
青叶的心思也算路人皆知了,朵儿骂了两句见歌兮的神色不愉,忙住了嘴。
“娘娘,你现在是……”
歌兮脸上的伤和眼睛的浮肿虽然是处理了一下,但是仔细看也难免会让皇上看出不妥来,所以桃子才有这么一问。
“本宫去偏殿,皇上在发着火,让福长生料理清楚了再来回禀,皇上问起本宫, 就说本宫身上不爽利,要自己歇着。”
歌兮心知此时她不能见皇上的面,一来,是自己的模样确实不妥,二来,适当的发发小脾气,让皇上误以为她是因为青叶的献媚而生气,就会加重了对青叶的不满,而不是轻描淡写就过去了,三来,她最近的风头太足了,已经引起各方的不满,是时候也该让别人沾一沾雨露了。
果然,皇上原本对青叶只是三分的不满,因为他招惹了皇上的起床气,可是后来听说歌兮抱病不愿见自己,就觉着是青叶碍事了,现在歌兮正是得他的宠的时候,什么都得给她让路。
青叶别罚了十喜爱鞭笞,因为有了福长生的吩咐,执行的侍卫是十分用心地去行刑了,打得青叶表面上是看着伤不重,实际上是伤了内脏,抬回去的时候人都气息游离了,天吴看得是面上愠怒,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吴都踢翻了炼丹的炉鼎。
“好贱人,这是要与贫道为敌么?”
天吴咬牙切齿地看着华清宫的方向,“天子卫的林飞都斗不过贫道,你一个小小后妃竟敢挑战太极宫?也好也好,就让你看看贫道的手段,也好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不好得罪的!”
“娘娘。”
夜深露重,福长生到了华清宫的偏殿,果然在回廊上看到了独坐观月的歌兮。
“你来了。”
歌兮神色有些恍惚,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福长生窥了她的脸色,压下对她脸上伤口的疑问,恭敬地回禀道,“今夜皇上歇在了良妃的宫内,青叶回去之后,天吴老杂毛发了好大的一通火,据奴安插的眼线来报,说是砸了好些东西。”
“天吴那个家伙是睚眦必报的,而且手段最是阴狠,以前就有一个女官,因为得罪了他,最后落得一个尸首异处的结果,他最惯用的手段便是利用老天示警还有一些什么玄之又玄的借口。”
福长生无不担忧地说道,“奴担心他会使一些龌龊的手段来对付娘娘。”
歌兮唇角一勾,“就怕他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