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良辰美景还有一种喜娘侍女都齐齐行礼。
“免礼。”
元旭微微抬了下手,“你们下午吧。”
喜娘有些踌躇,“王爷,现在还不到府上,也没有行拜堂礼,这样……怕是有失规矩。”
元旭冷冷扫了她一眼,“孤用不着你来教。”
“下去!”
喜娘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行了礼退下,房间里就剩下了新娘与元旭。
陈莞紧张得手脚冰凉,从盖头的缝隙中看到元旭的双脚,停到了自己面前,他是要掀盖头了吗?不要,千万不要!
像是有老天爷帮忙,元旭的手离盖头堪堪只有一毫厘,竟停了下来。
元旭看到她的手指绞在一起,不由地笑出了声,在她的身旁坐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想不到你也会紧张,小刺猬,孤还以为你胆子大得什么也不会怕,想不到,你也会像普通新嫁娘一般,会紧张,会不安。”
元旭的语气温柔得不像他自己,话中透出的联系和疼爱让陈莞心醉神迷,但是同时又涌上一股恨意,因为他的温柔不是给自己的,自己不过是一个顶替了那个女人的假货而已。
“歌兮,今日孤很欢喜。大概,这是孤三十多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了,你信不信?你知道孤是从来都不说谎的。”
元旭看着安静坐在榻上的娇小新娘,忽然有一种想同她好好说一说自己,说一说自己对她的喜欢。
他虽然有过很多的女人,但是他的正妻却永远只有一个,以前,他从未想过,还会有那么一个女人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旁,不畏风雨不畏艰难地同他一起携手走下去,但是现在有了。他想将世间最美好最华贵的都捧给她,捧着这个他看着长大,慢慢让自己倾心的女子。
“本来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孤不应该提起旁的女子。但是孤不想让你误解和生气。孤要你知道,孤对紫苏,只有当年的主仆情谊,对南湘,则是一个错误,她腹中的孩子,若是女孩,则一切无忧,若是男孩,也只会是一个庸碌无为的庶子。孤说道做到,绝不会让这些女子威胁到你的地位。”
元旭说到此,眼中闪过一丝严厉,南湘的事情是太妃娘娘做的局,他想到当时听到的异族语调。后来终于想起那是阿瓦特族的语言,想来,自己母妃身边还有那等高人,他让南湘进府,是无奈,或许他也不能对自己的生母做什么,但是那些为虎作伥的人。胆敢算计了他,就必须有承担他怒火的觉悟!
“歌兮,”元旭的语调缓和下来,竟带了一丝缱绻的意味,“前路茫茫,世事变幻。孤知道那两件事情让你很生气,只是,孤有孤的无奈,孤并不是一个善于哄女人的人,只是这次……”
元旭忽而凑到新娘的耳边。将故作镇静的陈莞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却听到身边的男人用低沉又带着满满宠溺的声音说。
“你说你想要独宠,那便这样好了。孤这次绝不再辜负你,若有食言,就让孤的大业付诸东流,小刺猬,别生气了。”
陈莞心中大骇!想不到齐王居然会对那女人下如此重的承诺,既然还不惜用他谋划了多年的大业做赌咒,那个女人真是该死!
想着她的手不由地攥起,元旭只当她是激动,有些有笑又有些怜惜的将她的手掌打开,将那枚指环重新戴上她的手指,带了些许强势意味的说道,“这次,再不许你脱下来了。”
当他将指环套入陈莞手指的时候,他忽然停住。
这手……
歌兮以为长年习武,即使保养得再好,手指上也还是有因为拉弓和握剑而磨出来的薄茧,可是这只手,柔弱无骨,虽也是修长纤细,却嫩得没有一道细疤和茧子。
“啊!”
陈莞一声尖叫,红盖头落地,她对上了一双喷着怒火的双眸。
“殿……殿下……”
“你为何会在这里,”元旭暴怒之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却越发沉静,“孤的正妃去了哪里?说!”
“殿下!”陈莞害怕之下不知从哪里迸发出巨大的勇气,“是她逼迫我的!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我,您应当追究的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背叛了您的贱人!”
“砰!”
陈莞被元旭一推,头上的金钗掉落了一地,人也跌在了地上。
元旭只觉自己胸中的怒气翻江倒海,她居然敢跑,她居然敢在大婚之日不管不顾的跑了!
该死!
暴怒之下,元旭一掌打在了榻上,一张紫檀木的罗汉床被一掌打个了稀巴烂,陈莞吓得使劲往里面缩,尖叫连连。
“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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