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兮,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元旭心里有了一丝焦急,或许他应该说得更委婉一点,或许他此刻只要安慰她而不是去说服她,又或者,当南湘出现的时候,他怎么说怎么做,对歌兮而言都只能是伤害。
“我早该知道的,从你不愿意清理紫苏开始,我就该知道的……”
歌兮仰脸看着他,“我早该知道不该奢望你的一心一意,更不该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你的一心一意,我算什么呢,不过是你用来包袱元煜太子的工具,不过你的豢养的一只小宠物,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我在你心里,比不过你的江山大业,也比不过你的生母德太妃,连南寺我也比不过!怪只怪,我太过天真,怪只怪我自恃过高!”
“我在你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元旭负手而立,看着歇斯底里的歌兮第一次出现了心慌的感觉,他很想将那个痛哭的小丫头拥在怀中轻声抚慰,只是他忍住了,声音越发冷冽,“那你想让孤如何处理?”
歌兮狠狠抹掉脸上的泪痕,“很简单,南湘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元旭抬头看向她,只见她笑得残忍又决绝,“假使你留下那个孩子,我也不保证他将来能不能长得大,我有几斤几两几分手段,主人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么?”
最终元旭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歌兮跌坐在地,看着他远走的背影,重重一掌击打在地。
事业,歌兮在十三骑的陪同下上来去平阳的大船,十三骑严阵以待,一眼都不眨地盯着歌兮。
“姐姐,十三骑的架势有些不对,”美景站在甲板上,长发被河风吹乱也顾及不上。“他们怎么像是在监视小主人。”
“谨言慎行,”良辰并不知道殿下与小主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小主人的脸色可以猜出,定然是不好的事。想着她压低了声音,“咱们姊妹好好伺候好小主人便是。”
铁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心急火燎地揪住美景的衣袖,“我们小兮老大是怎么了?她在哭你知道吗?我认识她那么久都没有看见过她掉眼泪,是谁欺负了她?!看小爷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船舱之内,歌兮看着角落里的油灯,忽然笑了一声,笑得无比凄凉。
次日,歌兮乘坐的船只就到了平阳,与上次同元旭一起来时是天然之别。陈家只是派出一个二等管事不咸不淡地来接人,说不定是德太妃已经与陈家通了气,他们同气连枝地对付起歌兮这只“狐媚”起来了。
很快便是五日过去。
才短短五日,歌兮便瘦了一大圈。
良辰美景有心相劝,却是不知从何劝起。
这一日。歌兮接到了从窗外飞进来的白鸽。
解开白鸽脚上的布帛,看了之后,突然失声大笑,足足笑了半刻钟才停下来,吓得铁蛋从外面跑进去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小兮……小兮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铁蛋慢慢凑过去,歌兮的眼睛赤红,“不要过来!出去。出去!”
“哐当”一声巨响,铁质的灯台狠狠砸在地上,灯油泼洒了一地,歌兮的手指指铁架上撞了一下,瞬间就红肿起来,铁蛋见状连忙喊道。“好好,我出去,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出去。”
他连忙退了出去,刚踏上院中的石板。就听到室内传出来的嘶哑压抑的低吼,“元旭,你终究负了我!你负了我!”
布帛上带来的消息是,齐王与两日前请旨,要求在迎娶正妃的同时,与南家小姐南湘同时拜堂,并且为南小姐请封为侧妃,分位在之前的紫苏侧妃之上,一时间,齐王同日迎娶二美传为佳话。
夜,寂静非常。
真正的陈莞在为自己父母调制一品香,香成之时,满室芬芳。
“此香清雅,可称上品。”
陈大公子捻须叹道,“我儿又进益了。”
陈莞美目微抬,“父亲,即使女儿能制香能抚琴能文能画,还是抵不过别人一个勾魂的眼神,就连女儿自己的名字也得让给人家。”
陈大夫人叹息道,“我儿确实是委屈了,不过,那个女子也没有得到好,”她的下巴朝南面抬了抬,意指住在那儿的歌兮,“听闻,殿下同时要迎娶南寺将军的嫡妹,这可是扫颜面的大事。”
她这个陈莞毕竟不是真的陈莞,不然,平阳陈氏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而现在嘛……
“这并不是殿下的本意,是太妃娘娘请的旨意。”
陈大公子警告地盯了自己女儿一眼,“你不要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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