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表明态度,“我等听命,莫敢不从。”
这是都默认了她的主意,歌兮唇角一翘,击掌道,“好,既然各位都同意了,那么我先说说在帮农中的规矩,第一,不能私拿农户财物和粮食,违令者,处以鞭刑,并罚俸……”
火火热热地商议了整整两天,第三天上,终于拿出了具体的实施条文。在请来各郡郡守还有乡绅以及各族族长共同商议之后,第四日,大军化整为零,由将军们带领着,奔赴各地的农田。
将士兵丁们都卸下了盔甲,用上了千机老人和其门下弟子的灌溉工具,一个又一个蓄水池塘挖了出来,山上的泉水也引了下来,水井也打了起来,水车也一个接着一个地建好。那些兵丁之中不乏农作的好手,倒是一点都不必长年务农的农户侍弄庄稼差。
就是那些职位高将军,也都挽起了裤腿忙得不亦乐乎,也让一向高高在上的将军老爷们体味了一把百姓农户的不易。
因为在帮农之前,将章程和规矩都三令五申,倒是极少出现兵丁欺负农户的现象。
但是那些老实巴交的农夫看着他们干活总是心里惴惴,便拿出了最好的东西招待他们,还将家中下蛋的老母鸡给宰杀了。
歌兮知道之后,先是让吃了人家鸡的兵丁给人还回去两倍的鸡,再将他的上官办一个失察之罪,虽还不至于受皮肉之苦,但是却罚了三个月的俸,并且还给那位将军多了一百亩地的帮农任务,直把他累得够呛。
至此之后,再没有人敢再冒着上官被罚自己也吃不了好果子的危险,随意接受人家农户的好意了。而齐王的军队言必信行必果,并且纪律严明,且亲民的美名便颂扬了出去。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大庆一带果然出现了旱情,但由于歌兮的先见之明,那些农户们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若是长久下去定然是有损失的,但是歌兮他们的举动却赢得了农户和百姓的赞扬和感激。
至此,歌兮在军中的地位也是一再拔高,现在,即使是让她代替元旭指挥全军,也是毫无障碍了。
入夜,歌兮的营帐里点着昏黄的烛火。
元熙已经安然地睡着,歌兮方才坐在座椅上,从贴身的衣物里拿出那封刚到不久的信件。
入眼是元旭的字,歌兮的唇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扬,他的信里先是问询了军中的情况,他其实对军中发生的事情掌握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就是愿意在歌兮那儿听到。
歌兮一目十行地将信看完,却没有发现问到自己的只言片语,气得两腮都鼓了起来,“哼!就知道正事,已经将我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气鼓鼓将信丢出老远,半晌又巴巴地捡了回来,拿着信颠来倒去又是对着烛上烤,又是将牛皮纸的信封拆了看里面有没有夹层,可是鼓搞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信中信,气得她的脸都要鼓成河豚了。
“咳咳。”
韩拓在营帐外轻咳一声。
趴在案几上的歌兮立刻直起身子,恢复了上官都尉应该有的威严。、
“谁在外面?”
“都尉大人,在下韩拓。”
“韩先生,夜已经深了,还有何事啊?明日再议吧。”
“呀,上官都尉,”韩拓焦急地叫了一声,“其实是……”
“其实什么,都说了明日再议!”歌兮这会心里正窝着火,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那……”韩拓似是被她的怒火吓得倒退一步,小声地说,“那主人这封信就明日再交付……”
“哗啦”一声,只见营帐的帘子掀起了一阵风,歌兮的那张脸已经近在咫尺,即使是美人的脸,这么突兀地凑过来还是很吓人啊,韩拓被吓得倒退三步,被歌兮稳稳地抓住了手腕。
“信呢?信呢?”
歌兮焦急的模样落在韩拓眼里,他心里感叹,现在的上官都尉才像是一个妙龄的女子,为了情郎的信件也会流露出此等小儿女的神态。
“快点交出来!!”
歌兮看到韩拓居然发呆去了,气得扬起拳头,咬牙切齿的。
韩拓心内一寒,赶紧将信拿了出来。
一看到信封歌兮的眼睛都亮了,夺了信嗖一声回了营帐,看得韩拓有些目瞪口呆。
“这可真是……”
韩拓不仅摇头,不过心里却无比地羡慕自己的主公,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恋慕着牵挂着,真是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