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只低着头保持沉默,看看皇后的这出戏究竟怎么演。
皇后端坐了身体,手中的玉如意重重一磕,“将那两个大胆的奴才带上来!”
“是。”
两个为歌兮领路的内侍立即被带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说说,说说你们是怎么故意刁难人家陈小姐,让陈小姐迟了半个时辰的。”
皇后的声音里带着莫大的威仪,那两个内头磕得咚咚响,大声喊冤,“奴才冤枉啊,奴才们备着小轿去接陈小姐,到了半路上,陈小姐便问奴才……问奴才……”
这内侍说话间不停地去看歌兮,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皇后身边的女子兴奋莫名,“她问你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这时另一个内侍接口道,“陈小姐是向奴二人问皇上此刻在哪个宫里,奴说这个时辰皇上会去太极宫看天吴道长炼丹的情况,于是陈小姐就给了奴二人一人一个金锞子,让奴领着她去太极宫,这才耽误了时辰……”
此话一出,四座哗然,那两个内侍还拿出了所谓的证物,真的是两个个头不小的金晃晃的金锞子,没有想到内情是这样!
内命妇们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更看怪物一样地去看歌兮: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心眼居然这么大,都是齐王的未婚妻了,还贪心不足,图谋的,居然是皇帝!
“好大胆的陈莞!居然敢觊觎皇帝姐夫,根本就不配给齐王当王妃,姐姐你快处置了这个贱人……”
徐皇后还没有发话,她身边的女子已经是跳了起来,指着歌兮破口大骂,歌兮终于明白,原来徐皇后费心费力设这么一个套子,就是为了这个女子啊,她不配给齐王当王妃,意思就是,齐王妃之位,非这个跳脚大骂的泼妇莫属了?
“小妹……珍珠!注意你的仪态!!”
娇小的皇后实在是拉不住她的这个胞妹,只能大喝一声,制止住她这么丢脸的行为,“是非对错本宫自有公断,你坐下!”
徐珍珠不满地嘟着嘴坐下,徐皇后看向歌兮,却发现这个少女并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哭着喊着说自己是冤枉的,见皇后看向自己,还抬起头与她对视,那孩子眼里一片清明,甚至还透出一种戏谑,徐皇后一惊,再看去,歌兮已经低下了头。
徐皇后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有一种不在掌控的感觉。
也就是这一眼,让徐皇后在瞬间起了杀心,先前只不过是想败坏了她的名声,逼得她将齐王正妃的位置让出来,再把自己的胞妹徐珍珠许配给齐王元旭,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一种未知的危险,她向来是习惯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的状态,那就不能怪她心狠了。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品行,”徐皇后的神情严厉了起来,“陈小姐虽然年纪尚小,但是犯这种错误也是不应当的,本宫……”
徐皇后瞬息之间就想出了数种可以悄悄弄死歌兮的方法,前提就是要借着她这次宫中失仪的把柄将人留下来,正要开口时,听得内侍一声高呼,“皇上驾到,齐王到,楚王到。”
徐皇后忙领了内命妇迎接皇帝。
“皇上万福。”
“都起来吧。”
元堃径直走过,坐了上座,内侍忙给齐王与楚王添了座,皇帝刚坐稳,就听到一声“扑通”,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少女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带着哭音大声说道,“请皇上为臣女伸冤!”
元沂一眼就认出地上的少女就是歌兮——不管她装扮成什么样子,他都能认出她。
“莞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煜像是十分惊讶,都记得起身了,给皇帝的感觉是他十分在意这个未婚妻。
“你是陈家大公子的长女陈莞?”
“是臣女。”歌兮抬起头,那眉心的胭脂痣让皇帝看得晃了一下神。
皇帝的视线在她的五官上停留了片刻,“你说要朕给你伸冤?究竟是何事?”
“皇上!”
事态的发展太出乎徐皇后的意料了,她生怕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说出一些不该说的,忙抢先说道,“只不过是一些小事,陈小姐年纪小模样分寸……”
“皇上!”歌兮忽然高声,手朝皇后一指,“臣女正是要状告皇后娘娘……”
皇后被她吓得跌坐在座位上,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谁知那少女的手指移到一旁,“……的两个内侍!”
皇帝惊愕地看向那两个抖得像是在筛糠的内侍,元旭与元沂的唇角却不约而同地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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