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脸的水俏生生地站立在床榻旁,在高床软枕里酣睡的人终于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
“哎,*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邝子墨悠悠地睁开眼,长发软软地贴在他裸露的胸前,那副慵懒而惬意的样子倒是看得姑娘脸上一抹潮红。
“公子,奴家伺候您更衣吧。”
姑娘放下水盆,取下衣架上的衣服便要替这位俊美而且风趣得紧的客官换上,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邝子墨,却先碰上一个冰冷的物件。
“银子。”
姑娘的双眼亮了一亮,邝子墨微微一笑,笑容是那般地魅惑,“银子可是个好东西,与美女一样都是人见人爱。”
“公子真是爱说笑。”那姑娘笑着去拿那锭诱人的银子,却是拿了个空。
“可是有的时候,银子也是会咬手的。”邝子墨端详着手里的银子,阳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投射到银锭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姑娘可是红尘里打滚的老油条了,哪里听不出来客官话语里的弦外之音,“公子有事请吩咐。”
“好说,”邝子墨最喜欢就是与明白人说话,因为一点就透,“本公子呢,大有花名在外,我那几位朋友更是知晓本公子的风流本性,”他伸了个懒腰,“昨夜可真是累死本公子了……”
说着他望了一眼那妆容精致的女子,“所以,若有人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姑娘抿唇一笑,这位公子可真是怪人,明明昨晚上他什么也没有做,却大呼劳累过度,不过这不是她一个**女子可以过问的事,只要有银子,管他那么多呢。
如此想着她便将银子拿来过来。
“有人问起,奴家必定将公子的……”她掩口一笑,向着邝子墨飞了个媚眼,“将公子的勇猛仔仔细细叙说一番……”
“嗯,很好,”邝子墨满意地点点头,俯身向前勾住了她的下巴,“好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红蔻,公子……”红蔻望着邝子墨贴近的脸,眼里流露出期许。
“红蔻,那往后几天也是你伺候吧。”邝子墨放开手,随手拿起帕子细细揩着捏过她下巴的手指,“还有,沐浴更衣也用不到你,出去。”
红蔻悻悻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邝子墨一人。
没有过多久,木童与另一个青年敲门进了屋。
“金童,”邝子墨一收脸上慵懒的神色,“查到了吗?”
“是,”金童是邝子墨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相貌普通,属于那种站在人群里丝毫不惹眼的人,“那个小跑堂确实有古怪,他在千娇楼身份特殊,当着小跑堂,但实际上并不受管束,在千娇楼地位超然,还有伙计还说他的花娘的私生子,不过老板娘花娘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应该是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小孩的。”
邝子墨听着,并没有说话。
金童继续汇报他所得到的情报,“那个小跑堂叫小兮,而且她还……”
“她还是个女的。”
邝子墨接了一句,金童惊愕地瞪大眼睛,“是,公子您怎么……”
邝子墨起身站在了屋檐下,看着天边升起的旭日喃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