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对元沂来说是有些特别的,是他已经亡故的生母惠妃的生辰。
皇帝赐了一桌宴席,但是并没有来,或许是怕勾起伤心往事,又或许,那个曾经也和他耳鬓厮磨的女子早成了一个斑驳影子,已经逝去旧爱,总敌不过千娇百媚的新欢。
于是元沂就独自一人在母亲生前住过的宫殿里闲晃,无意中在触动了机关,发现了一条地道,走下来竟是整个皇宫的地下宫殿,几乎每一个主要的宫殿下都有通道,想来这是前朝的皇帝为了逃生准备的。
地宫四通八达,他好奇心一来,半夜推了轮椅一直往北走,终于在最北的地道发现了一个出口——就是这棵古树,古树空心,倒是可以容纳好几个人,出口更是做得十分隐蔽,当他想推开暗门时,却听到一个小宫女在哭。
这个小宫女很奇怪,哭诉的内容很让人费解,黑夜之中元沂根本就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模样,只记得她的声音和奇怪的举止,谈恋爱是什么?心情垃圾桶又是什么?
元沂抿了抿嘴唇,重新退回树洞,树门拉上,像是从来就没有人出现过一般。
一夜,就这样看似平静地过去。
可是,昨日在皇后永安宫里发生的事情却已经传到了老相爷上官骥的耳中。老爷子在书房呆了足足两个时辰,最后老管家从书房里收拾了一地写着无”字的纸张。
无?是无欲无念?还是后继无人?
歌兮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因为这会她坐在皇后娘娘脚下的小马扎上观看打马球。
打马球,又称击鞠,即在马背上用长杆击打木球的一种游戏,是在天朝很受欢迎的贵族运动。
歌兮,也就是上辈子的陆小西,倒是在古装电视剧上见过,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这种运动看的既不是打球,也不是跑马,而是看人啊。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宫,但芯子换了人之后,歌兮这是第一次见到皇帝本人。
天佑帝其人,抛开其后|宫庞大不说,就论其人来,还真的是一表人才。可能因为经常打马球赛马什么的,年逾五十,身材还是很健硕挺拔的,长得也是颇英俊,属于那种很有魅力的帅大叔类型。
如果不去看他蓄的须,倒是有三分像歌兮前世的军人爸爸。
歌兮忍不住地频频去看皇帝,皇帝察觉到她的目光,视线落到那张神似故人的脸上时,他脸上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由叹了一口气,并朝歌兮招了招手,和颜悦色道,“歌兮,到朕这儿来。”
歌兮身体一僵,心中暗骂自己,看什么看,现在看出麻烦来了吧。
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
想着,歌兮在皇后娘娘热烈的眼神中,挪到皇帝那边,其实也就几步路,她硬是扭了很久才到。
皇帝倒是一点不生气,反而是起身上前一步,把她给抱在了怀里,“小家伙,腿这么短,走得太慢了!”
可怜歌兮的心理年龄实际已经是快奔三了,被统治阶级的最高掌权人抱在怀中真的是压力过大,且这还不算,就她家的三堂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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