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中仙等人已经赶到顺天盟,找到了一家客栈,暂时安定下来。
梅姑一脸愁容,她心里多半已经猜到,水馨可能已经去了顺天盟。这几天众人加紧赶路,可仍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
药中仙和西门复在房内商讨对策,明天就是初战司徒扁鹊的日子,也是易书宜所说的十日之期,能否救到人,就看明日一搏。
西门复道∶“易书宜引我们过来,想必是早有打算,我们明天一旦出现,只怕是自投罗网,根本救不了人。”
药中仙踱步道∶“救又不能救,不救又不行,你说怎么办!”
西门复道∶“除非我有从前的武功,但现在不可能…所以,现在这件事,只能靠你了!”
药中仙用手指指着自己,道∶“什么?靠我?我的武功,你还不清楚…我自视医术无双,可武功,差太多了…”
西门复哈哈一笑,药中仙不满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西门复道∶“现在能就司徒扁鹊的,说不定就是你的药!”
药中仙双手拄着桌子,道∶“你说真的? ”
西门复道∶“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药中仙寻思了片刻,道∶“好!只要能救出臭老头,我照办!”
庞子林喝着酒,明天,他第一次不想让明天到来。
为什么?
有情是错吗?、也许不是,但在顺天盟,尤其是易书宜眼里,就是罪无可恕的。
杀人,他杀了那么多,可从来没有过丝毫犹豫,无论是谁。
但明天,摆在他面前的是水馨和她爹。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可易书宜又苦苦相逼,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个边缘人的处境是何等艰难。
酒。是他唯一不变的朋友。这个时候,肯陪着他的,也只有酒了。
他想喝醉,什么也不管。他有害怕喝醉,因为一旦他醉了,就什么都完了,这就是庞子林,一个活着的伤感,死了的沉重。
天亮了。
庞子林从来没有害怕过黑夜,但这一次。他却害怕天明。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坐在一边。
门响了。
有人敲门。
“不知大护法起来没有。萱儿有事情禀告。”来的却是季萱儿。
“进来。”庞子林的话,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季萱儿走了进来,看见庞子林,吃了一惊。
庞子林的脸颊上。多有一层浅浅的胡须,看上去,好像一夜之间过了很多年一样。
庞子林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
季萱儿道∶“不,不是。”
庞子林道∶“大哥让你催促我,是吗? ”
季萱儿默默点头。
庞子林自嘲的笑了笑,道∶“我这就去准备,你回复大哥。就说,我会去做好这件事…”
季萱儿道∶“主人他还说…”
庞子林毫不在意的拿起一线头,淡淡道∶“他如果还有什么交代,你就直说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萱儿道∶“主人说,他一定会到场,还对我说,要让我原封不动的带给护法一句话…”
庞子林身子一沉,没想到易书宜会亲自过来,他道∶“什么话? ”
季萱儿道∶“主人说∶‘你要好好表现,子林。这是你的机会,好好选择…’萱儿也听不明白,所以…”
庞子林悲笑了一下,道∶“没关系,萱儿,大哥他只想让我明白…你按照我交代的,回复他就好了。”
萱儿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季萱儿走出门口,心中道∶“原来,无论是主人多么信任的人,都可以被他逼近死路。伴君如伴虎,主人又何尝不是呢? ”
耀武堂上,顺天盟的很多弟子都在场。
这一天,易书宜封锁了耀武堂后面的去路,而耀武堂,任谁都可以进来一看,因为吸引了大批江湖人士,这一天的热闹程度,完全不输给任何一次的武林大会。
“听说了吗?顺天盟主易书宜今天要杀司徒扁鹊!所以我特意过来的。”
“司徒扁鹊?不是那个传说里的医仙吗?我还一直以为是江湖传言,想不到真有此人!”
“可不是吗!我先前也这样以为的,这易书宜果然厉害,能人所不能,我看武林,迟早会落到他的手里!”
“那也未必,魔教的大魔头尹之尤武功已经天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唉,管他鹿死谁手,也不干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事情,我们看看就好,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人群里有几个武林人士议论道。
西门复、梅姑。药中仙早已经混入了人群里,还戴着帽子,乔装打扮了一番。
梅姑道∶“怎么还没有看到老头子? ”
西门复道∶“不要急,易书宜既然把事情弄的那么大,他就没有理由作假。”
药中仙道∶“不错,这话说的是。师妹,你不要着急,我们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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