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她就隐约觉得萦月花是阴性植物,与月光有着莫大联系。而他所说月华相凝,舒展人生。也道出了这一点,即,她是吸收月之精华,才能幻出人身,得以开始人生。
可是,后面,她却无法明白了。她想,若不是她对自己的出生早已明了,她可能,一句也听不懂。
这一回韩香沉默了。
韩风更是不明所以,皱眉问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周青幽然喟叹,“你不用明白,因为,连她自己也不会全明白。人生之理,贵在于人生路上,边走边悟。说而无说,无说而说,无说而无所不说。”
韩香盯着他的脸,细看了又看,她现在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视觉,这眼前年轻帅气,气质非凡的男子,怎么看都像是活了千百岁的老人,这语气、这神情,活像仙佛降世。
周青看着韩香,和气道,“丫头,你刚才一直质疑我相命的本事,现在,觉得是否在理?”
他的语气和神态让人觉得的舒畅,特别是那一句,丫头。记得,曾经在孤儿院时,她没有名字,院长爷爷也是这么叫她的,而且,一叫就叫了好多年,以至于,韩风初到,问她叫什么名字时,她说她叫丫头。
思绪又扯远了,好像到了这里,她总是走神,她看着周青,虽然内心震惊于他的算卦,可面上却摆出一个小孩子式的懵懂,“不知道,太深奥了!”
周青却笑笑,不语。
韩香转而又笑道,“不过,挺好玩的。我看别人算命,都要看手相。你能不能也看看我的手相,再算算,也许那样可以算得更具体一些。”
她低头看着自己半握着还未展开的手展。她的掌纹不似常人的直线和叉叉,而是从大拇指根和食指根之间,以一种弯曲柔和的曲线向一侧延伸、收拢。如同一朵开在掌心的花蕾。这是他再为人身时,发现的一个秘密,却不能理解。她只知道,每个人的掌纹是不同的,因此有着不同的命运。而她这样的花形掌纹,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命运呢。
既然周青算卦如此神奇,不妨就让她再看看。
可是,她还未伸出手掌,周青却摇了摇头,深深地望着她,似在叹息着说道,“你还太小,不用了。”
“什么?”韩香不明白,依旧愣愣地看着他。
“有时,相命不能看手相?”他说。
“为什么?”她脱口而问。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孩子种了许多的虞美人,它袅袅娉娉,因风飞舞,俨然彩蝶展翅,非常美丽。有一天,她发现她所种的虞美人都是红色,她想知道,这些花里有没有其它的颜色。所以,她剥开一个个绿色毛茸茸的花苞,寻找新的颜色。果然,在她一个个的搜寻之下,她发现了一种罕见的黄色。花苞撕开了一角,花辨如同揉皱的手帕,缩在小小的花苞内。她一辨一辨地抠出花辨,把那些未成熟的花辨抚平,最后,一朵小巧的黄色虞美人就出现在她面前。可是,几天后,那朵花却早早凋谢了。”
这种事情,她前世也常常做过,当时,在孤儿院后山时觉得无聊,就经常剥开各种花苞,稀奇地看里面的东西。可是,周青用这样的故事想表达什么呢?
“如果,那个孩子能够再等下去,她迟早会看到那朵最美的黄色虞美人,可是,她没有。”周青说道。
他是想说有些更具体的事情,时机未到不能轻易看破吧。韩香直觉,她以后还会来到这个地方。这样的人,他的预知能力远远超乎她的想像,也有点让她害怕。
“我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说时机未到,难道她也一样?”韩风问道。
见周青笑着点点头,又问,“那我现在呢?时机到了么?”只见他又摇了摇头。
他有点失望,“看来,我还要再等上一些时日了。”
既然有些问题,现在算不出来,那只好不提了。他看看周围的字画,赞道,“好长时间没来,你这儿又添了不少字画了。”
“是的。今天我又去了北郊公园的书法展览馆,搜集了不少佳作,随我来一同欣赏。”周青客气地引路。
韩香对书法没有兴趣,只好以一个行外人的眼光,到处观赏。却意外地发现,原来,韩风对书法也有着浓厚的爱好和高深的鉴赏能力。
他与周青两人趣味相投,聊得分外投机。韩香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对书法有着很高的造诣,李彬是,韩风是,眼前的这个周青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