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回不来。”
太平皱眉思忖道:“刘阁老是只老狐狸,一直在皇后和太子之间和稀泥,且新近在辽东立功,母亲会给他几分颜面才对。”
吴沉水沉凝一会道:“只怕他表面和稀泥,暗地里却助太子良多,已引起皇后不快。但若是如此,把他的孙女赐给太子做妾,岂不是把他们拉到了一起,皇后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棋?”
太平叹息一声道:“只要刘阁老再出手帮太子,这个刘凌恐怕是活不长了。”
吴沉水了然道:“本来刘阁老的态度就比较暧昧,这下就真的会一直和稀泥下去了,谁叫他摊上这么个没长脑子的孙女。”
吴沉碧叹息一声道:“刘凌傲虽傲了点,但也是凤仪阁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子了,能和我打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可不好找,可惜了,怎么就看上了太子,别人都想着法子跳开太子这个漩涡,她倒好,竟然拼命的往里跳。啧,我们还是赶紧去开宴吧,还别说,这些书院中的小娘子,最对我胃口就是荆州、益州来的,有野性又有激情,如果一定要找娘子军,多半得去那里找。不像那扬州来的,忸怩又阴沉,和吴沉水一个性子,看着很是不爽。”
吴沉水白她一眼道:“益州和荆州的小娘子虽然确实泼辣,但长得却个顶个白嫩细弱,都是些美人坯子,上战场我看够呛。”
两个人眼看着又要开始吵起来,太平揉着太阳穴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上辈子一见面就吵,这辈子也不放过我的耳朵,真是。”不理她们两个,走出门来,此时申时已过,凤仪阁也下了学,都让太平直接接过来了,众人这才来到木兰阁中。
这木兰阁能在京中引起那么多人的追逐,不只是那个变态的选客制度,还有这里的摆设铺成,都与平常酒肆大为不同,坐卧有榻有椅,也有包着厚厚棉花的牛皮缝制的形式可爱的坐具,木兰阁的侍从介绍这叫沙发,除此之外,酒水的种类也极多,几乎罗列了天下所有美酒,除此之外还有好几种叫不出名字的酒。
最有趣是这建筑,全是用石头建成,又巍峨又厚重,地板也是全是纯黑色的,平滑如镜,光亮如玉,恍如黑宝石。在大厅中央摆着数种乐器,乐娘此时正在专心弹着曲子,就连和曲子就轻快有趣,不比寻常。
学子们在软沙发上坐下来,就有侍从用透亮的琉璃杯端来各种酒,还摆上各种吃食,饶是她们都是富贵之家出身,但却很多酒和吃食却都是闻所未闻,一切都太新鲜了,小娘子们以为要比文斗诗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就算有人提起,这时候大家好奇都好奇不过来,哪里还有那个时间去费神作诗。
等到个人都适应了这优美怪异的环境后,几杯酒下肚,各人的矜持也放下很多,有小娘子擅长音律的竟跑到圆台上,支开乐娘,自己或弹琴或吹箫、弄笛,玩的不亦乐乎。
气氛很快就变得极为热闹,等到所有小娘子注意到的时候,发现各人都将规矩丢到了一边,有歪着沙发毫无形象和新朋友哈哈大笑的,有围坐起来打马吊的,还有的在侍从的帮助下,玩着木兰阁自有的纸牌,一种从来没有玩过的玩法,也不知道这主人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再一看,公主和凤仪阁的小娘子们竟然都在打一种叫做麻将的东西,而且很是开心,比那摸个牌要半天的马吊可有趣多了,很多人围过去学玩法,渐渐也上了瘾,四个人约好也去旁边开了一桌。
如果这时候到外面拉一个人来说,这里都是大唐顶尖的才女,他们一定会觉得说这话的人要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般肆意胡闹的小娘子和清高的才女沾上哪一条边了。
直到夜已深,就连最繁华的崇文坊也开始变得安静的时候,太平才站起身,敲了敲杯子,等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望过来后,才笑眯眯的说道:“大家玩的可还开心?”
“开心!”“从来没有玩的这么开心惬意过。”大家七嘴八舌的回答。
太平轻轻一笑,摆手道:“你们是不是在奇怪,千里迢迢跑到长安参加才女盛宴,却什么也没做,就在这里胡闹一晚?”
大家沉默,这正是她们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