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预料的是,第二天的马球比赛,太平还是输了,李贤是个实至名归的马球高手,驱球东西倏忽来去,风驰电掣,那小小的马球就像长在他的球杆上似的,无论是谁也截获不了,而且这家伙挥杆入球门的时候,姿势还特潇洒,看的太平眼睛疼。
曾几何时,曾几何时,太平才是球场上的明星啊,在大周也打马球,但那时候更多的是喜欢蹴鞠。蹴鞠本来一直是隔着球门的对射,但自从成帝陛下登基后,便玩起了对抗赛,而且赛制规定十分复杂,增加比赛难度的同时,却赢得了更加广泛的热爱,简直到了全民风靡的程度,市井之间甚至有赌球为乐。
太平曾经是公认的高手,只要她下场,往往引起京城男子的疯狂追随呼喊,当然这些能够呼喊的大都是教坊的男子,贵族世家子也多有偷偷来看的,但都是掩面藏于贵宾席中,即使心喜爱慕也都是悄悄的,但就算这样也能酸死其他世家女子。
太平那时候是多么春风得意,现在有多郁闷,李贤居然只用五人就战胜自己领队的十人,二十筹的赛制,太平只赢了十筹,简直输得彻底,丢脸丢大发了。
李贤那得胜后的忍笑表情,让太平恨不得直接抬脚踏上他的脸,真是太可恨了,这里的男子实在太过分了,这么优秀,让女子怎么活,真是没天理了。太平本来的意思是想借着训练马球的机会,来训练一支稍微过得去的亲卫队,但现在却很有那么点要比过李贤的心思,否则,心中那口恶气真是无法咽下。
武后和李治都推脱没时间来看这场比赛,其实是不忍目视太平惨败吧,毕竟谁见过训练马球需要双方搏斗对打,整天喊着号子齐步围着马场奔跑的,在他们眼里,太平训练的法子就不对,怎么可能赢得了球,而且还是要赢过李贤,那几乎没可能。
李显和李旦却是来了的,在接近结束的时候,常年病榻的李弘居然也来看球了,看到太平输球时满鼻子都是怒气的小模样,李弘轻轻笑着对她道:“太平,等会我多找几件事给贤,让他今晚彻夜忙乎,没法子睡觉,给你报报仇,你看怎么样?”
太平睨了一眼笑眯眯的贤,连连点头道:“合该如此,不但今晚,接下来能累死他的事都丢给他去,弘正好可以和我们大家一起玩儿。”
李贤摇头笑道:“你自己瞧瞧,我若是要让着你,你拿球杆就要跟我拼命,我若是不让着你,你还是不高兴,你让我怎么办?”
太平翻个白眼道:“我才不要你让着我,我会努力打败你的。然而,输球着实可恼,弘既然要帮我罚你,我当然乐得高兴,哼,显和旦若是也愿意给你添堵,我才更高兴呢。”
显和旦忙说道:“太平要兄长们怎么做只管说,反正父亲母亲最疼你,只要是你出的主意,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被责罚的。”两个人跃跃欲试,竟然真打算做点什么来气气李贤。
李贤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这次促狭鬼,居然帮着太平来欺负我一个,我惹不起你们,那就只能逃了。”说着,真的走的飞快,仿佛生怕太平要罚他似的。
李贤刚走,李弘就咳嗽了几声,他身边的嫡妃裴氏忙递帕子给他,两人相视而笑的柔情,让太平和李显、李旦都别开了脸挤眉弄眼的笑。
李弘不由得故意干咳一声道:“笑什么呢?”
太平三人都抖着肩膀忍着笑,故意大声朗读此时出名才子幽忧子卢照邻的名句,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裴氏却早已羞得满面通红,李弘只是摇着头轻轻的笑,安抚的握了握裴氏的手,对太平三人笑骂道:“真正是几个促狭鬼,吓走了贤,这会子又来吓你嫂子是不?”
太平笑嘻嘻的说道:“才不是,我要找你借个人。”
李弘瞧她一直望着裴氏,故意说道:“其他人都可,就是你嫂子不行。”
太平拉长着脸道:“弘也好小气,我不过想请太子妃去女学给小娘子们授课而已,嫂子的才学大家都是知道的,崔阁主和裴学士都盛赞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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