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碎一直在咖啡馆坐到了晚上,桌上的咖啡一口没动,唯一的不同就是不再冒热气了吧。她跌跌撞撞地出了咖啡馆,额头上全是汗水,吓得门口的服务生连忙将她拦下想送她去医院看看,可她狠狠地把服务生推开以后,用尽了力气跑到人群之中。
手机铃声不断响着,雨宫碎有些不知所措地挂断一个又一个电话,妈妈、寒衣、浠涟,还有……迹部景吾。这些人好像是约好似的,接连不断地给她打电话。最后被逼烦了,雨宫碎索性将号卡拔出来扔掉,世界在瞬间清静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这个幽深的小巷的,没有灯光,没有人群,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她的喘息声。背靠着墙,她顺着那冰冷的墙面滑坐到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着网球袋,校服已经被汗水给完全浸湿了。她捂着腹部很是难受的样子,偶尔还会干呕。
喘着粗气,雨宫碎从包里翻出白色的药瓶,颤抖着倒出几粒药片丢进嘴里,没有水的帮助,药片在嘴里无法下咽,被唾沫浸湿后便是铺天盖地的苦味。
漫长的等待过后,腹部的疼痛感终于消失,雨宫碎摸了摸额头,全是汗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靠着网球袋睡了过去。
“小姑娘,醒醒!别在这睡!”
不情不愿地将眼睛睁开,是打扫的婆婆。雨宫碎揉着头坐直了身子,看着四周陌生的建筑,好半天才想起昨晚干了些什么。
“小姑娘,你就在这睡了一夜?”慈祥的婆婆拿着扫把,关心地看着雨宫碎。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从地上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腼腆地笑着:“昨天和同学庆祝生日,不一小心喝多了,居然就走到这里面睡着了,现在想来真危险。”
“小姑娘以后可不要再这样喽,父母会担心的。”摸摸雨宫碎的头,老婆婆没有多说什么,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放到雨宫碎手里,“这止痛药始终不能治病,还是到医院看看吧。这胆囊发炎可是个麻烦的病呢,发作起来很疼的,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得了这病,这可不好啊……”
“额……恩。”听了这番话,雨宫碎也知道婆婆没有相信她胡扯的理由。也是,喝多了?她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向老婆婆告别,雨宫碎站在大街上想了想,最后去了公园。学校不想去,家也不想回,在外面乱逛两天说不定会让心情好点吧。重新买了张号卡,她给妈妈发了条短信报平安以后,又把手机给关了。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好孩子。
她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