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额头,过了大半个夜,夏娜的呼吸声渐渐缓慢下来,脸色也不似方才那么通红,阿蒙摸了下额头,果然已经退烧了。
夏娜睡觉不安稳,阿蒙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透过台灯昏黄的光,坐在床边的男子适才放下心,擦擦头上的汗,长长舒了口气。
早就嘱咐过她,体内还有寒气没有祛除,不可以一直待在外面,她居然还是去了冰霜溪谷,那么冷的天气,万一寒症在体内复发了怎么办,还好只是过敏引起的发烧,等她醒来真的该好好教育一番。
阿蒙心想,依夏娜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听自己的吧,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
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这一次回狄克王国,把长久以来的波浪卷拉直了,细长的红发一直垂下来,在远东很少见到这样耀眼的红发,像巫女一样引人注目。阿蒙不由得伸出手,小心抚摸女子的长发。
指间沾了淡淡兰香,看着女子可爱的睡脸,他不由得又戳了下她柔软的脸蛋,这一举措蓦然让他想起了四年前的冬天。那个冬日,她也是这样安稳的睡在床上,阿蒙守着她,一直等到她醒来,这个女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又固执的要命。
“什么时候你才能学的乖一点,逞强有什么好的,吃亏的还不是自己,你啊!唉……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阿蒙小声的说:“不知不觉,已经和你度过了三年多的时间,偶然早上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你的身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希望能多住一会儿……”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见到了你,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嗯……可能真的像西多说的一样,我其实是很怕你,不过这样也挺好,有个人会让我感到害怕,会让我担心,就像亲人一样,是一种很难得的感觉。”
“以后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我一直想和你说,这里的饭菜真的好贵,我和西多在外面住着的时候,一年都花不掉这么多金币,虽然大家都很高兴你请客,但是也不能这么花拼命挣来的钱,也要爱惜一点啊!”
阿蒙细碎又啰嗦的说着平日里不曾说过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真的会很关心这个女子,看到她受伤生病就紧张的要命。
夜那么长,昏黄的灯光映着阿蒙的侧脸,他就守在夏娜的床边,一夜不曾合眼。
第二日。
大抵到了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床上睡着的女子睁开了眼睛。
先是头疼欲裂的感觉,然后发觉喉咙干涩,口渴难耐,宿醉的感觉真的难受:“……水……要水……”
果然递过来一杯水。
夏娜结果水杯咕咚咕咚的吞了杯水,还没等回味过来,先是一呆,然后目光由水杯移到了床边的人身上,在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套房里的睡衣,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红……啪!水杯掠过阿蒙的脸砸在窗户上,夏娜怒视着阿蒙:“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蒙看着她,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坏坏的笑了笑。
“孤男寡女,又喝得大醉,在宾馆里过了一晚,你说我做了什么?”
“你!”
夏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你竟然……”眼角泛出了泪花。
阿蒙一看不对劲,连忙道:“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当真。”
“你不要和我解释!我什么都不想听!”
“不不不,这是个误会啊,我……”
“哪个女孩子被人脱了衣服放在床上,和一个男人睡了一晚上,还会傻傻的认为什么都没发生,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是什么坦荡君子?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要想走出这个门!”
话音未落,一阵砸门碎地的爆破声响起。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就在你床边坐了一晚上。”
“你不要掏匕首啊,大家坐下来谈一谈,把事情说明白了好不好?”
“哇呀!救命啊,杀人啦!”
门被硬生生撞开,金发的男人抱着枕头从屋子里跑出来,身后追着一个穿着睡衣,满脸怒容的红发女子。
“恶贼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