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挎着苏慧娘给他做的小书包,神情自如的上学去了,走的时候还连连偷瞄了好几眼苏慧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但眼神躲躲闪闪的,一张白嫩地小脸还自顾自的泛着红晕。
苏慧娘身上有伤,精神上也是疲乏的不行,这一躺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本以为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自己铁定会做噩梦,没想到却睡的沉实无比,到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正中午了。王七郎上学还没有回来,林氏似乎也出去了,家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丝声音。苏慧娘青肿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缓缓展开了自己的手掌,下一秒,整个人进到了随身空间中。
空间里依然是蔬果飘香,灵泉涌动。然而在这一片绿意中却有着一个血粼粼的尸体。苏慧娘脚步虚软的靠了过去。王六郎那被砸的像摔碎的西瓜的脑袋,就那样出现在了视线中,苏慧娘控制不住自己的惊叫,倒退了两步。从面相是看,王六郎的确死状凄惨,而且因为随身空间的关系,尸体完全保留住了他断气的那一刹那,便是散出的脑浆也清晰可见。
苏慧娘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去动他,而是远远地绕了开来,向着灵泉的方向走去。跳进温热的泉水中,霎时,一股生机勃勃地力量开始顺着四肢百骸进入到她的身体中,肌肤上的青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退。一个时辰之后,苏慧娘从温泉中走出来,在池边换上了身新衣,又梳好了头发,最后再看了眼远处那隐约可见的猩红,闪身出了空间。
照常的来到灶间,苏慧娘面色自如的开始做午饭,不多会儿林氏回来了,见女儿已经下地了,且面色也好了许多,不禁高兴起来,洗了手,跟着一起做。午饭做的是韭菜盒子,苏慧娘在这边和馅,林是在一旁揉面,母女两个随意说着话。
“你昨晚走的早了,可是没看见,那台上的的戏角们演了出武戏,可好看了,那棍棒舞的是虎虎生风……”林氏说的眉开眼笑,一脸意犹未尽之色。苏慧娘拿着筷子的手一僵,随后立即若无其事地说道:“广场上的人太多,女儿嫌吵,解了手,就直接回来了。”林氏也未多想,接着又说了许多那戏台上的事情,苏慧娘心不在焉的听着,脑海里却转着各种念头。王六郎和钱四不见了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人声张起来,该是因为他们的家人还未发现两人出事了,否则绝不可能这样消停。但是最多再有一天,皮氏她们肯定会发现王六郎出事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林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多说了一嘴:“刚才我出去,听你三婶子说,南山脚下的那个给人歇息的小屋,昨晚起了火,全都给烧光了,幸好没烧到山上的林子,否则火势就大了,你最近也小心些,尽量别上山了,天干物燥的,最容易发生这种干火。”
苏慧娘一愣,脸色变了数翻,良久后才低低的应了声:“知道了。”
那孩子已经想到这种地步了吗?她有些苦涩的想着,所谓“毁尸灭迹”就是如此吧,毕竟那座屋子中留下过太多的痕迹,若是以后有官府来追查,难免不会露出马脚,干脆一把火烧掉,来个一了百了吗?苏慧娘心里泛起极其复杂的感觉,一方面是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却是对王七郎心智的惧意,这已经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了,而是性格上表现出的果敢跟狠辣,以及对于生命的漠视即使他这样做是完全为了自己,却也让苏慧娘感到了一丝冷意。
就像苏慧娘所预料的那样,一开始的时候皮氏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只当小儿子跟哪个狐朋狗友耍子去了。可是等到了第三天还没有信时,皮氏才开始着急了,自然是满村子的打听,只是王六郎那日准备淫辱苏慧娘,自是做足了准备,事先除了钱四外,任何风声都没往外透且看戏的那天,还特意做出了副假象,装作自己肚子疼,留在了家中,等皮氏她们走了,才偷偷的摸了出去。这样一来,更是无人看到他的行踪。
皮氏百般打听都不见儿子行踪,心思便开始往坏处想,大约也是冥冥中有所感应,一种儿子可能是不好了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一向拿王六郎当命根子,这样一想,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逼着她发疯。于是接下来的几日,王家六郎不见了的事情,在这个王家凹传了开来,造成了极大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