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狗。
过了片刻,两老头又去看了叶母的病史,容臻问:“如何?”
老头道:“给我们一天时间。”
大少点点头,几个人的对话将床上的叶白惊醒。
叶白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揉了下微红的双眼,这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柔弱无害无害的小兽。
然后急急的走下床,连鞋也没来得及穿,道:“我妈怎么样了。”
太过急切的缘故,没有站稳,身形一歪,却被容臻扶住了,容臻道:“别担心。”双眼不动声色的看了那两个老头一眼。
叶白也没注意那两个老先生,只当是容臻的手下,走到叶母身边,静静的看着。叶母是叶白唯一的亲人,和叶母相依为命二十几年,叶白怎会不担心。
容臻不忍,将叶白拉了出去,对他道:“这里有我的人和医生,你安心,先去洗把脸,带你去吃早饭。”
看叶白这情势,昨晚就睡了这两天一共就睡了五个多小时,半口饭也没有吃过的样子。
叶白点点头,去洗了把脸,然后被容臻带出了医院,出去时正巧碰上赶来的章峰。
章峰说:“我想和叶白谈谈。”
容臻脸色当场冷的不能再冷。
叶白道:“我没话要和你说。”
这明显的拒绝,让章峰皱了眉,章峰又道:“是关于你妈的事。”
叶白听此,犹豫片刻,对容臻说:“等我一下。”
见是叶白自愿,容臻也便不多管,只是点了下头。
“什么事?”叶白和章峰走到一边,叶白问。
“我请了市里最好的医生,他们随时可以过来,只要叶白你跟我走。”
叶白双眉微蹙,道:“章峰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这么不肯放我走?要我死你才甘心么!”
章峰摇了下头,“跟我走好么,别拿你母亲的生命开玩笑。”章峰虽不爱叶白了,但叶白对章峰而言就是一切,没了叶白,章峰就等于没了一切,奢华富贵了这么久,章峰又怎么舍得放手现在的生活。
叶白撇开头,无法再去看他爱了十二年的恶心面容,道:“滚。”
“叶白!”章峰抓着叶白不肯放手。
“滚!”叶白不由得加大音量,远处的容臻见此,三两步的走过来,将叶白护在身后,冷眼望了章峰一眼,道:“我们走。”话落,拉起叶白的手大步离去。
“不用担心你母亲。”容臻道,“我已经请了脑科方面的专家来看你母亲。”
叶白听此略微压抑,颔首道了句:“谢谢。”
容臻道:“你我又何必说这些。”说着,伸手摩挲了两下叶白指上的戒指。
两人没走多远,仅是在医院的餐厅里随便点了两份早点,容臻匆匆吃了几口,随后又接了一个电话,对叶白道:“我有事,晚点再来看你。”
叶白只是点头,又对容臻道了次谢,容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叶白的头发,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望着容臻的背影,叶白莫名的有些心酸,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都能对他这么好,一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前夫却处处威胁苛待他。
用完早餐,叶白便又回去守在了叶母身边,两位老人家也在忙前忙后,叶白知道这两位老人是章峰请来为他母亲看病的人,因此对两人也是十分的尊敬。
两老头见叶白乖乖巧巧的坐在一边,虽心急却丝毫不敢打扰他们,不由得也对叶白产生了些许好感。
其中一为老先生走过来,对叶白道:“别担心,只是脑内积了淤血,暂时醒不过来,手术过后就能醒了。”
叶白道:“谢谢你们。”
那位老先生却摇了摇头,“要谢就谢大少,否则与我们无关的人,没有大少的命令,就算是有人拿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也不会去救。”
随后还加了一句:“我看得出来,大少是真的关心你。”
叶白点了点头。
叶母昏迷期间,叶白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原本就已经瘦削的身形,这下更是瘦的跟竹竿子似得,甚至于如果没有容臻的话,叶白连吃饭睡觉都会忘记,整日魂不守舍的守在叶母身边。三天后,叶母进行了开颅手术,叶白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推入手术室。
容臻在一边轻轻安慰着叶白,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答应过你,会让你的母亲醒过来,别担心,他们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专家。”
叶白坐在一边的长椅上,淡淡道:“六岁起,我和我妈就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依靠,哪怕是和章峰离婚那会,我都没有这么难过过。”叶白想不通为什么叶母会撞墙,就算脑子不好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撞墙。
容臻问:“六岁以前的记忆还记得么?”
叶白迷茫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叶母在一个星期后醒了,期间章峰来过数次,都被容臻的手下打发了。
见叶母苏醒,叶白激动的双眼渐渐湿润,叶母伸手摸了摸儿子的眼睛,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的儿子。”叶母把叶白这些年来的苦累归咎于自己,同时也把自己看作了叶白的累赘,觉得叶白生活的这样疲累都是自己的错。
叶白摇头,“妈,醒了就好。”
两位老先生在一边默默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大少亲口嘱咐了要好好照料,两人又怎敢怠慢。
晚间容臻过来看望叶白,叶白对容臻道:“我叶白欠你人情,就算是给你做牛做马我也认了。”
容臻摸了摸叶白的头,叶白个子不矮,容臻却比他还要高出大半个头,这动作做起来自然无比,“我只是想对你好,并不是想让你欠我人情,你要真觉得欠我,改天为我画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