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
贾任又道:“少爷,按行程计算,刘先生他们的船队到昌化,最少还要七天,等他们到了,我们就不怕那几股盗匪了!不过,今晚,朱先生将带三百名家丁过来,还有十万两白银跟着一起到。少爷,船上的黄金和银两最好还是搬到这里为好,听说这里海上也有一股海盗,比陆地上的盗匪更为凶悍,前任县令就是被他们在海面上杀的。”
“那些乡勇还没召集起来,县衙也不安全啊!这十五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白银是我张家几代人积蓄下来的,不能在我手上丢掉啊!”
“少爷,那不如这样,那些黄金白银,船上和县衙各放一半,这样不管哪里出事,我们都能留有一半财产!”
“好吧!所有的家丁只守县衙,外面城墙就交给召集起来的乡勇,只要有意外出现,海上那艘装金银的船随时起锚启航。”
“是,我这就去安排!还有一件事,少爷,那些受伤的家丁怎么办?”
“别说了,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马有光听得心里想着火似得:妈的!这狗官竟然有十五万两黄金!十五万两黄金啊!按大明现有的市价再加上那十万两白银,那就是一百六十万两白银,琼崖府一百年上交朝廷的税赋加起来没一百六十万两白银,要是到了我老马的手上,那该有多好,妈的,趁大明正在风雨飘摇中,在琼崖竖起大旗招兵买马,打过大陆去,说不定还能得到天下呢,就算无法打过大陆,拿了那么多银子在琼崖做个本地王也比现在做个冒牌主簿兼土匪头子好千倍万倍!
正当马有光想入非非时,突听到屋内两人向外走的脚步声。
马有光反应甚是灵活,见无法躲过,干脆向屋内走去,正好与张振华碰头。
张振华惊讶地道:“马主簿,你回来还有什么事?”
“张大人,虽然昌化的钱粮连年无法收齐,但现在库房里还是有六百石存粮的,现在可以用来征发乡勇。”
“哦!那是好事,此事就交给马主簿你去处理吧!”
“是!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他都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吗?”看着马有光远去的身影,张振华问贾任。
“肯定都听到了,刚才我在这里都看到了!”朱明从旁边闪出来。
“呵,那就等着看好戏了,成不成就看你和你的那些军校生们的了!”
“分头行动吧,贾师爷,你找人把船上的重东西都抬下来,放进县衙仓库,要包严实点,行动要鬼鬼祟祟一点,哦,这个词用得不对,要搞得有点像偷偷摸摸似得……”
当天,马有光像模像样地折腾了一天,召集了几百个青壮,弄到城墙上。夜晚时,人们却找不到马有光了。
朱明、张振华心领神会,也懒得派人去找,任由他去了。
夜色笼罩中,昌化县城外七十余里的地方,一批又一批的快马冲进一个寨子里面,下马后的骑士纷纷走进寨内最大的一个房屋。
房屋内,灯火通明,马有光赫然坐在正中。
“马老大,这么晚了找我们来有什么急事?老子两个时辰前还骑着一个昨日抢来的富商小妾在床上乐着呢,*那妈的,就被人拉起,急急跑来了!”
“胡四由骑人变成骑马了,心里憋气着吧?哈哈……”
此人话音落下,厅内顿时响起了一片粗鲁的哄笑声。
马有光心里非常鄙视这些土匪,觉得他们都不读书、粗鲁,除了只懂得野蛮地杀人抢劫外,一无是处,但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足,只能和这些人暂时联合,如果有一天自己力量足够了,如果他们臣服自己还罢了,如果敢有不服的,统统都得去死。
马有光尽管心里鄙视,在这群土匪中,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和光同尘的样子:“没出息!一个富商小妾算个屁,要是跟我做了这一单生意,美女多的是任你们骑任你们玩呢!没准我们有机会杀上南京去秦淮河玩去呢?”
匪群中有人觉得奇怪:“有什么大生意,怎么马老大你一家吃不下的?”
“这生意大着呢?有一百六十万两银子的!”
“一百六十万两!”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跳了起来,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把人杀了,把银子抢过来:“银子在哪里?守卫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