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石头滚落下来,在修寨墙时偷工减料的恶果终于出现,不一会儿,那剩下的半堵墙终于变成了一个不到四尺的矮墙,寨墙形成了一个三丈宽的豁口。
“快冲上去!杀啊!”朱明扬手向内寨一指。
几百名官兵想潮水从豁口冲进内寨。
早在爆炸发生时,一些水盗便知道内寨不可守,丢下兵器抱头逃窜,见官兵冲锋,本来就没什么纪律可言的水盗们没了斗志,不是投降就是逃窜。
周独眼大声呼喝,并要亲信督战镇压,但是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兵败如山倒,根本就无法收拾局面。
官兵一下子就冲到周独眼身边,把他和几个亲信围住。
“他是不是周独眼?”朱明问先前被俘的水盗头目。
“是的,他就是!”那水盗头目拼命地企图往后躲,不敢面对周独眼。
朱明上前对圈中的水盗喝道:“投降者免死!”
“哼!你们是哪里来的官兵,我周独眼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无故攻入我太湖水寨,杀我兄弟?”周独眼满脸不服气。
“我们是连云巡检司的官兵。你还知道说我们杀你兄弟?我问你为何要劫持我的兄弟?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太湖水盗不劫持富商财主,何以为生?”
“别废话了,降还是不降?”
“他妈的,在老子洞房花烛夜劫持老子,害得老子几天都没饭吃,天天跟老鼠混在一起,给我干死他……”刘德化终于被官兵找到,跑出来,见到周独眼便破口大骂,拿起一把刀便要冲进圈内砍杀。
朱明见刘德化除了衣衫肮脏不堪外,身上是完整无缺的,便很高兴地抓住他,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你没事就好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剩下的事情让我来做吧,你还是快点去梳洗一番,准备去见你老婆吧!他妈的,好小子,真有艳福……”
“叫你们的上官出来,我有话要跟他讲!”圈中的周独眼似乎不甘寂寞,在大叫道。
“要降就快降,要死就快死,何须我家大人出来跟你磨叽!”包围的官兵纷纷指着圈中大骂。
“让他把屁放完!”朱明下令。
朱明的威望在军中非常高,他的命令一下,官兵们立即安静下来。
周独眼见有一丝生机,便叫道:“你进来,我告诉你!”
“哼!你还想再搞一次劫持人质吗?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除非你自己先自缚起来!”
“我有一笔财富,你不想知道吗?只要放我一马,我全部告诉你……”
“哼!把你干掉,在寨内挖地三尺,自然找到你所有的财富了!”
“那笔财富不在寨内……”
听说有一笔财富,刘德化眼里放出光来,凑近朱明耳边说:“试一试吧!不是我贪财,培养人才、招兵买马、研发武器、打造战舰、安抚难民,到处都需要金银,现在我们太需要金银了……”
朱明觉得确实太多地方需要金银了,现在水盗的大寨已控制,量周独眼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于是点头道:“那就交给你去处理吧!一定要注意安全,再出事,我可救不了你的了!”
朱明说完便吩咐孟德威配合刘德化,自己则带钟勇义连队搜索寨内各处。
经过一番搜索,在水寨内搜出十余万两银子,粮食六千石,其他如衣物、药材、兵器、铜铁等物资一大堆,看来在江南富庶之地做水盗这个职业是很有钱途的。
朱明毫不客气地命令将这些东西全部搬上船运走。
但对于近千名被俘水盗如何,令朱明头痛起来。把水盗全放了吧,谁也无法保证水盗们聚集起来继续祸害百姓;全杀了吧,但不是所有水盗罪该死,以朱明的的观念,不忍心全杀了;而要甄别水盗的罪行,朱明没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逐一甄别。
朱明正思量着怎么办,刘德化回来了。
“拿到多少金银?”
“有十七万两银子吧!”
“哦!这是一笔算小的财富!怎么没把周独眼带回来?”
“早就死啦死啦的!”
对于水盗最大的头目死了就死了,但朱明有些不屑这样做:“怎么?你小子对他洞房花烛夜坏了你的大事怀恨于心,拿到银子后就过河拆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