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出去了,就剩了三间房自己住,地里也还在种着冬小麦。等明天夏天麦子收了,他也就回南了。”
大水问:“您的意思是这胡员外要卖这三间房和十亩地。可是要到明年夏天才卖?”
“正是啊!清水镇卖地的人可不多,尤其是良田更没卖的,叔知道你要买地,可不知道你是不是买房,这不,叔给你预付了田地的五两银子定金,把这事儿定下来了,别让那地归了别人。”
花儿大吃一惊,大水哥要去清水镇买地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不是说好了,大事儿是要由大水哥做主,但是她要知道的么。
不过她倒不是很生大水哥的气,买地是好事啊!只是,胡叔走后,非好好捶他一顿不可!还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他!
大水赶紧给胡牙侩倒酒,“真是多谢胡叔费心了。”又夹过炖青蛙,“胡叔,下次这个给您炸着吃,您放心,五两银子我会还给您。”
“啥话,叔看你有出息才帮你,你手头紧的话,以后再还也没事儿。”从买蛙儿岗的时候,胡牙侩在丈量土地上多多少少地给了大水些便宜,那就是现在的小河地。到现在为大水预付定金,看得出,是个热心肠,胡牙侩是要抽头,可是他毕竟干的是这行当。
“胡叔,我想去清水镇看一看,您看咱爷俩去一趟?”
“你是东家你能不去看看吗?你这活是我揽的,可是我托了清水镇牙行的刘牙侩,你这几天随时去了找他就行。”
胡牙侩连喝再说再吃菜,炸泥鳅和煮果仁全让他吃了,结果最后喝了个晕晕糊糊。
喝完酒,吃完饭,胡叔迷迷登登告辞,大水送出屋子,送到小桥,回院栓了门,看了看牛,又看了看猪圈,猪圈干干净净的,花儿这几天给猪起圈确实辛苦了。
进了东屋,听到脚步声的花儿抄起笤帚疙瘩正瞪眼等着他呢:
“说,清水镇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大水一脸天真无邪。
花儿都气乐了,“清水镇买地,那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不是说好了大事你做主,可是别瞒我吗?”
“我没瞒你啊!”
大水颠颠地过去,先把笤帚疙瘩从花儿手中轻轻拿下来,然后热情地交出运坯的脚费500文钱,看花儿还是瞪着他,就说道:“花儿,哥皮厚,你要真想打哥的话,一会儿哥给你抄一根棍子来。”
花儿一下子泄了气,坐在炕沿上,对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大水哥,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
“花儿,哥确实想给你一个惊喜,但哥也说过,我和花儿要永远住在蛙儿岗,但哥不会让你白白跑那一趟清水镇!”
花儿这才想起了算命回来那天大水哥的话,原来,大水哥是话里有话呀。
买地是大喜事,花儿美着呢,她不过撒个娇而已,捶了大水哥一拳,又说:“哥,回头把五两银子还给胡大叔吧,人家这么做已经很是那个意思了。”
“嗯,对,说起来刚才就应该还了这银子。”
花儿说:“刚才胡牙侩在这屋喝酒,我能打开箱子拿银子吗,傻子!”
大水便死皮赖脸拉了花儿的手不放开,说:“花儿,起猪圈辛苦了,明天,哥带你去清水镇!”
花儿就欣喜而娇羞地,让他握住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