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礼的含义很复杂,即代表着所有人的回家的希望,又是对这位冲向莫测前途勇士的告别。空间子球银光一闪,带着所有人的寄托向高空升去,瞬时不见了,留下一片光环状的白光。
丹森神色复杂的看着窝在母亲怀里的格里,所有人最终命运实际上就掌握在这个看似不足一岁的小小婴儿手里。格里依然还没有觉悟到自己已经被众望所归,还在母亲怀里不停扭动着似乎要找个舒服地方放自己的小脑袋。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就好像秋天的大雁一样,人来来去去都会有音信痕迹可寻。可是往事就好像春天的一场大梦一样,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丹森感叹自己在三千年后的岁月里就像未曾到来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似的,除了自己的家人还怀念自己,可能也就是军方的失踪报告还留有一丝他们的信息,其他的过往都已经全部随时间流逝。他悲伤的拽出自己的军牌,轻轻的抚摸着,然后慢慢的把它从脖子上取了下来。美*队规定只有阵亡了才能取下军牌,自己也许已经被判定阵亡了吧。美国是回不去了,格刚刚私下里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就是卡尔回到了三千年后,见到了妻子,他也只能在那里呆上最多半小时,只有足够转交宝石的时间。因为卡尔已经烙上了现在时间点的烙印,已经被将来的时间点所排斥,所有一个个时间点组成我们知道的历史,卡尔包括丹森他们就像计算机里的多余文件已经被自动删除了,如果定要强行插入带有其他时间烙印的人或事,就仿佛道路上又开了一个岔口,就会完全改变历史的走向。南美的那只小小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就掀起了美国的巨大风暴,所以,要想自己的家人生活幸福,卡尔还得返回三千年前的香国。和丹森他们呆在一起。当丹森把这个结果告诉所有人的时候,所有人不禁默然,其实他们早就猜到过这个结果,只不过内心总有保有一丝希望,支撑着自己生存下去。希望能够有朝一日能够回去,但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他们已经被未来给摒弃了,即无法像用计算机写文章样的使用后退键来恢复了,只能不断的从过去往前走,争取在三千年前的历史进程里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有人都默默地摘掉身上的军牌。把它交给丹森。旧的他们已经死去。新的人生即将开始。
也许下次有人再回去,就把这些军牌带回未来交给自己的家人。空间子球内部的卡尔依旧还在憧憬着和妻子见面的幸福时刻,子球现在浑身上下变得透明,外面包裹着的各个历史的时间点被快速通过的它拉成一条条的细长光线。仿佛在一条隧道里上下漂浮,和不同的时间点不断碰撞,随着时间流翻转前行。时间的长河里仿佛到处都是暗礁,时不时有时间点闪着荧光加入进来,也有不少时间点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见。随着子球的不断上上下下的飘动,前面突兀产生个时间的豁口,猛地将它弹了出去,划出一道白光,随即所有的隧道统统消失不见。眼前骤然出现了蔚蓝的天空。洁白的白云,还有远处非常熟悉的白雪皑皑的山峰,和煦的微风把傲然挺立的麦穗轻柔的拂过,化作一道道起伏的波浪。一切是那么熟悉,这段时间在梦中回想过千百遍的场景。黄色的麦浪,白色的栅栏,红色的屋顶,块块相间,勾起了游子无尽的惆怅,不知年老的母亲身体可好,爱妻,爱女还经常那么快乐的相互追逐吗。他一边回忆着,一边摩挲着向前走去,然而看似美好的午后时光却产生了巨大的排斥力,使他始终也融入不到这个环境中,就像两个同极的磁铁相互作用互相排斥,不同的时间属性在他的身上不断的冲刷,如果没有空间子球的保护,他早就灰飞烟灭了。感觉就像在湍流的波浪里前行,前方始终涌来巨大的阻力,使他举步维艰,每前进一步都要发费极大的力气。感觉在这个时段呆上不久就会被推挤出去,顿时心如刀割,有什么比离家近在咫尺却不得而入更为痛苦的呢。
他使劲挣扎着,呐喊着爱人的名字,然而他的声音只能在子球的小块范围内回荡,根本就不能抵达到外界,球壁仿佛一块透明的玻璃,他在里面狂吼乱叫,声嘶力竭,而玻璃那头却是寂静无声,悄无声息。这是因为不同的时间流带动了本来稳定的当地磁场流动,所有磁场围绕着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并产生了磁力,屋内所有金属的物体在磁场的烘托下都飞了起来,由于不停的被三千年后的时间流冲刷,所有的金属器皿只能被固定在他的身后任由时间流随波逐流,他慢慢的向前前行,跌跌撞撞,如果不是子球给他罩上了一层保护罩,他早就被当地的时间弹出去了。金属器皿游到了他的保护罩就不得寸进,他悲哀的看着这些漂浮左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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