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母亲,您喝点粥。”苏筠水赶紧将粥碗端过来,放在林筠手边的桌子上,“凉了就不好喝了。”
显然,林筠和她想到了一起,这也确实是她们都关注的问题。可是看见林筠这么气势汹汹地过来,她有些紧张,同时也想到了林颂远的话。
宁唐,是第五枚鬼手琥珀!
母亲为了儿子,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尤其当这个母亲是林筠的时候。
苏筠水相信,为了苏彼方,哪怕是要了林筠的命,她眼睛都会一眨不眨。用人质威胁,不过是小意思。
“我知不知道又怎么样呢?”宁唐将皮球又踢了回来,眨眨大眼睛,笑道,“阿姨,我应该知道什么啊?不如您说说?”
她这就是装傻。可她样子娇俏,年纪又轻,装傻也只觉得她娇憨可爱,饶是林筠,对着这样的一个女孩,都生不起气来。
“好,那我就问你——一个人和全世界,哪个更重要?”林筠就道。
宁唐霍地站起身来,又坐下,笑容就有点发僵:“阿姨,这怎么能比?”
“怎么不能?如果放任不管,半年之后,世间就会被彻底毁灭——当然,你我可能会逃过一劫,可是……”
“妈,够了,你说这个干什么?”苏彼方夺门而入,扯住林筠的手腕,就要带她回去,并和宁唐歉然道,“你别听我妈乱说,她……脑子不太好,熟人都知道。”
“是吗?我听阿姨说话,挺清楚的。”宁唐朝苏彼方点头,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
“嗯,她时好时坏,我带她回去休息,你别放在心上。”苏彼方就道,同时悄悄捂住林筠的嘴、
“怎么会呢?”宁唐似乎已经不想说话了,又站起身来,笑道,“那就不打扰阿姨休息了。”
对于宁唐,苏彼方的语气极为和缓,这自然是看在了林颂远的面子上。
“我还怕他来杀我吗?我只是不放心你啊……”等到苏彼方带着林筠走了,一会儿,隔壁传来这一声林筠的哭喊,可是马上,声音又低了下去。
看宁唐的脸色,很显然,她也听见了。
树皮不习惯早睡,正在房间的角落里,用木板拨着球玩,嘴里是不是蹦出几个单字。
季蓝没回来住,刚才林筠他们闹起来的时候,季蓝露了一面,似乎觉得尴尬,就没进来,托人带话,说是去朋友那里挤一晚。
她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袁清茗。苏筠水心不闲,一时也没顾得上,生怕宁唐又走,想想基地里很安全,就没去找人。
“宁唐,你别多想,我母亲这人……”苏筠水有些艰难地解释,她不想宁唐也背负上这个沉重包袱。
其中一半是她不想让宁唐痛苦,而另一半,则是出于对林颂远的恐惧。
林筠是什么都不怕的,可她还有姐姐,还有亲朋。林颂远明知道宁唐被有心人利用,会成为一柄刺向他的利剑,可即使是这样,他都将人放了回来,这就足见宁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林筠在这个时候,想要利用宁唐,想要借宁唐打击林颂远,不说是否可行,只要失败,他们必定要承受林颂远的怒火。
魔神之怒啊,与之相比,承诺,就太微不足道。
爱子心切的林筠,在实验的屡屡失败下,将宁唐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只是这根稻草,他们碰不得。
“温迪,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们也都知道吧?”宁唐蔫蔫的,散开辫子,活像棵脱了水的小白菜,“其实……几个月前,我不小心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呐?是丧尸马戏团,还是丧尸大军?不管是看见哪一样,都足够她吓破胆。
是了,就是因为她看见,所以才放弃追债,那次遇见林颂远,他的态度也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温迪,我别的不听,就要一句实话——那个人,他是林颂远吧?他到底是什么人?”
宁唐跪坐在季蓝的床上,说了这话,似乎急于得到答案,还向前爬了两步,倾着身子问道。
“我就想从你这里,听一句实话,温迪,看在咱们是朋友的面上,只有你会告诉我。”
苏筠水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