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在旁边揶揄她:“造物主除了这点可没委屈你。”
塞德里克端详了她片刻,好看的眉毛不顺:“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克莉没以前白了?”厄尼把自己的手放到克莉斯多手边,两兄妹原本肤色相近,现在却大有差别。克莉斯多连忙收回了手,羞恼地喊了一声:“哥哥!”
厄尼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还不是跟着洛哈特教授去了爱尔兰,刚回来时就好像在煤堆里滚了一圈似的。从香侬河上游一路向下,克莉还没敢告诉妈妈她徒步穿过了当地的森林。”
“徒步穿过了当地的森林?”赫敏惊呼起来,她手里的巧克力蛙一下子跳了出来,“克莉,你可是告诉我去度假了!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脸坚持,塞德里克似乎也十分感兴趣,克莉斯多只好撇了惊险恐怖的部分,挑了些有趣的说。
这一说就说到了火车停下来,克莉斯多连喝了五杯果汁。他们到了霍格沃兹的大厅后,不得不分开去了各自学院的长桌。克莉斯多一坐下,就趴在桌上小憩。
赫敏东张西望了片刻,突然站起来离开了。
过了会儿,她带来个不太好的消息,哈利和罗恩似乎没有出现。
“我记得他们当时确实跟在我们后面的。”“我们当时顾着帮金妮搬行李。”韦斯莱双胞胎解释到。他们看起来并不担心。“金妮或许看到了他们。”
可是金妮现在正等着分院。赫敏和克莉斯多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不安。“那只家养小精灵警告哈利别回学校,说是有危险等着他。”赫敏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克莉斯多只好安慰她:“总不可能两个大活人在火车上消失了也没人注意到吧?”她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想着哈利和罗恩是不是根本没上火车。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或许他们只是跟某个鬼魂聊得正热烈……”
可是她们等到分院帽被放上了三脚凳也没等到哈利和罗恩出现,倒是克莉斯多看到斯莱特林那边的马尔福冲着她招了招手,指了指大厅的入口。她原本不想搭理他,却看见他已经站了起来,斯内普教授走在前面,黑袍滚滚,他得迈开步子才跟得上。
克莉斯多连忙跟赫敏打了个招呼,跟了出去。
斯内普教授走到了门厅才停下,他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我刚刚去花园检查,发现学校的打人柳受伤了,你们现在去把可以入药的部分收集起来。”马尔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教授,不能等晚会结束了再过去吗?”
斯内普教授板起了脸:“马尔福先生是想深夜在校园内乱晃吗?”
马尔福连忙摆手,垂着头不情愿地和克莉斯多一起离开了。“真不知道教授为什么不亲自去。”他在转过拐角再也看不到斯内普教授的身影后不满地嘀咕。
“大概还有更重要的事吧。”克莉斯多敷衍道,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打人柳受伤跟哈利他们有没有关系。
禁林外围所种的那棵打人柳,性情暴躁,不管什么东西撞到上面都会被柳树的枝条痛打。克莉斯多记得塞德里克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一脸严肃,她当时不以为然,现在却印象深刻。
今晚月光明亮,把去时的小路都照得十分清楚,海格的小屋在树林黝黑的阴影下透着微弱的光芒。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鸣虫的唧唧声,和城堡里传来的热烈的欢呼截然不同。四下无人,克莉斯多有些害怕,她往马尔福那边靠了靠。
马尔福看了她一眼,表情极不耐烦,他瓮声瓮气地说道:“跟紧了,别耽误我吃晚饭。”
克莉斯多从巫师袍里摸出两个巧克力蛙:“给你。”她摊开手掌,两个巧克力蛙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掌心。马尔福一脸嫌弃地拿了一个。克莉斯多只觉得好笑,分明他也饿了。
大约十五分钟后,打人柳的轮廓出现在他们视野里。“小心别碰到它。”克莉斯多小声地提醒道。马尔福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我要过去?”
克莉斯多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原来是指望着她。她心里有些不快,斯莱特林自私自利的混蛋。她将身上的背包取了下来,扔到了草地上,挽起袖子气势冲冲地走了过去。
啪,一条成年男子手膀那么粗的枝条冲着她的面颊真真地抽了过来,她大惊失色——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麦克米兰你的智商是负的。”
她被马尔福揪住领子,拖了回来,枝条抽过带起的劲风把她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她急急忙忙地挣脱,转过身辩驳道:“我只是——”她蓦然窥见马尔福有些惨白的脸,闭了嘴,刚刚的确是她太莽撞了。
马尔福却嘲讽地接了下去:“你只是出门忘记带脑子了。”
“你——”
“打人柳受了伤,所以现在一接近它的领地它就会发起攻击。”他挑衅地看着克莉斯多,抽出魔杖,指向打人柳的方向,“你该不会忘记上学期才学过飞来咒吧——打人柳残枝飞来。”他们要取的是嫩芽和枝条的尖端。
克莉斯多尴尬地掏出了魔杖,她一抬头,瞳孔一瞬紧缩:“梅林的袜子。”她拉了马尔福就开跑,一边给两人都上了盔甲护身,四溅的碎石打在无形的屏障上被弹开。他们刚刚呆过的地方立刻被从天而降的巨大阴影所掩埋,腾起的烟灰呛得他们直流泪。
“我的天,究竟是什么让打人柳伤成这样!”
地上摞着几乎半人高的树枝,竟然铺了有五个跨步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