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傲然地看着两个被她雷到的男人,“是,我夫君,欧阳凌枫。”
面不红,心不跳,不是因为她太擅长谎言,而是在她的心里,欧阳凌枫就是她的。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骗到了,谎言也成了真话。
“你已嫁人?”惠王爷有些惊讶,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以为是罗敷未嫁呢。
李哲才不关心她是否嫁人,他关心的是,若是欧阳凌枫是他所想之人,那么,李婉儿与他?他分明看到那天长廊里二人眉宇之情。
此时,李哲心里最想做的事,便是弄清楚那名御前侍卫的来历。他要见到李婉儿。想到那日她的挣扎与惊惧下的愤怒的小脸,心颤不已。
他恼怒于自己的这种牵挂,为了一个女子魂牵梦系,他不愿意承认这样的感情,父皇与武氏之间就因当初的迷恋,致使江山芨芨可危,他不愿步这样的后尘,这是可怕的,是万劫不复的。可是,现在,他隐隐地感觉婉儿正一点点地侵蚀他的内心。
她居然宁可去恋一个有妇之夫,都不愿屈从于他这个皇子,这令他妒火中烧。他的身子僵了僵,背上的肌肉一紧,头也不回地说道,“王叔告辞。”声音冷得像冰,令人寒噤。
“婉儿,你站住。”李哲一入宫就直奔贞观殿,婉儿远远就看到他,低着头,假着没看见,匆匆地想要从另一小路穿过。
真是扫帚星,走哪都以碰上他。婉儿心里暗骂,脚却没有停下。
“我叫你站住。”李哲又提高了音量,这一回,想当没听见都不可能了。
她无奈地待李哲近前,福了福,“奴婢见殿下。”
李哲不由分说,捏起她的下巴,眼里腾着一团过怒火,仿佛随时都可以喷出来烫伤她。
“你,干什么,弄疼了我。”婉儿痛得眼泪直打转。
“干什么,李婉儿,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李哲,七皇子,皇上的儿子。”李哲恶狠狠一字一顿。
这个神经病,不知道又抽的是哪门子的疯。
“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婉儿气极,即使现在她落魄做奴做婢,也不至于要卑贱到如此地步吧。
“明天我就向父皇请旨,纳了你,你说关不关你的事?”他一脸的调侃看着婉儿的脸,看着她那张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羞愤的脸,心痛莫名。
婉儿打掉他的手,“对,你是皇子,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可以为所欲为,你想要哪个女人,便能得到,谁敢拦你,可是,请你也学会尊重别人。”
她真不知道他这发的是哪门子邪火,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会向欧阳凌枫急急提出成亲之说,这可是冒着杀头之罪的。但就算如此,她也一点儿也不会后悔,即使她做不了什么贞洁烈女,尤其在这个朝代,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但自己的第一次,谁也左右不了,否则,她将抱撼终身。
李哲像研究一个怪物般地盯着她,尊重?她?一个小小的被贬的奴婢,居然向皇子提尊重,真是匪夷所思。可是,他为什么却一点也不生气呢?
“他叫欧阳凌枫?”李哲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你在说什么?”婉儿像被雷击般,他调查他?
“那个男人,你心里的那个,欧阳凌枫?”李哲眯了眯眼,这,才是她应有的反应,而不是像刚才那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
“不是说了不用你管吗?你不是答应了不管吗?”
“我反悔了。”李哲想也没想。那是别人的相公,他无须再做什么君子。
“你无耻,无赖。”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出尔反而,婉儿又气又怒。
“你胆子可真不小,什么都敢骂。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骂谁吗?”李哲双手抱胸,倒也不生气。
“不要让我恨你。”婉儿的声音虽然小,却掷地有声。
李哲心里一震,她的认真与决绝犹如一股寒流从脚底直窜脑门,他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可是同时,一股更强烈的征服欲点燃着他。
“他对你有那么重要?甚至不介意......”李哲嘎然止住。
婉儿恼怒地别过脸,却看到皇后远远而来,忙避向一旁,伏地而拜。李哲忙收起一脸的戏谑,待武氏近前,忙恭拜:“参见母后。”
“你怎么在这里?”武氏看了看地上的婉儿,问的却是李哲。
“儿臣是来向母后请安的。”
“哦?”武氏淡淡一笑,倒也不追究,“请过安了,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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