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不玩了?”李婉儿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句:呆瓜。便拉着他往外走。嘴里却说:“我累了,我们去看看慕容公子回来没有。”
回到他们自己住的院落,却见那慕容上航正端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着他们。
“慕容公子,你回来啦?这一天,我们可想死你了。”赵一凡显出无比的热情。李婉儿白了他一眼,他想他的,扯上她干嘛。
“两位昨晚休息得可好?”
“挺好的,就是酒喝多了头有点晕。”赵一凡大大咧咧地也坐了下来。
“李姑娘呢?”
“睡得沉,到中午才醒,让你见笑了。”李婉儿微微一笑,自己现在知道这是个危险人物,心里反倒不那么害怕了。
“那就好。”慕容上航微微一笑说道,“我今天上街,给二位带了些小礼物,请二位笑纳。”说罢,手一挥,背后的小林子端上两个木匣子。赵一凡打开送他的那个,里面是把纸扇,打开一看,居然是倪瓒署名的画作。看这画工及手法,是真迹无疑。这令他激动不已,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扇子。
“李姑娘不打开看看?”慕容上航对着李婉儿露出他独特的两个酒窝。他笑得灿烂一点时,就会有这万人迷的酒窝,但他却很少能笑得灿烂。
“慕容公子太客气了,我们到府上叨扰,已是麻烦公子了,哪还敢收礼。”
她打开匣子,却见一块圆润光滑的白玉呈钱币状,中心镂空,玉上雕花纹路清晰,工艺精湛,同时还系着一个小小的香囊静卧其中。打开匣子,一阵芬芳扑鼻而至。赵一凡在一旁眼都直了,李婉儿也是备感意外,她将那玉拿在手中,只见这玉在阳光下如玻璃般显得剔透玲珑,毫无杂质。对着光,通过阳光的折射,还能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古有云:玉声贵清越,玉色爱纯粹。不用说,这是上品无疑。
“李姑娘可喜欢?”慕容上航轻轻地问道。
李婉儿猛然醒悟了过来,她对自己刚刚差点被他的糖衣炮弹所轰炸的失态有些脸红。她将玉放回匣子,淡淡地说道:“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那慕容上航站了起来,一反常态地将手盖在李婉儿盖匣子的手上,很认真地说:“姑娘不要嫌弃,这只是在下的一点小心意。”然后用手轻轻地握了她一下,即刻松开。就是这一下,让李婉儿心惊肉跳。以慕容上航稳重慎言慎行的严谨来看,他是不会这么轻浮的。旁人不易察觉,但这一握,却道明了慕容上航的许多想法。她抬起头,看到他对她微微地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这慕容公子真是出手大方,我真没看错他,这样的兄弟一辈子交一个也够了。”赵一凡看着他的背影满是崇拜。
兄弟?一副倪瓒的画就成兄弟了?哪天被卖了还乐得直数钱。李婉儿有些可怜他。她等那慕容上航和小林子走远了,才回头问那鹃儿:“鹃儿,今天去那慕容公子的院落,怎么与二少爷房的布置完全是两种风格啊?”
“是啊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那二少爷房里,热闹非凡,怎么反倒是做大少爷的房里冷冷清清的,什么装饰都没有。”赵一凡连声附和着。
“二位有所不知。我们大少爷心善,自从二少爷走后,只剩下二少奶奶,大少爷说了,要好好照顾二少奶奶,不能让她一个人太孤单了。这样才对得起二少爷。倒是他自己,一人居住,不用太费心思,有个看书睡觉的地方就成了。”
“我们知道大少爷尚未娶妻,但他有未婚妻吗?”赵一凡又追问道。其实这也是李婉儿想问却不便问出口的。
“没有。我们大少爷这些年一直以山庄发展为重,老爷催了多次,他也没放在心上。但是看他今日对李姑娘的心思,却是小的从未见过的。”那鹃儿应对如流。
“别胡说。” 李婉儿与赵一凡同时斥道。
“别胡说,婉儿与我是我两家订下的娃娃亲,她可是我的。”赵一凡有些生气地说。这一气,手上的折扇也不玩了,又放回了匣子里。
李婉儿一听,心里暗自一惊,原来自己与他是娃娃亲,难怪这一路上照顾有加。又多知道了自己的一重身份,却并不开心。
那鹃儿一看这架势就慌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赵公子,是鹃儿信口雌黄了,您千万别生气,否则让少爷知道了,要责怪小的了。”
赵一凡像孩子似的撅着嘴不理她。李婉儿只好对她笑笑安慰道:“没事的,你去忙吧。”
待那鹃儿离去,李婉儿轻声问道:“赵一凡,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我不喜欢这里。”
那还陷在生气中的赵一凡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原来婉儿不喜欢这里啊?那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李婉儿使劲地点点头,对她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即使这个山庄里有太多谜一样的东西,但她可没有兴趣拿自己的命去满足好奇心。怕只怕客有去意,主家未必顺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