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记者你好,我是温总的秘书,叫我Nancy就行。这是我们温总最喜欢的蓝山咖啡,您尝尝看。”
说着便动作优雅地把咖啡杯连着垫碟一起规矩地摆放整齐,最后附上一把小巧的咖啡勺。
“有什么需要,出门左转就能找到我,不打扰您了,请慢用。”
Nancy说完这些转身便出了门,顺手轻轻地把门带上。
若谷见她出去后,赶紧一瘸一拐地挪到沙发边上坐下。一看膝盖上原来破皮的地儿这下是彻底血肉模糊了。那绽开的皮肉看着就让人觉得肉疼!
在包里找出纸巾,一边用嘴对着伤口吹气,一边轻轻地擦掉上面渗出来的血珠。白色的纸巾上很快就染上了斑斑点点的鲜红。
十几分钟后,传说中本市最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黄金单身汉、恒宇集团的总裁——温润清温总终于结束了他的研讨会。
何斌准时两点来敲门,把若谷带进了总裁办公室,以一种意味颇深的眼神看了她两眼,便自顾自地走了。
办公室里没人,若谷背对着大门,四下打量着。
装修简约但不简单,黑白灰三色为主色,线条也多为直线,看上去很现代,但同时也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
地上铺着黑灰色的羊绒地毯,若谷穿着七公分的小高跟踩在上面软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这间办公室很大,但除了办公桌,书柜,沙发,就再没有其它的什么了。连盆盆栽都没有,更别说金鱼什么的需要花时间喂养的生物。环顾四周,若谷没有发现任何跟工作挂不上勾的物件。
看来这个什么温总的八成是个工作狂,没有其它的生活乐趣,若谷在心中默默地猜想。
“咔嚓……”
一声门锁转动的响声后,右边的一道门在若谷毫无准备之下突然打开。
只见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确切地说是个男人,很年轻的样子,应该不上三十岁。五官长得很立体,但不是现下流行的花美男的长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框眼镜,看起来反而透着一股书卷味,一点都不像个商人,倒像个搞学术研究的。
若谷之前在八卦杂志上见过温润清的照片,不过大多都是一些侧面照。听说这人十分的低调,很少接受采访。
所以对于华光这次能拿到他的专访一事若谷也是十分好奇,多少比华光知名度高的新闻媒体想给温润清做个专访,挤破了头也没能排上号,华光怎么就突然走上狗屎运了呢?
更为神奇的是报社里经验老道的记者多了去了,怎么就轮到她这个初出茅庐,不,应该是连茅庐还没出的小菜鸟给神一般存在的温总做专访了呢?
事出反常即为妖!
若谷似乎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可一想她就一个刚毕业还在试用期的小记者,能有什么让人谋的?大不了也就拍拍屁股,丢下一句老娘不干了潇洒走人。还有什么能比丢工作更糟的?
这样想着若谷便真当黄地平脑袋被驴踢,自己走了那什么运的,心安理得地来给温润清做专访。
刚刚进来时若谷看里面没人,还以为还要等上一阵。这会儿温润清突然从隔间走出来,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办公室里。
温润清刚刚开完研讨会,想起晚上还有个宴会需要出席,便进隔间换了件正式点的衣服。正扣着衣袖上的纽扣,刚走出隔间抬头便看见若谷一身奇装异服呆头呆脑地站在那儿,不由得皱了皱眉。
“张记者是吧,你好!”温润清走近,伸出手。
“你好,温总!”
伸出手去,轻轻交握。男人的手出乎意料的干燥和温暖。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平齐,一看就有定期修剪指甲的良好卫生习惯。
因为这一点,若谷瞬间就对高高在上的温大神产生了那么一丝好感。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家留长指甲,那些黄黄黑黑的指甲缝间不知道藏纳了多少的细菌与污垢。更受不了的是大多数人还用它来掏耳朵、抠鼻屎,简直是无法忍受。
若谷之前的一个相亲对象就是因为留了长指甲才被她淘汰出局的,那次连饭都没吃,她就直接借口身体不适半途跑路了,为此还挨了她妈一顿狠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