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标,只要能被大化学公司接受,利润会很可观。”
“那就好。虽然我没在企业做过事,但在我看来,只要方向对就行。很多大公司的管理也很烂,有时我们开玩笑说他们绝对在比谁更烂。”袁可遇安慰他。
咦,约她来并不是真的为了求教,为什么要严肃地讨论公事?齐文浩回过神,把重点放到他关注的地方,“你经常看技术书?”
“也没有,除了要考试的时候。”中学时师长爱说考上大学以后就没难考的试了,绝对属于胡萝卜。袁可遇发现几年来自己可以算没停过,大大小小的考试,有的是为了自己专业资格,有的为了晋升,还有的是为了设计院的荣誉-靠知识换钱的地方,必须随时证明本所在头脑上的实力。“大部分时候吃饭看电影听音乐,有时也逛街,假期出门玩。”
“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人挺好,吃饭不用考虑别人的口味,看电影不怕旁边有人泼冷水,假期更可以做自己,做一根呆木头,谁都不用理……袁可遇真心诚意地这么觉得,要不是齐文浩实在是近年少见的英俊,她还懒得理会不够条件的人。
她喜欢他的长相,更喜欢他这性格。
“没和朋友一起?”齐文浩好奇地问,挪了挪,坐得离她近些。他不是朋友满天下的人,基本算宅,但也有那么几个会联络一下的人。
“我这个年纪的人,朋友有不少正在结婚生孩子的关口,忙于家务,也不好老把她们叫出来玩。”仔细想最近一次跟朋友的聚会,该是同学聚会。袁可遇略为感慨,来的大多是过得不错的,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有两位生活艰难的同学未到场,袁可遇知道后曾在群里提及帮一把的事,无人响应,她只好独自汇了一小笔钱给他们。
“同学聚会无非诉旧,有钱的没钱的一样曾经是同学。”在齐文浩面前,袁可遇不设防把当日一点感慨说了出来,“再有钱有势,未见得容老同学沾光,何苦与有荣焉。过得再不好的,也有他们的自尊,又没求讨告苦,何必避开十丈。”连通知都没发给他们,只说他们未必有兴致来参加。世态炎凉,人情淡薄,然而听着也不失主办者的道理,生怕刺激到他们,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更多不快,免得人比人气死人。
可是尊重呢。来或不来总该由他们自己决定,不问过就取消。
“怎么能帮他们?”齐文浩问。
袁可遇摇头,她打听过,一个不知为何精神出了状况,没工作,没结婚,因为程度不严重,申请不到补助。另一个长期生病,找不到稳定的工作,还有孩子。曾经是一样的天之骄子,各有际遇,渐行渐远。她惆怅,“这种时候我倒希望自己是老板,可以给他们一个工作的机会,可惜我不是。长贫难顾,光靠捐助也不行。”人的心要是变了,生出其他的东西来,又是长期捐助的不对了。
这一点齐文浩知道得太清楚,他盛情邀回公司工作的同学,在钱面前变得比谁都快。
“让我想想。”他沉思,有什么经营项目可以接收两个劳动力不强的人,要不开个小超市?如今送货都是统一配送,搬搬抬抬有送货工人;此地治安情况不错,也不用担心看店的人被抢。
齐文浩把想法告诉袁可遇,“小超市的加盟费不过几万,加上房租水电人工,我承担得起。你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我来处理,不会让他们觉得是有人特别照顾,就是正好有这么一份工作。”
袁可遇说给齐文浩听的本意也不是想他伸手,但确实如他所说这点投入对他不是问题,毕竟小超市也是一门有利润的生意,彼此可以双赢。她失笑,难怪人总是追求金钱,总因为金钱可以办到的事不少。
“有讨到你的欢心吗?”齐文浩握起她的手,“我的理科生大人。你为什么选理科,是因为从小喜欢科学?”
不,因为中学时喜欢上一个帅哥。这种事,袁可遇绝不会随便告诉别人,不过和齐文浩说说也无妨。
他摸摸脸,“我长得好?”
袁可遇诚实地点头。
他略为茫然,“可是有人说我的长相过时,已经不流行了。”
喔,是吗?笑意从她的眼角漫延开来,溅落到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