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明明是开着的,可他的汗水还是不时地滴在她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合,顺着她的侧脸一齐流到正起伏着的锁骨浅壑里。
他显得凌乱的喘息声与她低浅的吟哦,汇成一章乐曲,开始还有据可循,渐渐地也就乱了节奏。
关键的时刻离,她轻轻睁开眼,忽然很想看看他的脸。看清这个把自己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此刻到底是怎样表情。
指尖攀援着他下巴,缓缓向左移动,拇指摁在下唇底的美人沟时,不经意抬眼瞥见了他眼里迷醉的光线。略微加重了一些力气,她声音颤颤地告诉他,“你长得真好看。”
他笑得顿了一下,问:“单单是好看?”
当然不止。
你会唱好听的歌给我听。而且在所有给我拍照的人是拍得最好的一个,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最了解我,也最懂得我的好。别人能做到八分的事情,你往往就能做到十二分的圆满。明明是单刀直入的爱情观,却总带得来温暖的小浪漫。让我内心更为笃定——像你这样完美的恋人,以后,也必然是能和我相携走完余生的最佳伴侣。
可是这个时候,她根本分不出心来夸赞他。所以,只好把她的热情回馈在行动之上。
何其敏感,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变得主动了,调整了个姿势后,把主动权交给她……
……
岑晓结束神游回归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看她刚才特别红的脸一下子变白,Lisa颇为担心地问:“晓晓姐,你是不是病了呀?”
“没,没有。”她低头,偷偷用眼睛瞟顾惟野,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赶忙收回了视线,佯作什么也没发生,“可能是空调太凉了。”
“空调太凉了,脸怎么会烧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陈西泽皱眉,问的是岑晓,看着的却是顾惟野。
顾惟野放下筷子,手在她腿上拍了下,笑着问,“要我代你解释吗?”他当然不会说什么,但看她羞成这样,忍不住想逗她而已。
“别!”害羞紧张到失去判断力,她在下面轻轻掐了下他手背阻拦。
见状,三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对情侣搞得什么幺蛾子。
岑晓深呼吸,过了一会儿,表情渐渐恢复了正常,众人见她没事了,又怎么都问不出所以然,注意力才从她不对劲的反应转移到了其他话题上。
顾惟野难得有大段的空闲时间。几个年轻人就琢磨着再一起出去玩一趟。
这时候离京很近的坝上草原的草刚刚开始变黄,青黄相接的景色引人神往,故在饭局散之前,大家约定下了五天后的坝上之行。
事别丹巴吉林沙漠一次,已经过去了近五个月时间。
这回宋谦能够带女友同去,显得尤为兴奋。陈西泽经过他父亲的事,心境上有很大改观,再加上他已经放下对岑晓的执念,故对于这趟行程,他少了上次的耿耿于怀,多了几分坦荡畅怀。
对于岑晓和顾惟野而言,那更是不同。过两天,他们的事也就会定下来。领完证就算没办酒宴,但已算是合法夫妻。这次出行对他们来说,实有点像蜜月的预演。
——
火车因故晚点,20:15,岑晓和顾惟野才在车站接到岑晓的爸爸妈妈。本来说好是去住酒店的。不过顾惟野一提议,节省惯了的两夫妻,立刻同意要住到未来女婿那里。
下午的时候,他们起床,看到那床单上的印记,岑晓十分难为情。顾惟野笑着让她放着不用管,会有佣人收拾。但岑晓哪里可能同意别人经手,坚持自己洗好后晾到院子里才算完。
于是这会儿,岑母一进门,没顾上看几眼小别墅,直接被挡在门前的白床单摘去了视线。
“小顾啊,四件套以后就别买白的了。容易变黄,可乐、红酒什么的撒在上面,还不容易洗干净。”干了一辈子家务活的岑母多少有点“职业病”,指着床单正中一摊浅褐色的印记说道。
可母上大人,那哪里是什么红酒和可乐,分明是……
“咳咳咳……“岑晓咳嗽着打断,随即不由分说赶紧拉着自家母上大人往里走,“妈妈,你管他呢。都有钟点工来做清洁工作的!”
“呿!什么钟点工,这不也没洗干净嘛!小顾工作忙,这些贴身用的东西,你们结婚以后,当然是你来洗的……”女人上了年纪一打开话匣子,那就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Bulabulabula了教育了岑晓一大堆,还是没完没了。
她听得头快炸了,想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余光飘到旁边,发现顾惟野正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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